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出现一样淡然。
“坐。”
俞夕关上门,拉开了他桌前的椅子,开口便是一句,“你昨天下午五点,人在哪里?”
他没料到俞夕居然会问这个,眉心的蹙意一闪而过,随后不紧不慢地答了句,“我在火车站。”
俞夕冷凝的目光死死盯着丁驰的脸,嗓音极其锋利,“去那做什么。”
第127章 全是谎言
丁驰泰然自若,“正好路过。”
“好圆滑的解释。”她在这一刻实在是有点佩服丁驰这个人的心里素质。
丁驰指了指大门,“都问完了吗?”
俞夕咬咬牙,怒视着丁驰的脸,她不再说什么,离开他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她向其他警员打探昨天王月被杀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同事告诉她,这个案子的资料现在全部在丁驰手里,他已经做好了备份并且上报到上面。
同事递给俞夕一组照片,昨晚丁驰连夜排查监控画面,发现在案发时的十五分钟里,第一嫌疑人锁定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照片是电脑里截图的,她还问俞夕是不是照片里的人,要做为很重要的线索。
俞夕昨天进厕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仔细看,但她拿到手里的这组照片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照片不是太清晰,而且男人还带着口罩,但是他的眉眼和当初送快递上门的男人十分神似,俞夕看了很久,又努力回想那天收快递的场景,她越来越确定这个杀死王月的人就是那天送恐吓快递的人。
……
蓝调的下午茶餐厅。
秦伯年和白槿在一个包间里面面相觑。
她看了看手表的时间,随后盯着秦伯年,“到底什么事?这几天陆氏拜你所赐忙得不可开交,你还不满意?”
秦伯年放下茶杯,森凌凌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陆氏是你要保护的产业,不是我的。我知道你先前也打击过星焰,但那时候你的打击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笑了,是嘲笑。嘲笑自己的母亲不让儿子从商,还千方百计的打压。
白槿闻言,锋利的眼光放柔了很多,“你究竟想做什么?小言他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求你了,放手吧。”她的手,还拉住了秦伯年的右手手腕。
他的心里一阵疼痛,放手这两个字白槿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回。
秦伯年伸出左手,一点一点剥开了箍在手腕上并不温暖的女人手,笑容里的讽刺更甚,“以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过现在……”他突然站起用力扯下了她的几根头发,再她面前扬了扬,“它,也许能让我知道自己做的事究竟有没有意义。”
白槿的脸色骤然一变,猛的站起身来,“你,你要做什么?”
他不想废话,转身的时候淡淡回了句,“没什么,我只想确认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生母。”
“不用去了,我不是。”
她的声音一出,当即震住了秦伯年。他的步子停下来,皱着眉头转身,“你说什么?”本就低沉的嗓音几乎被压抑到了极致,他眼底的伤痛也像被风吹动的海面一般惊涛滚动。
白槿沉了口气,“我不是你母亲,所以你不用恨我,我不过是把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捡回来,然后把他养大成人。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打击陆氏?做人!要知恩图报。”
“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轻笑出来,可他的脸色已然发青。
白槿知道他的脾气,头皮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这时候也不敢轻易地激怒他,她平和道,“二十八年前,我出门遇见了你,看见你坐在一辆小推车里一直哭一直哭,我当时只不过是自己怀孕,衍生出一点母爱情怀来罢了。后来你大点了,一直叫我妈妈,我能怎么办?”
“不可能,如果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送我酒店?”四九城的水上酒店,她白槿还没有大方到随随便便就送人。要事情真相真的只是这样,为什么她之前不说,一定要被逼到这种地步才说?
不可能!他不信!
白槿从他眼中看到了质疑,生怕自己说多了反而会露出马脚,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不管你信不信,真相就是这样,如果你要去验dna才会相信,那你尽管去。”
白槿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只留下了缓不过来的秦伯年。
他连呼吸都在发痛,‘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这八个字,绝对是他有生之年听过最恶毒的话。
他的指缝中还留有白槿的发,他拽得很紧,隐隐发抖。
……
俞夕查了一天的资料,累得腰酸背痛,今天秦伯年答应父母早点回家吃饭,可俞夕一出警局的门,目光扫了好几圈都看不见秦伯年的车,这有点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她这才恍然想到他有可能去见白槿了,想罢,她立刻拨通了秦伯年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
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探了会口风后很快知道秦伯年并没有先回去,俞夕给父母道了歉,要他们先吃,说自己和他还有些急活要处理就挂掉了电话。
她一直不停地打秦伯年的手机,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定位功能找到了他的地址。
地址是一家酒店,具体房间号和楼层不详。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奔去了这家酒店,到了停车场,俞夕看见了秦伯年的车。
她一层一层的找,从餐厅到桑拿等等等等挨个地问,确定秦伯年不在这些地方之后将目标锁定在了11楼的客房部。
她先是询问了前台,但是带人开房这种事,几乎所有的前台都不坑轻易将客户资料透露给别人。
俞夕很担心他,没办法她只能一间一间的找。一边拨着秦伯年的电话,一边趴在房门口听,实在不行她就干脆敲门。
其间有她听到了无数谩骂声,最后前台接到了很多客人的投诉,在她没有找到秦伯年的时候就通知保安把她强制弄出去。
她没有走,站在门口静静地等。
有种强烈地直觉告诉她,秦伯年一定受了极大的刺激,这个答案在她心里萦绕了很久,她越想越难过,等待地每一分钟都成了煎熬。
天色,一点点暗下了。
过几天冷空气要登陆了,今晚的风有点大。她被误当成神经病的疯女人,自然没办法再有脸进大厅去等。
她一个人站在楼下,身子隐隐发抖,算不清等了多久,她看见小敏从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