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少由朝廷编制,而商人,只要有足够的钱,想雇几个保镖就雇几个保镖,只要别动什么歪脑筋,日子可是舒坦极了。
晦王鄙视他们的动机,但是她早已过了“因为我不喜欢所以一定是不好的”的年纪,她不能够要求所有人都是圣人,如果把这些追逐利益的人强留在官场,恐怕只会让他们发展成具有危害的毒瘤,还不如顺从他们的心愿让他们从商,只要把握住大方向,说不定还能有些利处。她将这利弊看得分明,下笔批复也批得毫不犹豫,于是在短时间内,朝廷中的臣子便去了大半,人手一下子就不够用了。尚在中原地区和汗青编较劲的玄宝在听说此事后不惜写信斥她糊涂,估计语气和萧振岳所说的爱子萧无人当初阻挠他爹赴约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和荒城之主不同的是晦王向来不喜欢打骂孩子,再加上比起训斥他人她更擅长自省,一时之间也只能对着这封信无奈苦笑。
“这些蛀虫去了也好,正好把朝中官位让给那些真正有才有德的人。”飘舟神隐说道。
这位大侠什么都好,只是看事情容易理想化,这也是当初他会被六祸苍龙说服的原因,幸好他足够聪明,就算有所偏差也能够调整回来。而且更为难得的是,飘舟神隐不仅武艺出众,而且极为擅长文书工作,如今他可算是晦王身边的左右手。
晦王叹息了一声,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所在:“只是如今我们哪里来的能顶替他们的才俊呢?”
全苦境的青年才俊不是在和这个野心家、那个阴谋家斗得不亦乐乎,就是在去“和这个野心家、那个阴谋家斗得不亦乐乎”的路上呢。偌大个南武林竟然瞧不出半个拿得出手又愿意为她效力的英才,更不用说能够挑起国家大梁的高人。
飘舟神隐一时沉默,他叹息一声,道:“我且去问问仙……我是说紫宫彤麟,说不定她认识什么值得信赖的英才。”
“彤麟前日还同我说她打算问问你认不认识什么人才。”晦王苦笑道,“她还说若是我能等十多年她那刚出生的小重孙或许可堪大用。”
这自然是一句玩笑话,虽然十年光阴对于晦王不过是弹指一瞬,但是一个十年都没有建树的组织是没法子留住人心的。
“唉,我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朋友呢,同我交情较好的全是佛门高僧。”飘舟神隐无奈道,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我有一后辈名为桑道凉,我或许可以说服他。”
“如此便拜托了。”晦王说道,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在飘舟神隐劝说好他的后辈之前,玄宝便为她带来了一个千年一遇、天下少有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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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王的事业受到了阻碍的同时,玄宝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汗青编的套路他已经颇为熟悉了,应付起来颇为省心,如今真正困扰着他的是那位被说太岁送到他这里来的若叶家的人。
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若叶央措便苏醒了,只是他的态度不算太好,在知晓玄宝的身份后他对待王子应有的礼数半点不缺,但是无论玄宝问他什么他都是沉默以对,而且颇为提防。
他越是这样,玄宝越想知道他和说太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沉默,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样的话,毕竟是事关阎王颜面的大事。可惜与父王关系淡薄的十一皇子并不关心所谓的皇家颜面,如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是头等大事。
“十一皇子既然已经离开森狱多年,又何必再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呢?”在说完这句后,若叶央措便闭口不谈了,他似是料定了有说太岁的请托十一皇子定然不会对他如何,又或者是有为了这个秘密失去性命的觉悟。
玄宝隐隐感到若叶央措所隐瞒的事可能比他原先的预想更加严重,这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丰富的想象力和过度的多疑甚至让他失眠。
‘这样下去不行。’玄宝有些烦躁地想道,‘必须想办法让他开口。’
这种有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在他将要考虑下药这种小人行径之前,他的属下来通报说有一个一身白衣的文士想要求见他。
玄宝同苦境人打得交道多了,知道往往大家最狠的、最不好惹的就是那些看上去文弱的读书人,因而暂时放下了若叶央措的事,向属下询问那文士的事:“他可有说他是何处人?”
属下摇了摇头。
“那他可有说他的来意?”
“有。”属下回答道,“他说他愿为惠及天下之王效命。”
玄宝微微皱眉,对方如此言语显然是为了强调他所说的是惠王而非晦王,这么说来此人应当是过去的旧识,可哪怕是那些见过惠王的人当中,也很少有知道晦王与惠王的关联的,此人究竟是谁?莫不是来自于中阴界?
“速速将此人请进来,以贵宾之礼待之。”玄宝吩咐道。
属下立刻领命而去。
不过片刻,士卒便领着那位一身素净的文人走了进来,玄宝抬头看去,只见来人虽然身形单薄但脚步沉稳,显然具有不俗的武学修为,这恰恰印证了之前玄宝的猜测。他定睛瞧了那人的面容一会儿,怎么也想不起他来,考虑到晦王没事就喜欢四处闲逛四处交友的个性,她有几个玄宝不知道的朋友也很正常。不过,也有可能对方是从云深国而来的……毕竟他们森狱的人也已经出现在这苦境了不是吗?
“不知足下如何称呼?”玄宝问道。
来人微微一笑,温声答道:“寂寞侯,为报昔日惠王,也就是今日晦王的大恩而来。”
若是不知情的旁人定然是听不懂这句话的,但玄宝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如何报恩?”玄宝说道,出于善意,他提醒道,“今日晦王与昔日惠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个是无拘无束的游侠,一个是一方霸主,自然不同了。
“然而寂寞侯只有一种报恩之法。”寂寞侯回答道,“无非是结草衔环,鞠躬精粹罢了。”
玄宝听出了他的认真之意,他的神情越发肃然。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玄宝说道,“我这有一个不肯吐露情报的偏偏又动不了的朋友,你若能问出我想知道的,我便为你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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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在听到返回南溟大本营的玄宝描述后,晦王仔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