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就是加倍的。

“至于你说的那个要镇得住妖也镇得住人的存在……还真有。”竹青笑道：“据长老们说，这世上还是有神龙的。只是这位神龙行踪隐秘，想要找到他，怕是不易。”

许愿道：“只要有这么个存在，找到不过早晚的事情。”

“就是这么个理。”

到了村子里，才发现村子里妖竟有不少。

“在外面的被叫回来不少。”竹青道：“毕竟是大事，也不是一两个长老就能定下来的。”就算定下来，也要他们都知道，心中有数。

“这样也好。”

“走，先去见长老。”

长老早在村长李爷爷那里等着，许愿一到就让她叫到身前，一看她的脸，就咦了一声：“你这几年，可是有了奇遇？”

许愿讶然摇头：“不曾。”

长老又看了看她，半晌才摇头：“许是我看错了。”然后又道：“你传回来的消息竹青丫头已经跟我说了，在我看来，到是个好出路。但也需小心谋划。人心难测啊，万一弄不好，怕是全族的妖命全都得填进去……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许愿点头，“是，我知道了。”

“小狼崽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只能算是天注定，你莫要放在心上。”

许愿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我在他身死之前曾见过他，他竟半点也不认得我了。”

“可见是心智全失，再无法回转。”长老叹了一声：“也是他心智不坚，竟走了歪路。”

“若我当初不化形，不急着离开，兴许他就不会有些一劫。”

“这便是命。天命如此，谁也无法阻挡。谁又能想到，他竟会是这般作态？山上那些小妖，也只他一个如此作为，可见问题还在他自己身上……怨不得旁人。”

许愿又是悠悠一叹，终是做出怅然又释怀的样子来：“到底从小一起长大……”

“罢了，你赶了一天的路，先去休息。待明日其他人到了，一起商量。”

许愿趁机出来，自去休息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 许愿接到了秦建国的电话，两人煲了一上午的电话粥。直到又有妖回来, 这才挂了电话，去见人。

都是得到了消息, 所以回来的挺齐全的。便是有没回来的, 也都让相熟的妖带了话回来, 基本上都是说一切由长老作主之类……这些妖里，有许愿认识，也有不认识的。这一次，到是认了个全。

妖族如今共三位长老, 一个就是在山上带孩子的长老。她是植物修成妖里实力最强的一位。另有一位是虎妖长老，是兽类妖族里实力最强的。另一位却是传说中的朱雀, 乃是飞禽里实力最强的。本来应该还有水族长老，但那位却在几十年前兵解了, 如今水族里没有新的长老出现。

水族不是不想推出个长老出来, 概因为那位水族长老死后，剩下的那些妖，全都未能进阶。只要有任何一个进阶，都会立刻被提升为长老。但所有妖都知道，长老会越来越少, 想要有进阶……却怕是不能了。

事实上, 妖族的处境相当艰难。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越往上升阶越是不易。

如今三位长老坐镇，各族妖齐聚, 就在村子的晒场上议事。

植物长老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事关我们全族，有什么想法，你们只管说出来。”

有妖就说了：“人类总爱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怕他们不会真心接受我们，而是把我们哄住了，再害我们。”妖丹对于修行者是好东西，可修行过的妖的本体，不管是皮毛还是骨肉血筋，全都是好东西。真要落到那些人手里，他们也怕自己被抽筋扒皮，人类可是没有什么不敢吃的。

这话引起了很大一批的共鸣，附和者不少。

“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小心点，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是啊，身份证咱们也有，也就是隔一段时间过一张。但咱们想干什么干什么，真要是在上面备了案，到时候不得被人盯死了？”

“……”

一时间，反对的，宁愿安于现状的人占了大半。

长老们就听着他们说，等他们终于说完了，才问剩下的人：“你们怎么说？”

那些人道：“如今天地灵气越来越少，出来的小辈实力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咱们还能自由自在，可时间一久，日子只怕越来越难过。若是能借着国运功德修行，我们自然是赞同。”

“咱们妖寿命比人类长，虽然现在可以借这漏洞过普通人的生活。可谁知道人类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想想几十年前，几百年前，那时的人类跟现在的人类差了多少？再往后，咱们又是不是还有现在这样的自由自在？为长久计，我赞同几位长老。”

“这话说得是，人类的思想也在改变。如今的人类包容性很强，就看咱们村子里的半妖也知道。以往村子里的半妖，百八十年也见不着一个。如今看看？”

也有心思缜密的道：“这事只是咱们想着，人类那边未必会同意。若是真的一口就应下，只怕也是有所图。”

“人类的领导人经常更换，今天行，明天未必就行了。所以，咱们得想个好的法子。”

这些话一出，便说什么的都有了。有的同意，有的不愿意，有的随大流……

许愿在边上听了一会儿，这事儿在妖族，应该没会问题。人类前进的步伐太快，这是大势所趋。妖若不能融入进去，终有一天，会被赶回深山老林里去。

其实如果灵气充足，这些妖能抱成团，只要势力足够，那么也能站稳脚跟。可灵气越来越差，如今这些还好，都能完全化形。但将来呢？永远不跟人类通婚，没有半妖出生。可下一代怎么办？如果不能完全化形，就永远待在深山老林里？

到不如过了明路，在人类世界占一个位置，图谋其他的路子。便是哪天不小心露了馅，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

所付出的，不过是为国出力，不行恶罢了。

事情论到晚上，也没有个结果。显见的，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结的。许愿趁着晚上，跟长老打了招呼，先去了镇上。在这里她也做不了什么。这事儿虽是她提出的，但她实实在在是一个小妖，根本没什么话语权。不如去看看秦建国，他陪着她来到这里，不知多无聊呢。

秦建国看到她果然高兴，抱着她一阵亲，到底舍不得她太辛苦，并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等过了那激动劲，他才问她：“怎么样？”

许愿摇头：“还有得磨呢！”一人一个活法，这又关系终身的事，总要他们自己心甘情愿。长老们不愿强行决定，只能慢慢来。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