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才活着。而我,并不是亓真。
但是,我仍旧穿上了那件嫁衣,璀璨夺目的。月琉的眼眸从未如此的明亮,他竟第一次留下了眼泪,一把将我拥住,声音沙哑道:“阿嫃,我没想到,我竟真的还有看你穿上它的一日。”
我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热意滚落下来。
大婚后,月琉便带着我住在了芙蕖谷,魔族大小事务全部交由了寒般若。
如此寒般若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我曾偷偷好心劝过她:“反正待亓琉石爆发后,什么都没了,你还如此费心做什么?不如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啊。”
她听完,清冷的面容上难得浮起了茫然的神情,沉思许久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甚是欣慰,以为她领悟了。
不曾想后来频频听到月琉表扬她:“近来般若很好,竟提出……”“唔,这个想法不错,可行……”“唔,不错……”
魔族在她的领导下可谓蒸蒸日上,我委实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月琉知道后,哭笑不得看着我:“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
此言甚有道理。自此,我再不为那些仍旧辛苦砍柴种地的老人心酸;不为那些在床榻上苦苦挣扎的病人难过;也不为那些以诡计搅动风云的人摇头叹息。
在亓琉石爆发之前,所有人依旧该保持着各自该有的活法。
只是很多个夜半,我瞒着入睡的月琉悄悄起身,将备于第二天清晨喝的血尽数喝下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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