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来回走了两圈,视线落在除了还有呼吸之外,几乎是一具尸体的凤平秋身上。
白衣人掰了掰手指,眼神一狠,“反正人已经弄成这样了,梁子本就已经结下,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至少我不能两头空...”
话音一落,白衣人便向凤平秋走了过去。
白玉烟张大了嘴巴,“他明知外面有人来救凤平秋,竟然还要对他动手?”
贺若玘将白玉烟拉住,防止她冲动:“正因为有人来救,他才更要下手。反正与凤平秋背后的势力已经结下梁子,先下手将他想要的东西拿到,也好过到时候凤平秋被人救走。未免既与人结仇,又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玉烟咬了咬唇,这些大变态的思想果然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那我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这人抽出灵魂吗...”
贺若玘安抚她:“若外面的人没来,我还没有把握,现在既然有援手,我有办法保凤平秋不死。”
白玉烟紧紧握住贺若玘牵着她的手,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白衣人的手放在凤平秋的头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见那手掌往后一收,就有一片灰蒙蒙的气息从凤平秋的头顶上冒了出来。
从那灰气的轮廓来看,那俨然就是一个人头的模样,这是凤平秋的灵魂。
凤平秋的身体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显然被强行抽出灵魂让他察觉到了另一种疼痛。
渐渐的,已经有一小半灵魂被剥离出来,然而这一片透明的灵魂,却让白玉烟差点尖叫出声,不得不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正在剥离灵魂的白衣人也察觉到了异样,手上的动作一抖:“女人?”
抽取灵魂是一项很精细的操作,在这个过程中显然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得乱了手下的动作,白衣人立刻便遭到了反噬。
以白衣人的实力,这点反噬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他不知道,他身边有一位蓄势待发的高手。
在白衣人停手,遭到反噬的那一瞬,早已准备许久的贺若玘将她元婴后期的神识凝成一束,狠狠的向白衣人的识海刺了去。
一击得手,贺若玘并不恋战,迅速收手,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抽取凤平秋的灵魂而全神贯注没有防备,又遭到反噬的白衣人立刻受到了重创。
放在凤平秋头上手也不得不收了回来,白衣人两手痛苦的捂住头惨叫:“啊——”
识海受损,让白衣人头疼在地上翻滚,被抽出来的一小半灵魂疲软的耷拉在外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缓缓回到凤平秋的体内。
白玉烟看到这一幕,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刚才是阿玘出手了吗?
白衣人没有察觉到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插手进来,他只以为是抽取灵魂失误的反噬,在稍微适应了疼痛之后,他想着的还是凤平秋。
“怎么会是女人?”白衣人咳出一口黑色的血,不甘心的望着凤平秋:“你用了什么方法伪装成男子?”
凤平秋显然不能回答他,白衣人极其不甘心:“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若早知是女人,若早知是女人...”
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白衣人狠狠地一锤地。
“我受了如此重的伤,若是再不逃,恐怕就走不掉了。”白衣人极为不甘的再度看了凤平秋一眼,身形一转,消失不见逃之夭夭。
“他走了吗?”白玉烟急切的问。
“走了。”
白玉烟心神一松,赶紧向凤平秋跑去。
她们身上的隐身符早已没了效用,一直是依靠贺若玘的神识隐藏着气息,现在贺若玘将神识撤了去,两人的身形就露出来了。
白玉烟想要将拴在凤平秋身上的绳子解开,可是一双手哆嗦着怎么弄也不得要领。
贺若玘走近,伸手在绳子上一点:“这是噬魂藤所炼制成的法器,被此法器绑住的人,灵魂会无时无刻不被折磨,是极为歹毒的东西。”
那绳子被贺若玘轻轻一点便松开了,凤平秋从空中掉下来,被白玉烟小心翼翼的接住。
顾不得身上被沾染血迹,白玉烟轻手轻脚的将凤平秋半抱着放在地上,在她脸上拍打:“凤平秋,凤平秋,你醒醒。”
被吊着放了这么多天的血,虽然被白衣人用特殊的药物吊着命,凤平秋也已经虚弱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呼吸也是出多进少,白玉烟都不敢肯定她是否还活着。
不知是白玉烟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凤平秋的求生意志太强,她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睛朦胧的望着将她半抱在怀里的人影,迷迷糊糊的只能大概看见一些轮廓。抱着她的人嘴巴不停的开合,声音也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嗡嗡嗡的听不清。
“你没事吧?喂!”见凤平秋越来越虚弱,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有了要阖上的迹象,白玉烟觉得不能让她闭上眼,不停的想要拉回她的神智。
这个时候,凤平秋微微动了,她一直攥紧的手微微抬高,向着白玉烟,手上没有力气,却好像是在献上一个宝贝,郑重的要将东西往白玉烟的手上放。
白玉烟迟疑着要不要接,就看她张开了嘴,白玉烟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您,喜,欢的面,具——”
“我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女子。”
“别,再丢下,我...娘——”
娘字还没有说完,她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手心上那片碎掉的木块掉在地上,被血液浸染的木块在地上划出一条血色的痕迹。
白玉烟直起身来,小心的在她心口上感受了一下。虽然微弱,但还在跳动,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那天在镇上,我喜欢却没有买的那个面具,”将那块碎掉的面具残片捡起来,白玉烟神色复杂,“她,这几天都是靠着这小木片活下来的?”
贺若玘蹲下来,没有说话。
白玉烟回想起当初去往吴家镇的路上,凤平秋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她长得像她的母亲。
那个时候,白玉烟只觉得她满口谎话,说她长得像母亲不过是骗她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母亲,将自己作为了她的寄托?那些奇怪的举动,异样的讨好,还有跟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真是一个傻姑娘,”白玉烟将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放进了她的手里,“我不知道她与她娘是怎么回事,但我并不是她的娘啊。”
这样小心讨好一个仅仅是与她娘长得像的一个人,她究竟是对她娘的执念太深以至于魔怔了,还是有别的念想?
不论是哪种,这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