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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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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立刻自证清白,“想来必是徒儿误会了什么,还请恩师责罚。”

张衍笑了笑,只叮嘱他莫要乱想也莫要乱传。他与齐云天的事情,除却掌门与孟、孙二位真人,门中也唯有一个宁冲玄知晓。齐云天毕竟身份非同一般,若因此事被人拿去做了文章,自是大大的不利,是以他们之间往来授受都自有分寸。说到底,还是眼下身在局中,总有几分身不由己。他日得攀上境,又何必在意区区流言蜚语?

魏子宏在“自己有不止一个师娘”与“自己也许一个师娘也没有”的情绪中起伏了片刻,忽地被阵灵提醒,想起一事,忙将一个木匣呈上:“恩师,玄门各派长老弟子临去之时,曾留下许多书信,托弟子转呈恩师亲览。”

张衍心知必不过是一些客套之语,随手翻拣两封看了便收纳起来。这些旁人的恭维并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此番他拿下十八派斗剑第一,想来有不少人还打着他身上钧​‎阳‎­‌​精‎‍​‎­气的主意,要想平安回返溟沧,只怕并不容易。

待得回去……

他微微皱了下眉,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也就不再去想那些还没有着落的事情,只做自己的安排。

长观洞天的歌声随着宁冲玄的入内渐渐歇了,玉台上的少年注意到鱼姬们纷纷退了出去,这才从水镜前抬起头,向着底下的年轻人一笑:“冲玄回来了,来,上来说话。”

“弟子拜见恩师。”宁冲玄依足了礼数一拜,这才登上玉台。

孙至言端起一旁的残酒一饮而尽,拍了拍自己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坐。宁冲玄只侍立在一旁替他又斟满一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齐师兄托我将此信交予恩师。”

他既不肯坐,孙至言也不勉强,懒洋洋躺在法榻上,随手接了书信拆开,一眼扫罢,不觉失笑:“云天这孩子……”他转头瞧了眼水镜,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又望向远处的云雾,啧了啧嘴。

“听齐师兄说,乃是有一事想请恩师出手相助?”宁冲玄不觉问道。

“他道是如今三载已过,张衍也当从斗剑法会返回,这一路上必不太平,只怕还会有洞天真人出手拦路。”孙至言打了个哈欠,“想来也是,那张衍连风海洋那般元婴三重境的修为都不放在眼里,同境界中想来也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也唯有那些脸皮厚的洞天才干得出来这等以大欺小的事。”

宁冲玄旋即明白过来:“齐师兄想请恩师护张师弟一程?”

孙至言叹了口气,坐起身:“冲玄吾徒,你却少考虑了一桩利害。那张衍此番斗剑,乃是以瑶阴之名行事,既如此,便与我溟沧没有干系。我等若出手直接相助,那便摆明了将把柄送到旁人手里,告诉其他同道,此事乃我溟沧一手策划。你齐师兄也知晓这一点,是以让为师只暗中从旁关照,若来人只是想夺那张衍身上的钧阳气,想来以他的修为自能应付,但若有谁想伤他的性命,那便无需顾虑,出手便是。横竖张衍还是我溟沧的十大弟子,理论起来我们也站得住脚。”

“齐师兄思虑周全。”宁冲玄闻一知十,已推敲出其中关键。

孙至言却并未露出多么轻松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法榻,叹了口气,将信纸浸入水中,看着一方白纸化作浮萍四散。

宁冲玄难得见自己恩师如此模样:“既如此,恩师何故为难?”

“为师不是为难,只是……”孙至言皱着眉,端起酒抿了一口,“此事说来掌门恩师也关照于我。按理说,云天半年前修得元婴法身,合该去拜见掌门恩师与大师兄,那时便应当对过此事,无需画蛇添足,如今他却托你传信……想想之前,再加上这几年一些事情,为师瞧着,云天那孩子,倒与大师兄生分了许多。”

“所以恩师才在齐师兄修得元婴法身时命弟子备上双份的礼,言是另一份乃是孟真人的意思。”宁冲玄想起一事,恍然明白过来。

“正是。”孙至言颇有些欣慰,随手替他拍去衣服上一道褶,“还是你给为师省心,这些话为师也就同你说说。”

宁冲玄却仍有几分不解:“孟真人乃是齐师兄授业恩师,师兄何至于此?”

孙至言眨了眨眼,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躺在法榻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笑道:“为师便是知道,也只当不知道,横竖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爱徒需知,这世上一些事情,难得糊涂啊。”

TBC

249#

玄水真宫小龙虾 更新于:2018-03-17 22: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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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

雷声作响时,齐云天自案前抬头,看了眼亭外阴沉欲雨的天气。浓云黯淡得像是几近入夜,大约再有些时候,雨便要落下来了

他搁下誊抄道经的笔,看了眼面前两个伏案而书的弟子,略微一笑:“如何了?”

“启禀恩师,弟子已是解完了。”齐梦娇飞快地了结了最后一句,率先收笔。

一旁周宣眼见她停了笔,这才跟着将笔放下:“弟子也是。”

齐云天微微一抬手,二人面前的白绢便飞落在他的面前,上面是他三个时辰前布置下去的一篇蚀文推解。他略翻了翻,一篇结尾墨迹未干,另一篇便是不看那已然凝了多时的墨迹,只自那方正的字中,也能瞧出些胸有成竹。

“要下雨了,都回去吧。”他不置可否,只笑了笑,“明日为师再与你们解这一篇经典。”

齐梦娇忍不住也笑了:“恩师分明只需一抬手,这些雷啊雨啊便都没了。”

“天时有常,何必妄改?”齐云天仍是笑着,缓缓道,“他日法力神通再高明,亦需谨记举头三尺,犹有天意。”

齐梦娇与周宣闻得教诲,各自称是,起身再拜,便告退离去。

齐云天目送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身影消失在青石小路尽头,这才将目光收回,换了朱笔来批手头那两篇推解。方改了半句,就闻得雨声绵绵密密地洒开,风里氤氲了些草木的芬芳,微凉的气息抵达指尖与颈侧。

门中弟子修得元婴法身,循例要设宴发帖相告,他被禁足于玄水真宫,不便在外设宴,自然只在洞府内应酬,迎来送往自有齐梦娇与周宣替他打点。就这么喧嚣了好几个月,眼下也才腾出些闲暇考教弟子。

他信手又批了几句,忆起半月前托宁冲玄送到长观洞天的书信,掐算下时日,张衍归来,大约便在这几日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仍有些隐忧,最后勉强用一点欢喜与期许改了过去。

一些旧日的血色猝不及防地又蔓到眼前来了,那么多年过去,依旧触目惊心,教人心头发冷且生恨。他支着额头,有些茫然地望着亭外雾一般的雨幕,一时间竟已不大能回忆起那一年自十六派斗剑归来的自己,是如何杀尽那些拦路之人的。只记得身上是伤筋动骨的痛,眼前是凄艳惨烈的红。

然后呢?

是了,后来太师伯也来了,一样想要那钧阳气,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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