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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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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看了失望?”

齐梦娇一愣,不大明白为何他由此一说:“你比我晚入门许多,如今倒已是后来居上了,恩师为何会对你失望?”

“可恩师他老人家,似乎……”周宣斟酌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言说。他当年一时存着投机取巧之心,想在齐云天面前讨好卖乖,挣得一条出路,反受了训斥,那以后,便时时刻刻自勉自省,只盼着勤修苦练,能重新在恩师面前得几分重视。可这些年齐云天虽偶尔考教他们的功行,却总让他觉得自家恩师似乎从未在意过他们能修出什么造化来。

若似旁的十大弟子门人众多,难以顾及倒也罢了,可这玄水真宫里,除了他与齐梦娇便再无其他门人,自家恩师的心思,又着落到谁身上去了呢?

这些话他在心里滚过一次又一次,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齐梦娇没等到周宣说下去,但自看他那沮丧的神色便已猜到了一两分:“恩师从不求你我出人头地,非是看我们不起。恩师许多年前便说过,你我只管从心所欲,尽力而为,便是修得厌倦了,想享那尘世繁华也无不可。”

周宣把头埋低了些:“可多次大比,恩师都从未带我们一并去……”

齐梦娇叹了口气,食指连连戳在他的脑门上:“你道那第一峰是好去的吗?师徒一脉势力不及世家,是恩师坐镇第一峰,才压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当年恩师一道紫霄神雷劈死了世家首座继位,若是带着你我去那大比,世家的人还会像过去几百年一样,不敢挑衅第一峰吗?门中多得是投机取巧之徒,他们不敢寻恩师一战,但还会怕你我吗?恩师是不欲你我卷入昔年恩怨,你啊,竟还看不清吗?”

周宣浑身一震。

“这样的话,下次别再说了。”齐梦娇稍微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发顶,摆出师姐的架子,“恩师曾经吃过的苦,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只要好好陪他就够了。”

周宣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半晌后才喃喃道:“可我总觉得,恩师离我们很远。”

齐梦娇唯有苦笑:“自当年十六派斗剑归来后,便没有人能走近恩师。”说到这里,她隐隐有些出神,“也就只有一人是例外罢了。”

“大师兄,卓长老已是飞升,这法帖……”

齐梦娇与周宣二人退去后,齐云天便再次打开了那方法帖,面上不见过多情绪。范长青在对面瞧着,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只能试探着发问。

齐云天抬头一笑,将法帖递予他:“看吧。”

范长青受宠若惊地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方请柬——原是渡真殿那位卓长老的徒儿沈柏霜自东胜州归来,门中几位真人有意为他接风洗尘,是以设宴相请。

落款处盖着渡真殿长老之印,却也不知这场宴会是谁牵头。

范长青看罢,自觉道:“大师兄,小弟这就去打听一番还有谁收到了这赴宴请柬。”

“不必了。”齐云天抬头望着林间月色,轻笑一声,“此人论辈分,与掌门师祖乃是一辈,替他接风洗尘,非是门中十大弟子往上不可,大约也能想到是哪些人了。”

范长青仍有些忧心忡忡:“那大师兄可要带上谁一并前往?小弟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说到这里,他当先想到的还是张衍。那张衍行事最是稳妥,又是十大弟子,若能留在大师兄身边,当是最好的助力。可惜那张衍眼下已是离山,却不知齐云天还欲启用何人?

“长辈远行而归,晚辈前去拜见是自然之理,兴师动众,反是失了礼数。”齐云天不以为意,微笑间手指抚过法帖边沿。

范长青本想再劝,随即想到什么,又讪讪地闭嘴,有些不好意思——是了,他这大师兄连十六派斗剑都敢只身前往,如今便是知晓宴无好宴,又有什么去不得的。

一百五十三

七日之后,明羌水洲。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成千上百只水鸟停栖在凫渚之上,远处斜阳脉脉,在水面上留下一道胭脂似的痕迹。不远处按剑台上已是设下数十张桌案,四面明珠与宝灯高悬,高台之下更簇拥了一池衔珠墨蛟,还未入夜便已是一片珠光璀璨。

“师姐有心了,”沈柏霜坐于正席旁,一手支着侧脸遥望着江面上那片酡红,懒洋洋一笑,“哪里就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秦真人正在吩咐一名婢女,听得他这么说,转头瞧了他一眼:“如何就不值得?卓师叔一去,也就唯有你同我亲近了。你离山那么多年,在外边我照拂不了你,如今你回来了,替你接风洗尘是应当之事。”

沈柏霜折了面前果盘中一串红珠果,摘下一颗抛入江中,看着一群锦鲤簇拥而来争食:“我倒是觉得,师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真人微微笑了:“今日溟沧亦非当初的溟沧,你回来,无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该见上一见。”她顿了顿,眼底带了些冷意,“何况这也是掌门师兄嘱咐的。”

“只怕我还没那么大面子。”沈柏霜瞧着那群鱼还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觊觎着自己手中的红珠果,便又投喂了一颗,“听说如今的十大弟子首座已是换人了,那齐云天却并未入上三殿,不知是什么缘故?”

“缘故?”秦真人冷不丁听得齐云天之名,面色便不大好看,“若真教他入了上三殿,只怕多少人都要寝食难安。”

沈柏霜曲起手指敲了敲眉骨,努力回想了片刻:“我离山时那小子还未修成元婴,只听说后来十六派斗剑出尽了风头……到底是大师兄和掌门师兄‎​­‌调­‎‎‍‌教​‍‍出来的人,如今竟也叫师姐棘手成这样吗?”

秦真人皱了皱眉:“不提也罢。”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玉漏,“时辰快到了。穆清。”

一直候在下首的年轻人起身一拜:“弟子在。”

“出去迎一迎吧,我同你沈师叔再说会儿话。”秦真人温言嘱咐了一句。

钟穆清的目光不易觉察地自沈柏霜身上掠过,略微黯淡了些,但随即开口如常:“是。”

皑皑云间,两条墨蛟牵着一架车辇穿云踏浪而来。墨盘龙蟒锁厢车,是十大弟子首座才有的仪驾。

霍轩坐于车中,并无太多闲情逸致去关注这一路上的风景,只将手中一份谱册看了又看——如今他已是十大弟子首座,要查找个把溟沧弟子的往事并不难,谱册上开篇便署着“沈柏霜”之名。

这位沈真人乃是渡真殿太上长老的弟子,与掌门同辈。当年门中内乱时,他受命远赴东胜州,正好避开了那场灾劫。眼下那位卓长老甫一飞升他便归来,想想便知必没有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听闻这沈真人当初离山时便已修得元婴法身,今次回归山门,只怕不日门中又要添一位洞天了。

“好巧,这不是霍师弟吗?”

如今他已是十大弟子首座,能轻描淡写称他一声师弟的,唯有……霍轩抬起头,但见一道水浪破开云霄,有人端然立于其上,宽大的青色袖袍翻飞于云浪间,

霍轩勒令墨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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