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裁怎么样——”诫谄阴狠的盯着端木徳淑,如果她不救这个孩子!他什么也做的出来!
比如杀了皇后,孩子的死!皇后的死他都认下!让相爷恨自己,他也不能让相爷余生自家害死自己孩子的痛苦中度过!
诫谄说完将碗递到皇后娘娘嘴边:喝!你不喝你就试试!
端木徳淑恶狠狠的瞪着诫谄!确定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张开嘴喝了下去。
诫谄确定她喝的一滴不剩,松口气,神色瞬间软下来,恳求道:“夫人,您想想,都是您的孩子,您忍心吗?他还那么小,完全需要依赖你,以后也会长的像大公主一样软心,像九点下一样可爱,说一定像夫人小时候一样好看,也可能像德心郡主一样活泼,夫人,您忍心吗……”
端木徳淑转开头,心中冷笑,闭上眼不说话!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尽了!让你们相爷给本宫怀一个怎么样!
第354章
徐府内,夜已经很深了,廊下的烛火熄灭了一半,明心堂只余下外面走廊上的灯亮着。
徐知乎歪在书房的榻上,眼睛闭着,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她抱着大公主站在悬崖边上,后面是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她看看山崖又看看怪兽……
“不要……”徐知乎猛然惊醒,看着周围的摆设,顿时脸色铁青!自嘲一笑,她还有闲情去祭拜雷冥九怎么会想起他来,他反而在这里乱担心,别笑死了别人才好。
徐知乎揉揉眉心,突然有些不耐烦,外面怎么这么吵:“少忧,少忧——”
过了好一会,少忧急急忙忙跑进来,脸上尽力维持着和以往无恙的神情:“相爷,您喊小的?”
“外面怎么那么吵。”
少忧神情僵硬一瞬立即恢复如初,他想不出若是相爷知道了会怎么样,孩子若是没有了,最好就不要让相爷知道那个孩子存在过:“已经没事了,小的去给你您打……”水。
“不必。”徐知乎有些不耐烦,梦中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更是烦躁!她端木徳淑有脸去看不该看的人,他给她点教训还心疼了吗!不要太让人看不起了:“她呢?”
少忧恭手:“哦,没事,这么晚了估计找了个地方带着公主睡了吧,有辞诡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徐知乎闻言心里更烦了,什么叫找个地方睡了!?这么冷的天,外面寒气又重,在哪里睡!就她现在养的连碰到了手指头都恨不得将桌子碎尸万段的性子,她能在哪里睡!怎么睡的!不说两句:“行了行了,让辞诡回来,我问他两句话。”
少忧想想嗯一声,出去了,出去后拽住徐管家:“可又最快的消息了?”
“有很危险,不见得保得住,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路上碰了两位太医,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徐管家叹口气,这都什么事,什么事!
少忧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完了,全完了……
徐知乎推开门,衣衫上被压的折横还没有处理,见少忧还杵这里顿时怒火上涌:“为什么还在这里!”
管家吓了一跳,惊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少忧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偏巧这时候有人急慌慌的从外面跑过来想找少忧说话见徐相在,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快速转身想往回撤,所有人都有一个默契,便是,如果孩子保不住最好就不要让相爷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虽然娘娘不会答应,但事在人为!
徐知乎猛然开口:“站住!”再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再看看垂着头的少忧,又把目光移到转过身的人身上,隐约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徐知乎心口一揪,莫非小仙受伤了!黑灯瞎火的怎么能不受伤:“说!怎么了!”
少忧反而平静了,是福不是祸,何况这种事,真的就瞒得住。
来人普通跪在地上,下意识的看向少忧。
少忧能做什么,这种时候在相爷面前上演他们三个臭皮匠的智商吗。
“你看他做什么!说!怎么回事!”莫非伤的重?徐知乎的心越加焦躁。
来人豁出去了,开口:“回相爷,辞大哥送来的新消息,侍女说见红了,估计——危险!”
徐知乎目光动了一瞬脸色刷白的看向少忧。
少忧深吸一口气,恭手,相爷你要挺住,孩子总会再有的:“回相爷,娘娘没有说谎,确实有了身孕,娘娘摔了一……”少忧觉得眼前一阵风扫过眼前已经没了相爷的身影。
少忧急忙追上:“就说相爷病危,让太医们跟上!”
徐知乎就不徐府,撞在了大门上,焕然不觉又快速向外跑去,手掌颤抖的解着马绳,街转角亮起一串长等,跟着脚步杂乱的人们。
徐知乎的手顿时停住。
少忧跑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见到辞诡看也没有看他们主子,急忙跑过去,人怎么样!怎么样!?完蛋了,全完蛋了!
徐知乎脚步踉跄了一下,但坚持着稳稳的站定,一步一步的向中间抬着人走去。
端木徳淑拒绝景太医扎入腹部的针,姓景的!你最好知道你是谁的奴才!卖主求荣!你对得起皇家多年的供奉吗!你若还有一丝血气,就一针下去给肚子里这个逆子一个痛快!也算你功德一件!
景太医撵着针,极力克制着指腹的颤抖,嘴角不断的打颤,他现在能听谁的!他敢听谁的!娘娘您就别再给微臣施压了,他都要崩溃了!娘娘要打掉!相府要保!本以为只是出来卖相爷个人情,来了才发现不管治疗结果如何,他都可以准备后事了!
咱能不能让下官走的心安点,下官还没有座上太医使的位置呢!下官怨恨谁了!您老就别瞪了!这孩子真死了,您觉得我们在场的谁有好下场啊。
徐知乎走过来。
周围瞬间安静。
辞诡、诫谄瞬间跪在地上,无人敢说话。
车上,奋力抵抗的端木徳淑看到他的身影,眼里顿时含了眼泪,颤抖的伸出手。
徐知乎发木的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伸出手,僵硬的握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的眼泪瞬间决堤,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湿透,声音凄凉:“求求你,救救咱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我救救你了,你救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