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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成阵时,威力一般,可分成二人一队与傅庭秋搏斗时,他发觉这些人非常强悍,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灵力再深厚之人,遇上这等消耗战也难以吃得消,更何况是傅庭秋这般修为初初有成之人,他一个不慎,右肩与前胸各种一掌,疼痛感接踵而来,他忍住咳嗽的冲动,勉力挥剑。

他怕他停下,便再也举不起来。

他不能,他不可能停下,谢焉还在璇玑城等着他,他还未听谢焉说心仪他,也未将谢焉吃干抹净,还有许多事情,他都未与谢焉做过,怎么能命丧于此?

傅庭秋试图用臆想麻痹自己,鼓舞自己与杀手作战到底,无奈他支撑太久,早已灵力枯竭,筋疲力尽,小腿被划了一刀,他面不改色的挥剑将出刀之人一剑封喉,再来一人对准他的小腿,想加深伤口,却被他取走性命。

一盏茶已过,十人还余四人,傅庭秋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奋战。

他皱眉,玉牌飞起敲打到扇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敲在傅庭秋的脑门上,将他因疲惫要沉睡的瞌睡虫敲碎的一干二净。

傅庭秋无端生出一股力大无穷的饱满感,似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灵力源源不断的从四肢涌起来,让他顷刻间摇身一变,化身成仙。

他微微眯眼,对上四人冰冷如死物的目光时,游走于湛蓝无云的天空一瞬,他想:谢焉此时在做什么?

身在璇玑城的谢焉,心口一滞,漏跳一瞬,好似被人抽走心魂,他走向茶楼的脚步顿了顿,走在身侧的清风见状,关心道:“怎么了?”

谢焉摇头,他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悸动过后,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疼痛感,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不知情时离去。

清风:“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今日先算了吧?”

谢焉:“没事。”

清风担忧道:“果真无事?”

谢焉点头:“正事要紧。”

清风应了声,低低叹了口气,他知道知南令一事是压在谢焉身上的重担,为追回知南令,谢焉已奔波大半年,如今……

清风想起来璇玑城前,朗月曾说过的话,先前他觉得谢焉左右不过一趟塞外之行,如今看来,谢焉的塞外之行危机重重,极为艰险。若不是谢焉不同意,那知南令不要也罢。

清风:“账房先生说这里有你想要的线索,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焉跟着店小二的脚步,上了雅座,待清风坐下,他看向还空着的说书人案台,微不可闻道:“八神殿在塞外的地方。”

清风纳闷道:“萧云生的信我已交给你,有什么不对吗?”

谢焉将信推到清风面前,示意他看。

清风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拆开信一看,哑口无言。

信上只有一个狂傲至极的字:来。

清风将信来回看了几遍,低声问:“萧云生在耍你?”

谢焉神色不明,摇头:“他知晓我已知账房先生是他的人,得不到他给的消息,定会拿账房先生开刀,遂留了一手。”

清风皱眉疑惑:“既然早晚都得告诉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谢焉默了一会,道:“他不做无用之事。”

清风:“还未来得及同你说,芙蓉阁新东家叫七星寨,是个突然崛起的小门派,在中原修真界无权无势,却极为嚣张,凡是招惹七星寨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身亡,几经事情,被流言一传,便没人再去惹。”

塞外修真界与中原大不相同,中原讲究以身修炼乃至入仙,塞外则讲究以物修炼,傍身弄鬼。

谢焉:“七星寨…如若我没记错,塞外也有个同名的门派。”

清风点头:“不错,我让人多番调查,发觉此派正是由塞外流传来的,值得一说的是,七星寨寨主的义子梁天阙在中原,与白长醉走得极近。”

谢焉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他问:“可知梁天阙在哪?”

清风摇头:“只知道有梁天阙此人,但何种容貌,是长是扁,无从得知。听闻,梁天阙乃是水灵根的奇才,且悟性极佳,过目不忘,是个颇为棘手的难对付之人。”

能得清风如此评价的人不多,纵然是傅庭秋,也未曾有此殊荣,可见梁天阙的危险程度。

清风若是知晓傅庭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与梁天阙交过手,不知会作何感想,眼下他一无所知,将查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告诉谢焉,让他有所准备。

☆、第五九章

傅来奉傅青松的命令在万秋镇等着傅庭秋,静候半晌等来老马驮着的浑身是伤的人,他大惊失色,顷刻间失了分寸。

昏迷不醒的傅庭秋让傅来心慌不已,顾不上天色已黑,连夜带人将傅庭秋抬回山庄。

傅庭秋沉着脸,站在傅庭秋的床前,等着大夫问诊。

他凝视着面色苍白不似人样的傅庭秋,轻声问:“少庄主的剑呢?”

傅来跪在地上,抖成一团,颤声道:“在桌上。”

傅青松:“将驮他回来的那匹马好生照顾。”

傅来颤声应下。

傅青松不喜不悲,声音平静:“好得很,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将我儿伤的如此深,莫非真当我死了?”

傅来低头不敢说话,他从傅青松的话语里听出愤怒,杀意。

傅青松沉默半晌,挥挥手道:“起来罢,此事不怪你。”

傅来应了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着急的看着还在诊断的大夫。

老大夫收回手,抬头对傅青松道:“气血两空,有内伤,伤及五脏,近两个月不宜动武,需静养。待我开个方子,每日两剂,连续一月,保证药到病除。”

傅青松点头,客气道:“有劳了。”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管,如今好了罢?有人越俎代庖,替你管教,看看你那死了爹的模样,难看死了,若是傅不放没死,也被你这副哭丧的模样愁死了。”

傅青松哭笑不得:“徐老教训的是,但伤了庭秋的是扶桑门白长醉,此仇渊源已久,他竟找上庭秋报仇,那我这做爹的,不好再坐视不理。”

徐老将药箱收拾妥当,听闻此话,皱眉道:“他还没死?”

傅青松:“不仅没死,还频频找庭秋的麻烦。”

徐老嗤笑道:“为老不尊,仗势欺人,既然如此,你便替傅不放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他以为万秋山庄如今只有年轻人。”

傅青松恭敬道:“是,徐老言之有理。”

徐老摆手:“别假模假样的,我走了,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只管差人去寻我。”

傅青松应下,又亲自将徐老送出门,这才回到傅庭秋房内,他望着沉睡的傅庭秋,眸色深沉翻涌不止,杀意滔天,恨不得将白长醉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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