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烛台里。
这一夜,无人得知。
夜深了晋千帆才浑浑沌沌的回了家,看着皇上给他的包袱,呆呆的坐在桌前。
水仙蹑手蹑脚的把他面前的饭盘端走,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把门关好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几个人迅速的把她围住,是康家欣,阿龙,盛堂三人。
阿龙问,“怎么样?”
康家欣白他一眼道,“还能怎么样!这不明摆着吗!”看向饭盘,饭菜一点没动很正常,可连酒也是满满的,这已经非常不正常了。
阿龙拿下酒塞,嗅了嗅,“是不是酒不合千帆大哥的口味?”
康家欣嗤道,“这可是藏了三十年的杏花红!”
盛堂看向院门口,轻喃道,“舒俞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水仙赶紧离去。
阿龙担忧道,“不会出事了吧!”
康家欣道,“不会的,小雯跟着他呢!”话毕他想起来什么事,揶揄的碰了碰阿龙的胳膊调笑道,“小雯?你担心的是小雯吧!”
阿龙脸瞬间涨红,结巴道,“你你你,你……”
“阿龙怎么又结巴了?”好听的女孩儿声音在身后传来,阿龙立刻不结巴了,“小雯,你在这儿,刚回来吗?”
小雯低头看着抱着的婴儿温柔道,“乐乐饿了,带他逛了逛小吃街”。
“……他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吧!”阿龙道。
“舒俞公子呢?”盛堂问道。
“他去洗澡了,应该早回来了。”小雯道。
“洗澡?”康家欣看着小婴儿默默退后了两步。
“放心啦!丁留武功不弱的。”小雯道,突然怀中婴儿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手足无措起来。
“是不是饿了!”小雯道。
康家欣:“不是刚逛了小吃街!”
盛堂爆粗口:“笨蛋!婴儿能吃小吃街里的东西吗!”
“那能吃啥?”阿龙道。
“不管了!去厨房看看!”除了小雯的几个人也很不放心的虚抱着小婴儿,快跑去厨房。
晋千帆站起身,没有抵住好奇心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泛着银蓝色光芒的铠甲,轻触上去,指尖立刻传来熟悉的冰凉感。
他跃跃欲试,把头盔戴了上去,对着镜子看了看,又把铠甲披了上去。
舒俞姗姗来迟,踩着木屐哒哒哒的走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将军铠甲威武,英气逼人。
舒俞沐浴过后,皮肤更显白皙青丝散在脑后,更是宛若仙人般雅致出尘。
外套披在身上,内衫前方大敞着,些许地方被水打湿,呈现半透明状,尤其是胸前的两颗凸起挺直直的立着。
若在平时,晋千帆早冲他扑上来了。可舒俞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君承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回神了”。
晋千帆注视着他,好半响才道,“君承,我走不了了,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债!我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
君承抱住他的脖子,邪魅一笑,“无论你去哪,不都是在我身边。”
晋千帆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不语,突然把人拦腰抱起,转了几圈后,坐在凳子上,使君承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深吻过,木屐掉了一只,另一只也是摇摇欲坠的挂在脚趾上,更添风情。
窗外的月光冷清,窗内的灯光温暖。
君承在晋千帆耳边轻吟道,“将军,解甲吗?”
耳朵麻麻痒痒,晋千帆嗯了一声。
水仙偶然经过厨房,听里面叫喊声哭声骂声一片,走进去一瞧,却见厨房里翻箱倒柜,浓烟密布,三个大男人使劲的往炉灶里扇风,被烟熏的又流泪又咳嗽可还是止不住的大骂,“可不可以不要哭了!”“烦死人了!”
门边女人抱着孩子,不甘示弱的骂回去一句,“你们也太没用了!”
水仙愣愣的看着这一切,问道“怎么回事?
小雯只关心着厨房里的人斗嘴以及怀里的婴儿,等水仙出声她竟才发现她竟然在自己的身边。
康家欣三人看见小雯都跟看见救世主似的,欣喜若狂的喊道,“你可来了!”“快来帮帮我们吧!”
水仙哎了一声,捂住鼻子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把塞进去的柴火又给一根根的拉了出来。听小雯说了乐乐的情况,又熬了点米汤。康家欣他们帮不上忙干脆到一旁旁观,到最后干脆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名为婴儿的绷紧的这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仿佛有感应似的,他们刚睡过去,乐乐就不哭了。
小雯看着乐乐吃饱喝足了心满意足的睡去,转头去看,看到的就是他们三个依偎在熟睡的模样,水仙仔细的看着厨房的情况不禁说了句,“明天得早起了,要不就吃不上早饭了。”因为厨房里再也没有能吃的东西了。
小雯道,“买菜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这不行的!”水仙急忙道。她只是抱怨发发牢骚,每天的早饭食材本就是要当天购买新鲜的,可她比较偷懒,食材都会在前一天准备好,可再怎么偷懒也不能让她这下人睡懒觉,让客人去替她干活啊!
“没什么不行的!”小雯言辞有力道,然后她走到阿龙身边,把人一脚踹醒道,“明天你们三个去买菜!”
水仙:“……”
小雯回眸灿烂一笑,“就放心交给他们吧!”
第二天,饭桌上的饭有白米饭,菜有咸菜。
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小雯一掌呼上阿龙的后脑,“让你们买的菜呢?”
“什么菜啊?”阿龙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水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中午再去买好了。”幸好公子们还没醒来,否则她就惨了。
小雯道,“不行!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做!你们去买菜,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
水仙简直是欲哭无泪,“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啊!”
清晨晋千帆早早醒来,仿佛看不够似的,眼睛要粘在君承的脸上;仿佛摸不够似的,手爪子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君承忍不住发笑,“干什么呢!”
晋千帆一个翻身,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咬住了他的唇。
摩擦生火,耽溺其中。
火一生就是燎原之势,小半天就这么烧了过去。
还是马钱子来敲门送信把火给生生止下的,否则烧上三天三夜也不是没有可能。
君承撑起胳膊,白衫滑落肩膀,长发顺着肩膀溜下,露出的肩膀上还带着的消不掉的红痕,嗓子还带着微微的喑哑,“我猜又是某个大官请你出席什么的吧!”
晋千帆把请柬随手一扔,“尚书家的小儿子办满月酒。”
君承听着倒是有些出神,“满月酒啊!也没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