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的盹明明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但他却还像个大型挂件一般,粘在容石身上不肯撒手,“是怪您。”
“都怪哥太大了,我的……穴儿一下子吃不下去。”容玉瞥见他哥忍耐不及来回躁动的喉结,扯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他用虎牙和犬齿轻轻啃噬着他哥的肩膀,其中意味昭然若揭。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如果不是长辈还在外面,容石当真不想继续忍着,他着实想让他怀里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懒猪好好知道知道瞎撩的后果。他用力掐了掐容玉的腰侧,想把“大型挂件”从他身上摘下来。可还没等他动手,容玉便自己坐了起来,眼底半点迷蒙困顿也无,有的只是狡黠和对他的欢喜,容石听到他的小妖精对他说:“主人,您奴隶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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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一共给容玉准备了两样礼物,作为兄长的他送了一只剃须刀。因为容玉对合金过敏,所以容石特地花心思给他找的不含过敏原的刀头。容玉住在他家这段时间,容玉的胡茬都是他跪坐在马桶盖上,容石用最原始的刀片帮他解决的。作为主人的他,送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脚铐。单个一只,黑色牛皮和黄金铆钉交相映衬着,如果不和牵引栓在一起,根本没人会想到这东西的真正用处。
容玉拿到脚镣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戴在了脚腕上,以至于他都没看到脚镣搭扣上刻着的那行小字,用花体英文字母写的。
-Jade belongs to stone(璞玉归于顽石).
容石之前无比抗拒在容玉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他害怕容玉年龄小、心性不定,也怕自己承受不住容玉那般强烈炽热的爱意;可现在他却想在容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毫毛上面都刻明自己所属。他想让所有惦记容玉,想要把容玉从他身边抢走的人知道,容玉属于且仅属于他一个人的。无论如何他都要牢牢抓住容玉的喜欢,尽自己所能保护容玉,给容玉创造一个无比安全、舒适的环境,让他的小猪在这方天地里自由徜徉。与此同时,他也会给容玉绝对的自由,如果容玉决定主动放开,他绝对不会成为容玉的负担,退回界限以外,好好做一个兄长,继续看顾着他放在心尖上的,血亲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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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晚上,老大一家三口回自己家去了。之后几天容玉一直是又蔫又黄的小白菜状态,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成天握着手机半靠在沙发上等着第一时间回复容石的消息。因为他这个行为实在反常,老爸老妈旁敲侧击问了容玉好几次是不是在学校遇上喜欢的姑娘了。
容玉听后不置可否,而是反问了他爸妈一句:“我大伯昨天说要是我哥带回去一个男的,他们也不能硬生生拆散。这事爸妈你们怎么想?”
老爸老妈着实没想到容玉会这么问,他们夫妻俩为医疗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容玉打小就是跟着容石屁股后面跑,事事都以容石马首是瞻。跟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但好在容玉并没有因为这个就疏远自己的父母,有什么为难的还是会顾着他们的想法,和他们一起商量。
老爸听容玉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容玉对同性恋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他推了推眼镜,不自觉就端出了给实习生训话的架子,说话声音不怒自威:“人的性取向问题,到底是基因遗传还是环境影响,这一点在医学上至今还没有定论。但是爸爸告诉你,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异类,他们就和你喜欢吃西瓜,别人喜欢吃梨是一样的,都是个人选择问题。不是说一个人是同性恋他就低人一等,或者说他就应该被鼓吹、被保护。”
“我们这个社会它是多元化的,会出现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选择是非常正常的。”老爸像哥们一般揽着容玉的肩膀,常年奔波在医疗前线,他身上有一种非常自然的消毒水味,这是除了容石身上的味道第二种能让容玉觉得安心的味道,“所以你不能因为以后你哥真的带回来一个男的,你就觉得你哥不正常,甚至是疏远你哥。你不知道我们医院精神科时不时就有被家里人带来‘治疗’同性恋的,无论我同事怎么和家长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你千万不能做这种人,知道吗?”
“老容你想哪去了!”容石把他爸这段话听完才明白,原来是他爸以为他恐同,“我哥从小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疏远他。我是问您,还有我妈,你们不……反对?”
“你看你爸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听明白。”坐在老爸身边的老妈适时插话道,“‘反对’和‘支持’这两个词本身就不能用在同性恋问题上。这不是什么选举和投票,人家自己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和我们没有关系,也轮不着我们去支持和反对。”
“看来我和你爸确实对你关心太少了,没有给你灌输一个正确的观念。”老妈自责地叹了口气,“也是多亏石头,把我们玉玉带得这么好。”
“石头确实是个好孩子。”老爸又想起了比他大一秒的双胞胎哥哥先七年比他娶妻生子的仇,傲娇地梗过脖子,“他那个爹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容玉见爸妈的话题又跑开了十万八千里,他只好自顾自钻回房间继续和他哥煲电话粥。他跑开之后,老爸老妈就瞬间咂摸过来为什么容玉会和他们说同性恋的问题。
于是老爸在容玉关门前补了一句:“玉玉,你要是真谈了个男孩也得对人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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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结束后容玉就颠颠搬回了容石的别墅。他乖巧地跪在玄关处,他的主人手持一柄长鞭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拿起他双手捧着的项圈,为他环在脖子上。然后又为他戴上牵引,用眼罩蒙住了他的双眼,牵着他去了调教室。
容玉和他主人在牵引上的默契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因为许久不见,容玉有些兴奋,还是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步速,撞到了容石的小腿。就因为这个,容石把他按在腿上赏了二十巴掌。
臀肉被通红的掌印覆盖着,因为忍痛,容玉眼角也是湿漉漉的。容石将小猪崽挤出的泪珠敛入口中,酸酸涩涩的,不及小猪崽的味道万分之一好吃。他擦干容玉身上的细汗,扯过一块小毯子把人包好,亲昵地把人揽进怀里,他说:“我的奴隶,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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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容玉在他哥身边待了没几天,他就得收拾行李离开了。金属系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参加了今年的大学生创新创业竞赛。说实话这比赛和容玉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大一新生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学院老师实在不想埋没了容玉这颗好苗子,直让他跟着学姐学长出去开阔开阔眼界。老师和学院的热情容玉哪里敢推辞,只能老老实实打包行李让他哥把他送到高铁站和学姐学长会和会合。
“哥,你别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