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一间是族人让他们入住的,目前为止造得最好的一个。有了窗子采光通气都好,而且内里还有家具——小石墩。
“你会有事吗?”他问道。
陶蔚摇摇头:“我不知道。”
“下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他抱着人不撒手了。
陶蔚环视一眼空空如也的屋子,家徒四壁就是这样,连个床铺都没有,也就躺在他怀里不挣扎了。怎么说伊尔萨斯也是个美男子,有人抱着不吃亏(←_←)。
“你说要到哪都跟着我,上厕所怎么办?”陶蔚挑着眼角看他。
“那我就在隔壁那一间。”伊尔萨斯一本正经的。
这话把人逗笑了,陶蔚摇摇头道:“这样看来同时建造两间厕所倒是方便了你。”
“嗯。”他默默收紧手臂,似乎这样就能留住这具柔软的身子。
没过多久,齐拉姆端着石碗进来,给他们送肉汤。
“还好吗?这是桑德特意做给你吃的。”
陶蔚闻着味儿凑过来看看,非常鲜美的鱼汤,立马还有剥壳的虾仁。她舔舔嘴角,忍痛拒绝:“我现在不能吃这一类,你们吃吧。”
“不能吃?这是为什么?”
陶蔚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般身上有伤或者正在吃药都要忌口的,鱼虾一类就在其中。
“替我劳烦桑德给我弄些野菜汤吧,要清淡一些的。”
“不吃肉?”齐拉姆很不放心,这样怎么行呢?
陶蔚摸了摸肚子,“再给我两个红薯吧。”她还没放弃治疗呢,现在身体并无不妥,估计这个蛇毒性不大,只要好好养养,应该就过去了。
至于一开始那心跳加速浑身冒汗,多半是因为紧张害怕,自己吓自己引起的=_=!!
齐拉姆依她所言,让桑德准备清淡的食物,这个老兽人的手艺很好,便是普通的野菜汤都能弄得很好入口。
夜色渐渐深沉起来,伊尔萨斯给陶蔚又敷了一回药,这次手上的臃肿已经消了不少,可见是有效的。
生物钟让陶蔚迷迷糊糊打起盹来,她让伊尔萨斯回去睡觉,基本确定没事了,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说。
伊尔萨斯垂眸看她,“我不回去,你睡吧。”
“……”可以放开她再说这句话吗?陶蔚打个哈欠,“别这样,我会休息不好。”
是个人都爱躺平睡觉,这么窝在他怀里,半边身子都麻了好不。
伊尔萨斯懂了,把她放在兽皮床上,随后自己跟着躺在一侧。
目前木质家具还做不出来,陶蔚梦寐以求的床铺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底下铺满干草,上面垫着兽皮倒也挺好睡。
“你睡吧。”他搂着她,却不准备合上眼睛。
陶蔚懒得管他,今日情况较特殊,等她确定手腕没事了,一定把人赶出去。清清白白的两个人,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她呼呼大睡了,却不知齐拉姆和西蒙都来看过几回,就怕在这个黑糊糊的夜晚,陶蔚静悄悄的死去。
结果当然是没有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所有人在睡梦中慢慢醒来。
兽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休息早,早上起来就早,并且一个个精神饱满,完全不会像现代社会遭受电子产品侵害的那些年轻人。
陶蔚少有的看到了伊尔萨斯休息的模样,长长的眼睫安静乖巧,也不知他熬到多晚才睡,她偷偷睁开眼睛看他都没被发现。
手上的红肿已经全部消退,她感觉自己饥饿难耐,果然红薯不顶饱,人类离开主食是不行的。
没多久她就把伊尔萨斯给盯醒了,被抱着来到湖边洗漱,正在准备早饭的人纷纷问候起来。
“果然有兽神保佑,陶蔚没事了吗?”
“可算是醒了!”
大家都非常亲切地表示关心,陶蔚内心熨帖,一一感激,经此一事可就要当心些了。
湖边已经燃起炉子,围了一圈说起条条兽的故事,据说曾经是兽神的手链,有一日咬了自己的主人逃脱而去,自此它就被神明厌弃了。
陶蔚端着小龟壳在一旁听着,她要用树枝刷牙,一开始大家觉得新鲜有样学样,后面只有少数几人坚持下来。
火山口这个湖很大,他们住在这当然要使用它的水,为了保持卫生,陶蔚要求大家都在湖的出水口那里洗漱。
因为这个出口处水是流通的,平时用来洗澡洗菜处理猎物再合适不过,脏水通通会被冲到山下的溪流。这样一来湖中心不就干净了吗?煮汤时舀上一碗,心里也不至于膈应什么。
早饭是简单的红薯汤、肉汤,刚睡醒流食比较好下咽,吃饱了便能投入上午的工作。
陶蔚今天可以吃肉了,不过鱼虾类尚且不能列入她的菜单中,桑德知晓这个,特意给单独做了一份。
俗话说靠山吃山,他们靠着湖,自从这些兽人学会撒网,每天早上都要沉网下去,中午时分收起来,鱼虾伴着兽肉就够大家吃一天。
桑德成为了厨师队伍中固定的一员,其余人有时帮忙采集有时帮忙做饭,只有这个老头是大伙公认的厨子。
“早上这一锅太香了,可惜陶蔚不能吃。”
阿伦伯咂咂嘴,他爱极了虾的味道,以往吃过鱼的人不少,但是虾没什么人看得上,谁让它们个头小又抓不到呢?
就是用上藤网,那么大的缝隙也足够虾们逃脱,不过它的滋味当真是鲜,剥去外壳没有刺,深受大家喜爱。
“等我伤好了,给你们看下鱼虾的其他吃法。”又没有主食,海鲜粥海鲜面都弄不出来,不过一锅汤陶蔚才看不上呢。
“什么样的吃法?”阿伦伯好奇了,还能比煮着更好吃的?
克莱米伸手一敲他脑袋:“嘿,你口水都要下来了。”
陶蔚掩嘴而笑,道:“把昨天摘回来的果子给我看看。”
那些黄色的小果子还堆积在一起呢,罕德鲁抢先过去,把它们捧过来。
昨夜罕德鲁和奇肯被说了一通,他们既然负责跟随雌性采集,就该时刻在前头探路,哪能由着雌性跑前面,害得陶蔚被咬伤。
两人非常自责,不敢辩解一句,虽然是陶蔚自己跑过去的,但是他确实疏忽大意了。罕德鲁今天打着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