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我还恍惚以为这是一场梦,仍旧唱戏,只是在连续好几日不见沧树前来之后便意识到他是真的走了。原本以为是几日暂别,却连着一月未曾见他。后来我只身前往城西寻他的踪迹,在无数个巷口驻足端倪,终是没有再等到他。
我便只好回归自己的平凡生活,也不知为何不敢再唱那首《皂罗袍》。
我渐渐在城中小有名气,收到各式礼物,例如河畔富家公子的花束,千金小姐的打赏,私塾先生赠与的字画等。台前听戏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乐声四起和曲终人散,我都经历了太多次。春日桃花开满园,芬芳烂漫;夏日树木苍翠碧绿,蝉噪喧天;秋日落英遍地,显出萧索寂寥;冬日大雪纷飞皑皑一片,满园枯藤。
十八岁这年,从北方来了一位大老爷,说是对《牡丹亭》情有独钟,来到园中,恰逢我唱戏。
“你游花院,怎靠着梅树偃,一时间望眼连天,一时间望眼连天,忽忽地伤心自怜,知怎生情怅然?知怎生泪暗悬?”
大老爷连连叫好,曲毕问我是否愿意随他到北方去,留于他府上唱戏。我斟酌一番答应下来,不为雍容华贵,不为扬名天下,只为踏遍万水千山追寻一人。
3.
列车从江南水乡开往充满未知与渴望的北方。
来到新处,我怕被沧树听闻,换掉了原来的名字。我只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知晓自己无能参与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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