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浮生所见过的最温柔的一张笑脸，她看着进门的慕筝，有些嗔怪地开口：“怎么又回来的这样晚？你师兄前几日不是说了现在外头不太平，你若是有点什么……”

“师姐。”慕筝却红着眼睛打断了云颜。

云颜看着慕筝愣了好久，手指微微颤抖着放下了手里的针线。

她抬头望了望天际，嘴角恍惚浮起一丝笑意。她说：“哎呀，我都忘了，你师兄已经……”

“师姐。”慕筝走到云颜身边，半跪在她身前，将头缓缓地靠到了云颜的膝盖上，语气哽咽，“师姐，你不要丢下阿筝一个人好不好？阿筝也会很快长大的，阿筝可以陪着师姐很久很久，阿筝永远都不嫁人，阿筝也能够保护师姐的啊。”

“是啊，阿筝会很快长大的。”云颜笑着摸了摸慕筝的头，有些欣慰地点头，“师姐的阿筝会很快长大，可以保护师姐。可是……”

“不要可是！”慕筝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死死地抱住云颜，“阿筝会为师兄报仇，师姐不要丢下阿筝。”

微风乍起，云颜苦笑一声，缓缓地抬起了手。

175如此真相2

随着云颜的手划过她的发，云颜的整个人都慢慢的起了变化。

一头青丝转瞬之间染满霜雪，她那张青春的饱含娇嫩的脸渐渐苍老，仿佛刹那间经历了女人的无数瞬间，终于沟壑纵横。

她抬起干壑瘦弱的手再次摸了摸慕筝的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说出的话却沙哑了许多，她说：“阿筝，你要学着自己长大。师姐和你师兄有过约定，我们是说好了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我怎么能食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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