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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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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的热的不冷不热刚刚好的……假装出来的又不是你,爱上假象不正好似爱上镜中花水中月?皆是些虚无缥缈不存意义的东西,不必多提。”

他所言极是。

叶景川大概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听了便笑,虽未回话,但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狡黠,已然是原本的样子。自被中探出手,将书本远远推开,用力一卷,卷走叶鸯身上盖着的那半块被子,倒霉的徒弟遭了殃,打着哆嗦清醒过来,似怨似怒地看他:“你又发什么病?快将被子还来,你不睡,我可是困。”

“着实稀奇。”叶景川惊叹,“我装模作样,你不喜欢,而今原形毕露,你却又骂我有病。你究竟喜欢真,还是喜欢假,我竟弄不明白,你干脆给我个准话。”

“我何时说过不喜欢?”叶鸯心烦,感觉那两个字含在嘴里都十分拗口,几乎要令他舌头打结,“你是我师父,我不喜欢你又能喜欢谁去?我说你有病,不过实话实说,有没有病跟稀不稀罕又不冲突。——把被子给我,你回你屋呆着去,别按着我折腾,一天天的瞎闹,没意思。”

叽叽咕咕一串说完,半真半假,掺杂着哄骗与胡言乱语,叶景川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好像把他所有的话全当了真。狗师父有没有当真,叶鸯确实不想管,他伸手夺回自己的被子,舒舒服服裹好,安心酣睡。然而困意被丝丝的凉气给逼散了,阖眼躺了好一会儿,居然越发精神,不由气闷,眯眼偷瞄师父,暗中盘算着如何装作不经意将这碍事恶人一脚踹下床。

腿稍微动了一下,立马就被捉住,安放回被子里。叶景川看破他的阴谋诡计,自然从容应对,而叶鸯让他抓了个现行,也不羞不恼,径自起身,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将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跑去拿柜顶放着的伞。叶景川见他动那把伞,登时皱起眉头,喝问道:“外头正下着雨,你做什么去!”

外头下着雨是没错,可那雨势不大,压根没到无法出行的地步,叶景川要求叶鸯不出门,把他憋得很苦。叶鸯一翻白眼,转身朝他做个鬼脸,抱着伞就往外跑,匆匆跨过门槛,踩到门外水洼,水花立刻溅起,打湿他的衣角。

发尾当然也被斜斜飘来的雨丝沾染到,湿漉漉的,沉甸甸的。叶鸯信手将头发一拢,撑开伞跳过下一个水坑,本可顺利逃脱,耳畔却掠过微风,下一瞬叶景川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端端正正挡住了下山的唯一通路。

“你有那闲心,整天呆在山上听雨,我可不跟你一样。”叶鸯转着伞柄,在伞面边缘旋出一圈水珠,噼里啪啦坠入四周的水洼水潭里,好似跳珠乱玉。他自认为没有叶景川那样心境,听雨赏花品茗一类的事他做不来,与其强压着自己去学,不如顺其自然,回归本性,该玩就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活得像头猪,也比活得像叶景川舒服。

“没有闲心听雨,却有闲心到山下乱逛?”叶景川戏谑地笑,“我倒很好奇,无名山附近有多少好去处,值得你三天两头往那跑。”

无名山周围好去处其实不多,但聊胜于无,并且叶鸯以为,只要比山上多指甲盖那么大点的趣味,便能称之为有趣。如此推断,金风玉露算是有趣,山脚集市算是有趣,小溪流小水塘算是有趣,甚至于小鲤鱼家那口大水缸,都比无名山有意思许多。叶鸯对无名山的兴致之所以维持到今日还未消退,俱是因为叶景川,可是在落雨天气里,叶景川都变得无聊,他怎能不生出下山玩乐的想法?

小雨淋得石阶湿湿滑滑,叶景川的担心并非没有来由,但叶鸯都长这么大了,如果还学不会走路,岂不是教人笑掉大牙?叶鸯撑伞,低头望向地上,雨还在不停地下,师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身旁积水形成一面又一面圆圆亮亮的镜子,其中映出无数个叶景川。叶鸯安静地看他,忽然,映在镜中的身影有了动作,叶鸯忙向后撤,却又慢了一步,袖袋中零碎物件被叶景川一把掏出,其间正包括那颗熠熠生辉的圆珠。

圆珠的出现使得叶鸯尴尬一瞬,不过那尴尬也仅仅一瞬间,他很快恢复如常,又往后退了一步,嘴角甚至挂上了笑容。叶景川看他笑,知道他这笑是为了掩饰尴尬,便也随着他一起笑,似要逼迫他收声。

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明朗,叶鸯却是不笑了。他收起伞,朝叶景川伸出手,依旧没有说话,不过意图十分明显,挑明了要叶景川把抢走的东西都交还予他。

等待的同时,叶鸯忽感到有哪里很奇怪,叶景川从未在他面前露过刚刚那一手,而方才他出招之时,叶鸯竟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样说或许不太贴切,哪儿有师父像徒弟的?可叶景川从旁人袖间摸出宝物的动作,千真万确与叶鸯一致。叶鸯的偷梁换柱,是北地叶家祖传的功夫,自然是从族内长辈那儿习得,这叶景川,他又是从何处学来此技?

师父姓叶。

叶家老仆识得来无名山的路。

难道师父不是师父,而是兄长?

族谱上却没有叶景川的名字,也不存在失踪或更名的状况。

或许是想多了,叶家老仆之所以找上叶景川,大抵是因为他名声传得响亮,还是出了名的不喜与人交往,把叶鸯放在与世隔绝的无名山上,对其而言最为安全,叶景川是他良好的屏障。北地叶氏还存于人世的那些年,叶鸯成天不学好,小道消息听了不少,但从来没有谁敢妄言叶景川同他家有所关联。

北地叶氏不好惹,而叶景川比叶鸯那一大家子更不好惹,叶鸯老早就听到过这样说法,只是不明白个中缘由。如今联想到无名山下那诡异的金风玉露,不禁毛骨悚然,可能叶景川明面上孑然一身,暗地里却非如此,他手上说不定有不少东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可是那珠子还是得要回来,先前分明说好了要由他处置此物。

思及此,叶鸯固执地摊着手:“还给我。”

“你方才说不论什么样子,只要我是我,你便喜欢;如今我就是抢了你东西,你可要反悔,由爱生恨?”叶景川抓住他不久前说的那句话,适时反击,直把他堵得哑口无言。叶鸯追悔莫及,他哪儿敢仇恨叶景川,他恨自己恨得要死:他早知叶景川秉性如此,恶劣非常,竟还主动给人送上把柄,这下好了,从今往后叶景川更方便拿捏他,而他一头扎进自个儿挖出的坑,摔倒后再也爬不上来。

不要便不要。叶鸯闭了嘴,气冲冲绕过他往山下走,没走出两步,由于分神,脚底突然一滑,险些绊个跟头。叶景川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忽然又改了主意,把收走的东西全塞回他手里,站到他身侧挟着他沿石阶一路向下,似要将他安然无恙地护送到山脚。

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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