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南方跑下看台往舞台奔去,心慌的要窒息。
到了舞台正面的内控区,看到一堆工作人员围着,毕南方粗暴地扒开人群钻进去,果然看到管萧侧躺在地上,因为很暗,看不清管萧的表情。毕南方扑过去,这才看到管萧一脸痛苦地在极力忍耐,不停地轻轻吸气,大概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底下的收音器,还好台子搭的不高。
“管萧?管萧?怎么样?撞得厉害?去医院吧!”毕南方心急火燎。
“没事。。。。不严重,我歇一下就好,”管萧疼的整个脸煞白,话音都不稳。
随行的工作人员有负责医疗保健的,查看了管萧的伤势,后腰处一片红肿,只是外部挫伤,内里应该没事,就是撞得狠了才疼成这样,毕南方心里一阵后怕。
管萧缓了缓,慢慢爬起来,毕南方赶紧去扶,“你还要继续?这样能行?”
管萧皱着眉头,摸了摸后腰的位置,示意没事。
工作人员用急性缓释喷雾对着管萧的后腰着重喷洒,浓烈刺鼻的药物剂味道迅速沿着空气分子蔓延开来。
管萧又出现在台上,见已经有大批的粉丝开始痛哭了,忙笑着安慰道,“好丢脸哦,刚刚掉下去了,不好意思出来见你们,你们别哭啦。”
一场虚惊过去,气氛也回不到之前的热烈了,粉丝们都是一脸担忧,高喊,“管管回去吧,别唱了,休息!”
管萧坚持着还是把最后几首完成了,腰背已经痛到麻木,冷汗打湿了毛衣贴在身后,很不舒服。
无力安可,管萧满脸歉意的鞠躬谢幕,每鞠一次,粉丝们就泪如泉涌地冲他摆手,粉丝永远无限度的疼爱自己,管萧欣慰地这样想着,只可惜这次会留下永远的遗憾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不完美的方式离去。
终于散场,管萧几乎是挪回了后台,毕南方忧心忡忡等在那里,糖糖手里攥着一包冰袋,眼睛很红。
“没事,你们别担心,送我回去吧,”管萧笑的疲惫。
告别了工作人员,毕南方亲自把管萧扶上车送他回去,糖糖要跟管萧没让,一般行程晚的话管萧都会让糖糖先回家,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他不放心。
“到底撞得厉害不?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毕南方把车开的又稳又快,观察着管萧的情况。
“不用了,没事,就是淤肿,养两天就好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看路呢,快把我吓死了。”
管萧听着觉得这语气无比熟悉,想一想又轻轻笑了,偏过头去不答话。
回到家,毕南方把管萧扶上床,等了一阵也不见陈干回来,问道,“陈干一般几点回来,都这么晚了。”
管萧表情淡淡,道,“最近没有回家了,我们分开了我告诉过你的。”
毕南方蹙眉,“你俩来真的啊?你这样身边没个人你怎么洗澡,出了一身汗不洗怎么睡,还有药膏怎么抹?”
管萧露出个很轻的笑容,“反正你就别想替他效劳了,我自己能行。”
毕南方被说中想法,顿时赧然,结巴道,“我我没想效劳,我去给他打个电话,今天情况特殊,让他过来一趟,等你好了再说。”
管萧觉得好笑,这个毕南方,心思也太纯良了,把两人分手当过家家呢,还能中途喊个暂停,等完事了再喊一声继续分手。
不过管萧也没阻拦,他今天确实不方便,如果陈干愿意的话,他宁愿陈干帮他洗澡。
毕南方当着管萧的面取出手机拨给陈干,那边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陈干疲惫的声音响起,“喂。”
毕南方吓了一跳,“哥们你咋了?嗓子咋哑成这样?”
管萧听到了,抬眼看着毕南方。
“怎么了,有事?”
“你在哪儿呢?赶紧回来一趟吧,管萧伤了腰。”
“。。。什么时候的事?我在医院呢,现在走不开,邹佩今天拍戏从马上摔下来了,我守着呢。”
卧槽,怎么这么巧!毕南方心里暗骂。
“他摔下来你守什么,他公司没人啦?”毕南方有些不平。
“他为了救我摔下来的,具体我现在没功夫说,人还没醒,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现在心里挺乱,你帮我照顾管萧吧。”
“我怎么照顾?我能给他洗澡吗?”毕南方气笑了,自己的人伤这么重不来看看,对绯闻对象倒是上心的很。
“。。。。。你看着办吧,管萧要乐意你就给他洗,我挂了手机没电了。”
“哎你。。。。卧槽!”毕南方气的骂了一句,那边电话已经匆匆压断。
“怎么了?”管萧听到摔下来、医院的字眼有些担心。
“邹佩拍戏从马上摔下来了,陈干现在守在医院呢一时半会过不来,咋办,只得我效劳了,”毕南方无奈道。
管萧僵了僵,面上有些不自然,眼底尽是一片神伤。
毕南方看着心里很难受,安慰道,“你别多心,陈干这个人就是义气你也知道,听说还是为救他伤的,出于道德也不能马上撇下人回来,他托我照顾你了,放心吧。”
“。。。。。嗯”
心里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不再纠结彷徨,不再痛苦无奈,老天替他做好了决定。
管萧沉默,静静地任由毕南方小心地为自己褪去外衣,往自己身上轻柔地撩热水,伤口痛的火热,心底却是凉透了。
管萧闭上眼睛,让自己沉进虚妄的黑暗。
真的好累。
结束吧。
都结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嗯。
第37章 (三十七)告别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陈干的妆还没卸,靠在走廊墙上低着头,刘宇眉头紧皱一直看表,邹佩的经纪人小何也一脸严肃,除了这几人之外,很违和的还有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好像一会儿要是等出来不好的消息,就会直接上去把医生解决了。
气氛也因为这几个人的存在变得更加沉闷和窒息。
提示灯突然灭了,黑衣人们集体往前走了一步,陈干无心他顾,也急忙站直了身子,感觉右脚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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