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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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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波澜壮阔。

——“他们会拿你赌,但我不会。我赌不起。”

那样可怕,那样欲罢不能。

——“我的心意已然告知大师兄了,大师兄是否也该说上一次?”

那些本该粉身碎骨的记忆就要活了,枯骨上就要开出花来。往事如同半睡半醒时太过清晰又太过飘渺的梦境,教人在其中沉浮不定。齐云天在这重重迷雾间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时何地,那些断章似的言语与那些碎片般的过去反复割刮着他,只让他依稀觉得,触手可及的这个人,依稀还是年少时的模样。

是那个,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一度想要抓住,却又终究失之交臂的张衍。

——“你们错过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命运在告诫你……再这样下去,终是害人害己……他已经害了你,而你也终将害了他,这就是……你强求因果的代价啊……”

张衍在这片暗涌无声的沉默中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得到齐云天一星半点的反应,那张眉眼端方的脸上不露分毫表情,教人看不出喜怒,也无从猜测对方眼下如何看待自己这样唐突的举止。

然后他才发现,齐云天似在走神。

此刻自己只需要一个低头,就能重新与他唇齿相接,然而后者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又或者说并没有去过分关注这一刻的亲近,并不因为抵触而抗拒,也不因为默许而纵容,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睛只一动不动望着前方,望着他所不能明了的东西。

张衍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不觉直起身:“大师兄?”

齐云天似被这一声唤回了些意识,眉尖微动,却仍只是直直地望向他。

“我想,看看你。”齐云天的声音有些滞涩且沙哑,缓慢而磋磨。

张衍一愣。

而齐云天只是望着他,像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望着沧海桑田。

“好。”张衍低声笑了,抓住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侧脸,“大师兄一定要看清了。”

齐云天没有再说话,冰冷的手指颤抖着摸索他脸颊的轮廓,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他的额头,询问他的眉眼,询问他的心。

——询问他,是否真的还是与自己相爱过的少年。

“大师兄?”张衍这次真的有些意外,将齐云天的手按在自己的侧脸上,“你想看什么?我替你……”

齐云天紧紧地抿着唇,仿佛要死死克制住某种情绪,有血顺着他的唇角滴落。

张衍忽然意识到齐云天正处在一种狼狈而糟糕的状态,将手松开,拭去他唇边血迹,与他额头相抵:“大师兄,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你已经够累了。”他抱着齐云天,一并躺倒在榻上,“休息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齐云天抬手搭在眼前,自他怀抱里退出,张衍也不勉强,侧躺着看着他。

“渡真殿主想必自有俗务需要处置,我便不多留了。”齐云天显然意识到了他的注视,只得出言提醒。

张衍没有动弹的意思:“你徒弟还在外面跪着,你是要我从他面前再走一次吗?”

“……”

两人各自沉默,共卧一榻。又过了片刻,齐云天的呼吸渐渐均匀,他将手放下,好像只是寻常小憩般躺着,忽然开口:“我确实数百年前就与玉霄派的周雍相识,还有那少清派的清辰子。三人之中,我入道最晚,与他们初见时不过九岁。”

张衍猝不及防一口气被呛在嗓子里。

“那年骊山派玉陵真人做东,宴请九洲洞天,太……晏真人代表溟沧赴宴,便捎带上了我,我便是那时与他二人认识的。”齐云天缓缓开口,平静记述着一段往事,“那二人当时已是化丹修士,显然颇有私交,晏真人便将我交予他二人看管。”

“……”张衍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评价,只想了想,觉得当真是岁月不饶人。那周雍与清辰子化丹境时得见的是不过九岁的齐云天,而自己待得自己化丹时,齐云天却已是占据第一峰三百载有余的十大弟子首座。

齐云天继续道:“后来我三人便时常往来,也算是相交莫逆,对彼此,自然都存了一份了解。他们是我的挚友,也同样是我将来的对手。尤其是周雍此人,来历蹊跷,谋算老成,为敌大敌。”

“大师兄何出此言?”张衍记得齐云天方才提及周雍时,便是这般暗含忌惮的口吻。

“无论凡俗入道,还是世家出身,皆当有根脚来历,然而周雍此人,却身世成迷。”齐云天低声开口,“他自称乃是周氏嫡系一脉出生,但我曾试图掐算推演一二,竟屡屡无果,是有人以大法力遮掩了他的来历。”

张衍眉头皱起:“莫不是玉霄的哪个洞天真人所为?”

齐云天微微摇头:“这些都无从知晓。我自认识周雍此人起,便从未见过他认真出手,相互间偶有切磋比试,他也是中途告负认输,不与人争,只当自己一事无成。他面上乍看不过是贪恋声色犬马之徒,但实则法力幽深雄浑,更身负玉霄派内不少道术神通,如此韬光养晦,更见所谋深远。再后来,山门各自事务繁琐,往来得便少了。”

“听闻那周雍乃是与大师兄同日洞天,大师兄作何看法?”张衍思量片刻,问道。

“飞星九万里,银汉半重天。他修《天宇境同书》,洞天之时法相八星连珠,玉霄万载传承,细数下来有此成就者,也只在一二。”齐云天话语间带了警醒之意,“若与此人对上,必为苦战。”

四百四十一

张衍闻得如此评价,心中暗自记下,道:“掌门既有先开人劫之意,与此人对上乃是迟早之事。”

“当年十六派斗剑之时,周雍亦是在场。我原道上得星石之战当是我与他并上清辰子三人一争符诏,谁知他却在上得星石之初,便将符诏拱手相让给了清辰子,自己不战而退,我也因此未能与之交手。”齐云天提及那段旧事,口气并无波澜,“而后数百年,便更不见他有过出手的时候。”

“如此遮掩,确实蹊跷。”张衍思量再三,一时间也毫无头绪,只是眼下倒也不是过分专注于周雍此人的时候,“方才你说溟沧内许多事情乃是周雍设计,但他身在玉霄,毕竟鞭长莫及,只怕门中还有人与之勾结,里应外合才是。”

齐云天低咳两声,呵的一笑:“他自然已是埋好了棋子,否则又如何能让这一桩桩事情来得如此赶巧。这个蛰伏于溟沧的暗桩,也不简单。”

张衍瞧了眼之前被齐云天搁在案上的信笺,心中虽有诸般猜测,但都不便直截了当诉之于口。

齐云天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只低声道:“渡真殿主,有话但讲无妨。”

“自梦娇师侄去后,大师兄身边便只有周师侄与关师侄侍奉在侧。”张衍听得此言,也就索性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关师侄资历尚浅,且入门时早已过了那段师徒一脉与世家针锋相对的日子,对许多事情并不了解。而周师侄却不一样。”

“渡真殿主是说,我教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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