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传送阵,可以接引凡间升仙的太一宗弟子,毕竟下界也有一个太一宗,是仙界太一宗的旁枝,修炼一样的功法,打下基础以后日后再修上界的功法就容易很多。
他花了不少心思才说动那执掌传送阵的执事让他们下凡,不过哪执事说了,只有一天时间。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一年的时间也够了。
他借来传送阵盘,那传送阵盘发出碧绿的光,将两人罩在里面,玉阴牵着太清的手,“走了师傅。”
“恩。”太清深吸口气,有些紧张,毕竟是他童年的地方,包含他无数的汗水和疼痛。
轰!
传送阵盘光芒一闪,俩人落地,地面因为强大的压力裂开无数蜘蛛网一样的缝隙,尘烟四起,玉阴从里面走出来。
“下界太脆弱了,我们轻轻跳下来居然踩出这么大的坑。”
“这是当然了,下界与仙界怎么能比,下界是给凡人住的,仙界是给仙人住了,仙人修炼法术,一举一动都会留下道痕,一般的材料可刻不下道痕。”
也就是说,身为仙人玉阴每动一下就会留下道痕,在仙界会自动刻在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现在也是一样,他的道痕太过强大,下界的世界承受不住,刚下来就把地踩空了。
太清是下界出身,明白这个道理,玉阴一出生就在仙界,自然不晓得其原理。
“原来是这样。”他摇摇头,好奇的抬起手,每动一下下界的空间就会传来阵阵碎裂的声音,因为他太强大了,道痕也坚硬无比,下界的空间承受不住,无法刻下道痕。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身留下的道痕。
“看来你有事情做了。”太清调笑道,“如果你能控制自身的道痕,那么你的修为肯定能更进一步。”
玉阴点点头,“这段时间我什么都不做,就学会收敛自己就好了。”
和外放气息一样,完全的收敛气息也是一种修炼,传说中的纳息术就是控制自身的气息,不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无法追踪到,其实它也没有完全收敛,只是这种术法太少,一般人不了解而已。
“师傅你为什么没有遇到这种问题?”
太清很淡定,“为师虽然修为暂时不及你,但是轮修养,你可是不及我,控制道痕这种轻松的事还用学习吗?”
玉阴修炼的太快了,很多细节方面都没有掌握到,人就已经是仙王后期,又领悟了领域,如今修为更甚,直逼仙君,那还是太清让他压制的后果,他要是不压制,修为早就突破了仙王,到达仙君境界。
“数万年过去,这里的变化太大,我已经找不到家。”这句话有些沧桑,“物是人非,也许父母早已重新投胎做人。”
“那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太清摇摇头,声音有些无助。
玉阴安慰他,“我们会找到的,你也能再叫一声爹娘。”
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有朱玉算盘,说不定可以算出他们投胎进了谁家,试试?”
“试试吧,总比白来一趟好。”
“恩。”朱玉算盘飞出,硕大的算珠啪啪打响,无数的天机线条浮现,玉阴闭眼一一识别。
两个时辰后他才重新睁开眼,“找到了,你的父母……在一个地方。”
这简直是奇迹,要知道一段姻缘可是等了百年才能是一对,几万年过去了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姻缘,这对象自然也会换,能凑到一起真的不容易。
“他们在……”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总传杭州水好养人,年轻一代个个书生好样貌,女子也格外出彩,有名的也数的上号。
“你确定在这里。”他走的时候下界还比较安稳,修真者无数,怎么几万年不见变化就这么大,下界灵气尽失,修真者寥寥,逛了一圈竟然一个修真者都没看到。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个坊市,买卖众多,修真者多如牛毛,如今怎么如此荒凉?”简直不敢置信。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荒凉,只是对与他们来说不知不觉就会略过凡人,觉得没有修真者的地方就是荒凉。
第70章 叫不出口
“就是这里。”玉阴拿着算盘拨来拨去,模样看起来像算账的书生,俊俏的脸庞吸引一众男女回头。
他本就出彩,在仙界也是名列前茅的人物,来到下界那身气质更是脱俗。
“这边。”由他指路,太清跟上,俩人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一颗树下,那树有百年之久,格外茂盛,可以遮住一个院子,小孩子在树下玩耍,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院内简陋,仅有一口井。
“到了。”玉阴顿住脚步,示意师傅。
太清没说话,他表情复杂,似乎在漫长的岁月中寻找爹娘的记忆,“我记得洪水来的时候爹娘把我们抱到树上,自己却被洪水冲走,他们走的太急,我当时吓傻了,都没来得及喊他们最后一声,如今……”
似乎机会来了。
可是灵魂虽然还是那个人,皮肉却早已经变了,那感觉就像他的父母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
他突然悲从心来,忍不住往下掉眼泪。
到底是师傅,这么狼狈的一面不想让徒弟知道,太清背过身子,偷偷摸摸擦眼泪。
谁知背上突然一重,一双单薄的臂膀把他护在怀里,玉阴牢牢搂着他,“师傅别哭,你还有我。”
太清惊呆了,“你……刚刚……抱我?”
玉阴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松开手,“我刚刚不由自主就……总之……刚刚一定有什么误会。”
几乎是本能,他开始为刚刚的行为找借口,“我也说不清了,算了我还是去敲门吧!”
他几乎自暴自弃的走到那间茅草屋前,高声喊道,“有人吗?”
顺便跑去敲敲门,不过显然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不过是轻轻动动手指,那门就咔嚓一声掉了下来,往一边歪,他赶紧去扶,“我还可以把它按上去。”
到底是他造成了,还是在他师傅面前,玉阴感觉很没面子。
他抱着那门,那门在他手中轻的好像一张纸,并且特别不听话,如何也装不上去,反倒把人家的门柱给掰了下来。
老实说,他有些尴尬,“一定是角度不对,我换个角度。”
轰,整个茅草屋开始震动,从底下那层开始被他掀开,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太清终于看不下去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