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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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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划开明显的距离。

方金花紧跟其后,进来看见袋子里的断臂断手,她脸色也立刻发白了,但咬着唇,但还算镇定:“这、这又是谁喏?”

秦若若在阮玉尖叫的时候就把路小坤抱着转身背对尸体,她第二次碰上碎尸,也没第一次那样软得瘫地,她只是絮絮叨叨地和自己儿子说,“宝宝你不要害怕。”

暴雨已经停了,空旷的地回音很亮,车上的男人一听就知道又出事了,李乐和猴子下了车,莫兰刚提起了伤心事,赵言军在安慰妻子,没有下去。

李乐有点烦躁,“这个又是谁?我们团就只一个宋彻单了出来,其他都在的,谁死了都不关我们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猴子掀开了靠里一点的袋子,然后头颅在里边亮了出来。和宋彻同样的微笑,同样的弯眼,同样的表情,酒红色的长卷发,长得还十分精致,角度问题,李乐和这个头颅打了第一照面。

只一个照面,吓得李乐连连后退了几步,方金花在李乐后面,也诧异地“呀”了一声。

猴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你们两个都认识她?”

李乐被问话,他回过神来,疯狂摇头,“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就是、就是一下子被吓到了。”

枯荣遮着原岁眼睛的手被原岁扒下来,她嘟哝,“花弄到我了。”

枯荣在她耳边问,“怕不怕死人?”

呼出的热气绕着耳尖,原岁也和他咬耳朵,小小声地应,“我九岁之前,看过横尸遍野,老大。”

枯荣松开手,原岁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的头,方金花有些犹疑地说,“她……我有一点眼熟呢。”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着她了。

方金花说,“像我大一的好朋友,她叫赵如意,不过,”她抬起头,笑容袅袅娜娜的,嗓音很柔,“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就算有尸首,大概也做白骨化成灰了。”

“所以,”她看着不着痕迹往后退的李乐说,“应该是我认错人了,怎么可能是如意呢?”

那一刹那李乐本就惨白的脸色变成煞白。

倒是猴子笑得古里古怪地看着方金花,“你看见死人不怕啊?”

方金花听见问话,竟然还能捂嘴温柔地笑了笑,“我干嘛要害怕?我没害过人,我怕什么?”她用着江南女子的袅娜慢条斯理地拨了拨头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留在塑料袋上,“走吧,上车了。”

路小坤年纪太小了,他没看见尸体所以也不害怕,平时又被惯坏了无法无天,他踢踢踏踏地在一群人身后跟着走,一点都不顾忌大人凝重的神色,很天真地嚷,“妈妈我饿了要吃饭。”

现在谁还吃得下东西?

秦若若拉扯着儿子上车,应付他,“等会给你吃面包。”

“我不我要吃饭啦!”

秦若若把儿子按到座位上,“到酒店了再吃饭。”

这个时候人都到齐了,司机小王准备开车,大家都没人说话,这样的安静里,路小坤突然说,“妈妈,那个姐姐说李乐大哥哥死了我们才能到酒店。”

全车的安静瞬间变成死静,只有路小坤脆脆地问,“什么是死啊?”

李乐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秦若若这时候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自己儿子的嘴巴,她气急败坏地说,“宝宝你乱说些什么!什么姐姐?哪里来的姐姐教坏小孩子!我撕了她的嘴!”

路小坤哇哇大哭,被母亲捂住嘴,又哽咽地嗡嗡地说,“趴在、趴在李乐哥哥肩膀上的姐姐啊……她还给了我鱼干。”

秦若若僵硬地看着座位上的鱼干。她以为是自己第一次下去拿衣服的时候,宝宝和后面那个小姑娘讨的。如今,自己宝宝告诉她,是趴在李导肩头上的那个女人给的?

……什么叫,趴在肩头的姐姐?

第39章 天葬师(五)

秦若若依旧捂着路小坤的嘴巴,然后在他耳边说,“宝宝别说话。”

路小坤不听,就是嚷着,“我们杀了李乐大哥哥嘛,我肚子饿,我要吃饭,我肚子饿妈妈!”

虎头虎脑的小孩子闹起来格外凶,有点拳打脚踢的意思:“妈妈!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小孩子的吵闹一声又一声,李乐站在车头那边,从背脊爬上的冷意像冰凉的游蛇盘旋,耳边都似乎有着阴冷的气息吹拂。

他当然认识赵如意。那个塑料袋里的人头,像极了赵如意。多少次他午夜梦回的恐惧都来自那张脸。他觉得——她来报仇了。

总说小孩子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去相信这里真的有鬼,但每一个人心底里都不可控制地有七八分相信,那孩子说的话是真的。

“那个姐姐说李乐大哥哥死了,我们才能到酒店。”

——有鬼缠上李乐了,他们这一群都是被拖累的。

众人一时之间没有再说话,神色游移。车子安静地启动,继续开往松潘县。

原岁和枯荣咬耳朵,“老大你怎么看?鬼是在李乐身上吗?抓了是不是任务就结束了?”

“做梦,”枯荣不咸不淡的,“不觉得,方金花更像鬼?”

原岁低声卧槽了一下,“不是吧老大,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抓?”

枯荣抓了一把原岁头顶的碎发,“因为鬼不止一个。”

原岁很慢地、很慢地眨巴眼,有点想哭。

“我看每个人心里都有鬼,”猴子在枯荣的隔音咒里说,“死的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鬼动的手。”

原岁:“你在说啥?”

“你还记得之前杜明珅说的话吗?他大意说,宋彻都死了,尸体为什么不在成都,而是出现在这里,那么问题来了。”猴子配上阴惨的笑声说,“他怎么知道,宋彻在成都就已经死了呢?”

原岁反驳,“因为我们一路上,车都没怎么停过,大家都在一起,哪里有作案时间?所以杜明珅潜意识里认为宋彻在成都就已经死亡?”

“他原话是‘他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被碎了尸放在我们车厢里’,你好好想想这句话,”枯荣微撑着下巴,他扫了一眼车内,目光平均地从每一个人身上掠过,“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话。”

“癫狂、惊惧、不可置信,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看见同事尸体之后,应该给的反应,”枯荣说,“那是对于自己亲手杀掉的人、无缘无故被碎尸还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恐慌。”

枯荣抬手敲敲原岁的脑袋,“你脑子里仅存的脑浆估计都是在想怎么杀穿三路。”

原岁摇头,“没啊,在想你。”

枯荣看着原岁的娃娃脸一脸认真,突然之间有点无话可说。

原岁:“不过老大,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仅存的脑浆?讲得我有多蠢似的。”

然后她顿了顿,脑子转了几圈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宋彻是杜明珅杀的?然后鬼只是把尸体碎了搬过来?”

枯荣:“……恩。”

原岁就更不解了,“那它这样做的原因是啥?”

猴子耸肩,“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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