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最后明明什么都没有,她身子还是一阵前倾,恨不得把胆汁吐出来才好。
心里顿时恨死了霍邱那个混蛋。
而霍邱早已跟在她后边手掌拍着她的后背,洁癖感甚重的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洁癖,蹲下身子帮她拍,沈晴也没力推开,他转身又倒了杯水来。
“漱漱口会好受些。”
沈晴吐了一场,脸颊都白了,这下也不管是他害的她这么狼狈,接过他手里的水就咕噜咕噜的漱口,将那股难闻的感觉压下去,刚一好就用力拍开他的手。
“这下你出气了吧。”她眼眶红红的,要是之前她肯定不会在意他恶劣的行为,但知道自己有些喜欢上他后,他还做这种事就让人伤心了。
明明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但泪珠子就“吧嗒嗒”掉下来,委屈极了,两辈子从没这么委屈过。
“我出什么气?”霍邱见她惨白的脸也不好受,“我去给你叫医生。”
“叫什么叫?要不是你故意让人做那么腥的菜,我至于这样吗?”现在还假惺惺的,沈晴委屈更甚,觉得自己两辈子就没幸运过,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吧,还是个混蛋,不仅仅是混蛋,还是个小气鬼。
“我什么……”霍邱的眉头皱的更深。
要是别人敢如此冤枉他的话,那人恐怕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他眼前了,偏偏她又泪眼婆娑,倒像他欺负了她似的。
不过到底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两人之间有误会,误会还在刚才的菜上。
腥气?
想到她刚才奇怪的举动,还有那盆汤,他脸上阴云密布,直接抱着她下去了。
“你干什么你?”她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很,没有他这样的,打人给个甜枣吃,别以为他抱她就没事了。
“乖,别哭了。”霍邱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用手揩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得很,让她气也不是,开心也不是。
第57章 尴尬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霍邱一路把她抱下去,她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服,脸上苍白未退, 显得格外娇弱惹人怜惜。
下边地上依旧狼藉一片, 桌子上的菜倒是安然无恙,但她一看还是觉得呕的慌, 根本不愿意再靠近, 抓着他衣襟的手握紧, 小小的, 却也成功阻止住了他。
“你先站在这里。”
寂静的房间里他幽幽叹了口气,将她放下, 自己则绕过那片狼藉,亲手给自己盛了碗汤。
过了好些时候, 这些汤的温度早就变温凉了,这时喝下去根本就不用等时间, 他盛完汤, 在她惊悚的目光下一口吞了下去。
沈晴眼睛瞪大,尤其见他喝完丝毫没有异样, 更是震惊。
明明……
她不信, 上前越过去瞅那碗汤,果真一丝不剩,然而观察他的脸色,更没有一丝忍受不了的恶心。
“怎么会?”她拿起大瓷勺舀了勺上来,还不等她凑近嘴边, 只望着里边的肉糜,她就恶心的快吐了。
呕——
身体前倾的她被霍邱快速拉离那片区域,于是霍邱便成了那遭殃的池鱼。
高定版的西装上一片黄色,散发着令人不爽的气味儿,沈晴十分尴尬,想擦吧又下不去手,根本都不敢抬头去看他难看的脸色。
虽然他没太严重的洁癖,不过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受不了,要是别人吐她一身反正她没法忍受,推己及人下,她也能想到他此刻的心情。
揪着他的手放开,然而他却覆了上来,甚至手灼热得很微微颤抖着,原以为他是被气的,更没脸抬头了。
于是没有望到他隐含着不敢置信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睛,似乎一下子点亮了黑夜的星空。
或许……
心里有了种隐含的猜测,令他冷静不下来,根本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狼藉,他不敢相信,可是他们确实……
只是时间那么短,万一不是真的呢?
还有她……
霍邱望着她不肯抬头的发璇儿。
她可是一直计划着离开,要是他的猜测是真的,她难保会如他所愿。
他的心头一冷,浑身僵硬仿佛冻僵了般,沈晴还以为他是气的,脸上羞愧难当,一溜烟跑上楼去了。
可她一抬头,深邃的目光中期待与冰冷交织,就恍若冰与火的对撞,一边汹涌着熊熊烈火,一边却又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如果是真的,她会放弃吗?
霍邱僵硬地站在楼下,无形的黑暗将他笼罩,没有光明,可又渴望得到救赎。
眼前这个机会他不可能放弃。
那边,沈晴已经进了房间,满脸羞红,全是尴尬的,活了两辈子,加起来都有四十多年了,结果没有一天比今天还尴尬,简直尴尬到海里去了。
“啊啊啊……”她一下子跳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哀嚎声不断。
这下她是彻底没脸见他了。
尴尬啊,没有更尴尬了。
脸皮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后的她鸵鸟般地跳起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当起了小乌龟。
睡觉就好,那就不尴尬了。
她逃避现实地把自己包裹成蚕蛹,开始了自己的装睡计划。
睡过去就好了,睡过去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出个这样的结论,却很严格执行着,两只水亮的眼睛紧紧闭着,但如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的卷翘睫毛说明她完全没有睡着。
也是,心大到什么地步才能那么轻易睡过去,她强迫自己也没用,只能靠演技撑着了。
“吱——”等屋门被打开,她侧躺着的手臂微微抖动了瞬,接着不动如山,装睡装的认真极了。
可惜某人还没那么蠢,眼力极好的他早就捕捉到她身体微微抖动的幅度了,好在他并没有拆穿她的准备,反倒解起了自己的扣子。
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络绎不绝,安静的房间将声音放大无数倍,听在耳里有点烧,特别是那衣服还是她的杰作。
沈晴脸上的红晕经久未褪,手指微微握紧,不敢去想他现在的“惨状”。
幸亏这样的折磨没有挨太久,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她明显松了口气。
敞开着衣襟,露出胸前结实腹肌的他望见她细微的幅度,唇角勾起。
每头狼都是天生的猎手,投入狼口的羊想要轻易逃脱又谈何容易。
只能说招惹了他,她就已经输了,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偏偏现在还有另一件惊喜,她能逃跑的可能更是约等于无。
寂寞了太久的人总是对炙热的感情无法舍弃,遇见他,注定是她的一道劫,同样是他的。
既然同样是劫,那就别想解开了,他略带着嘲讽又或许还带着隐约的期冀慢慢合上了门。
她就更放松了。
尽管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