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几声,等缓过来下面已经是热火朝天,好像小寡妇和老大爷更能让他们得劲。
公孙如鱼,表情一言难尽。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会儿,直到听他们说小寡妇夜里无人慰集,偷偷摸摸爬上老大爷的床,老大爷如何推三阻四,用伦理道德来宽劝小寡妇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小寡妇又是如何霸王硬上弓,把老大爷抵在墙头狠狠的鞭策……
公孙如鱼:“……”
他觉得自己还小,听不得这些鬼畜的话题。公孙如鱼心不在焉地抹抹嘴,站起来准备离开茶馆,到其他地方逛逛。临走时抓了一把干果在怀里,想了想,试着把桌上的一整盘都倒进系统自带的包裹。
茶馆干果x1
公孙如鱼:流批……
眼神一晃,他看到干果旁边有个什么东西,发着微蓝色的光。从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怎么清理过包里的东西,不过索性不多,正想看看那个发光物品的简介,门外忽然响起几声零碎的脚步声。公孙如鱼侧过脑袋。
有人在门外边交头窃耳:“喂,刚刚外边有个乞丐看到了吗?”
另一人小声回答:“看到了,被一堆混子围在西街后巷里,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他们,看情况少不了一顿打。”
公孙如鱼一愣,感觉有什么从心底悄悄提起,屏气凝神。
“哪里是一顿打,打死都有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混子有多凶残,凡是惹到他们的,哪个不缺胳膊少腿,可惜上头有人帮拦着,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嗓音放的更小,却恰好能被屋内的人听见。他道:“方才我见那个乞丐手里拿了不少金子,闪亮亮的,我猜那群混子绝对是奔着金子去的,谁见过一个乞丐身上带这么多金的,就算被抢了被杀了,也没处说理去。”
“就是就是,我们也别说了,死者为大。”
他二人又踏了脚步,渐渐远去。
屋内,公孙如鱼蹙紧眉头,手里不知不觉已经捏碎了一把花生。
他们说的除了狗比丐帮,还能有谁?思及自己给的那五金,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这个狗比丐帮!
说什么财不外露,自己偏偏还拿出来秀!
是不是傻!
他不多想,怕他真要被打死了,扔了稀碎的花生就踹门往外跑,过楼梯时心急的甚至用上了蝶弄足,两个大抠脚窜出去好远。楼下的茶客见他突然从二楼跳下来,惊叫着朝旁边躲避,结果清风一飘,带着粉色特效的光芒极快的从眼前溜过,门口只余一个奔跑而去的背影。
台上瞠目结舌的说书人连扇子都忘记扇了,眼看着粉色背影消失在视野,缓缓惊道:“仙人呐……”
转念又想,他竟然在仙人面前讲了许些下流的话题,老脸登时一红,扇子直往脑袋上遮,恨不得藏到桌子底下去。
不知身后因为他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公孙如鱼窜出茶馆后,在集市上一路狂奔,想要找到那个丐帮的影子。同时心下忍不住自责,钱是他给的,有一半责任在他身上,万一狗比丐帮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过意不去的!
然而等他一翻开地图……
公孙如鱼:emmm,刚刚那两人说在哪儿来着……
公孙如鱼慢慢停了脚步,当场愣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瞪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小地图。上面除了傅家到茶馆这一块地,其余都是灰色的,连地名都没标一个。
……
哦豁。
凉凉。
他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感觉事情糟透了,抬头四十五度望向天上的太阳。默默捂脸安慰自己,没得事,丐帮那么厉害,自己都打不死,要是被几个混混打死那就真的奇了怪了……而且,自己过去没准也是个送死拉后腿的行为,师姐教过他自残是不对的,要对这个世界充满爱与和平。
公孙如鱼:“……”
自残是不对的,要对这个世界……这个……
他垂下脑袋,眼神一凝,当机立断,扯了旁边一个说什么要去忆盈楼逛逛的公子哥,急切问道:“老哥,你见过一个……”
“等等,你刚才说……忆盈楼?”公孙如鱼逐渐放大了眸子。
当日,七安远近闻名的忆盈楼楼前迎来了一个小客人。
与其他笑进笑出的客人不同,这个小客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像踌躇着进不进去,反倒领导一般现场观摩着这个足足三层高的大楼。
楼面娟丽刻绣着“忆盈楼”三个烫金大字,两侧贴对联。上联:有道灵思长相忆,下联:千度醉舞榭花盈。上联说的是忆盈楼有道阁有个长相忆,脑袋灵光,奇思妙想。下联就讲千度阁有个善歌善舞的榭花盈,两个扛耙子坐镇,忆盈楼自然火爆。进出的酒客层出不穷,整栋楼被花花绿绿的彩带包围着,红彤彤的大灯笼随风飘荡,大白天,就搞得跟过大年似的。
酒香,花香,胭脂味。
这特么妥妥一青楼!
忆盈楼二楼外侧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几个姑娘,见了楼下杵着一个个头矮小的正太,纷纷捏着帕子调戏道:“哟,这是哪家的少年郎,来我们这忆盈楼转悠啊?”
她们音尾带着酥人的翘音,帕子上随风吹来一阵呛人的香气,“慕名而来”的公孙如鱼咯吱咯吱僵硬地抬起头,看到某个姑娘对他嫣然一笑,脸上刷拉拉掉下来一层白色的不明粉末,背后缓缓升起了浓浓黑色的烟雾。
那女子之后又有几人接着话说:“咦~臭不要脸的,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有个青色衣裳的姑娘掐了兰花指,笑嘻嘻瞅着公孙如鱼道:“奴家看这娃娃长得好看,不过脸色不太好,怕不是家里的父亲来这里寻花问柳,自己被抛在门外了吧。”
“那可真是怪可怜的。”她旁边狐狸眼睛的姐姐捂唇一笑,对公孙如鱼招招手:“小娃娃,你进来呀,我们给你找父亲,站外边怪热的,里边凉快些。”
那群花花绿绿的姑娘又是一阵娇捏。
公孙如鱼虎着脸,背后的黑烟嘭得一声胀大数倍,将整个人笼罩在大片阴影里。
完球了。
师姐。
以后我……
再也不能直视清秀的忆盈楼了。
默默擦掉鼻子下面不存在的东西,公孙如鱼面无表情,边走边抽出背后的双剑握在手里,进了忆盈楼大门。
下一刻……
“啊——有人在忆盈楼打人啦——”
“哇~救命啊!老娘的衣服!衣服烧啦!”
“哎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