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激动人心（卡卡：……）的伊斯坦布尔之夜, 龙哥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个好例子；看皇马的老队长劳尔也从不……额，想了想那些年劳尔加盟利物浦的传闻，好像劳尔也不是个好例子；那看看古蒂，不不不, 当我什么也没说；那拉莫斯？皮克？小法？

龙哥：我选择放弃。

——好吧, 好像锅还是要背的。

“所以？”——卡卡

“90%。”龙哥不情不愿地回复。

卡卡摸摸干干净净的下巴，90%肯定，差不多嘛。

已经100%肯定的纳乔坐在赛斯家的沙发上, 趁着卡西还在苏黎世返程的飞机上, 来了解真相了。

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含糖量尽可能低的小甜点, 茶水果汁一应俱全, 赛斯端过来一杯橙汁塞到纳乔手中，又殷勤地往纳乔背后加了靠垫, 全然不管坐得停止的纳乔需不需要一个多余的靠垫。

这副难得的谄媚样子看得纳乔更像打他了。

纳乔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语气严肃：“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

赛斯眼珠一转：“庆祝我打破进球荒？”

纳乔：……啪地一声纳乔把橙汁放在了茶几上, 瞪着赛斯。

赛斯立刻就怂了。举起双手：“是的，就是你想得那样。”

虽然已经是100%的肯定，等到赛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纳乔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卡西利亚斯什么眼光？”

赛斯：？

“全世界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全西班牙的女生都想嫁给他，怎么就……”

西班牙有部电影，里面的小女孩怀疑自己是个同性恋，因为她身边的所有女孩儿都想嫁给卡西，除了她自己，这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取向。这个情节真是把卡西在西班牙的受欢迎程度展示得一清二楚。

纳乔在发现好朋友喜欢队长的时候很崩溃。他承认队长一向对赛斯宠得厉害，毕竟赛斯是青训又很讨人喜欢，但前辈对后辈的喜欢显然不是赛斯想要的。

赛斯单身十八年一朝心动是个弯的他可以接受，偷偷说，他之前不是没往这个方向怀疑过；队长可是谈过不少女朋友，个个都是美女。哪怕卡西看着赛季的眼神再怎么温柔，他也觉得好兄弟是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结果，呵呵，没想到队长这么轻易就被赛斯搞定了。

纳乔目光复杂地看着赛斯。

他觉得他们拉法布里卡所谓的“珍宝”还真是像青训教练说的——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青训教练：我说的是足球。不要随意KY谢谢。）

纳乔还能记起最早见到的那个赛斯。

小小的，矮矮的，可是足球在他脚下却格外听话，灵巧得不可思议。明明长相可爱得童装海报上的小模特，让大家都想跟他一起玩，却绷着脸冷冰冰的样子，又让小孩子们不敢靠近。除了训练很少说话。是在拉法布里卡，在教练们的悉心照顾，队友们的温暖陪伴下，赛斯一日日开朗起来，活泼起来，从那个有点孤僻性格的孩子，逐渐变得人见人爱。他永远是同龄中最出色的一个，队长袖标带了很多年，从对不熟悉的人视而不见漠不关心，到更衣室里的体贴细致，真诚地关心着身边的人；他又永远是最早升到下一个级别，队伍里最小的一个，带着其他同龄队友们的羡慕与崇拜，一路单枪匹马，将同龄人甩在身后地进入了一线队。

赛斯确实足够优秀，对目标心无旁骛，对朋友关心细致，这样的人，你很难不去喜欢他。

卡西也是同样的。作为从小到大拉法布里卡的小门神，他的一路成长跟赛斯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

纳乔怀疑赛斯的性格根本就是拉法布里卡养出来的，是皇马所期待的性格。比起十多岁加入皇马青训的劳尔，教练们又爱又恨的古蒂，门将身份的卡西，赛斯才是那个天赋出众，从记事开始就混迹在皇马青训的孩子，是俱乐部费劲心机培养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深深的拉法布里卡烙印。

所谓的皇马队长风度也好，皇马传统的坚强热血的性格也好，赛斯大概都是皇马球迷最喜欢的那一种。卡西当然是皇马球迷。而赛斯他自己喜欢的，可能就是皇马喜欢的也说不定。

从这个角度想，两个人彼此喜欢还真是没什么毛病。

这样想着纳乔就问了出来。

“为什么喜欢伊戈尔？”赛斯沉吟了一下，这个问题竟然有点儿难。他知道他喜欢伊戈尔，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伊戈尔长得好看吧。”赛斯诚实地说。

他还没升到卡斯蒂亚的时候，一线队时不时地去青训营鼓励小甜菜，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家门神秀色可餐。到了一线队，大家对新人表示欢迎，伊戈尔笑起来的样子也是最好看的那个。

脑补太多的纳乔：……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赛斯。

“既然卡西也同意，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未来？在一起怎么逃避媒体的关注，分开了同在一支球队会不会尴尬……很多问题。你们有没有为俱乐部考虑过？”

赛斯耸耸肩。“我喜欢伊戈尔，伊戈尔也喜欢我，有什么好考虑的。足球上我会专心致志，感情也一样。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事情，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再说了，我们只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看不出哪里不好。”

瞧瞧这前锋的直脑筋。

——可是却意外地有说服力。

纳乔又端起了橙汁，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知道了，去，给我削个苹果。”

好不容易能折腾下赛斯，嘻嘻嘻。

所以好朋友纳乔虽然气势汹汹，其实最好说服了。

不像某人的好朋友。

狡诈阴险，个头一点儿浑身心眼，面相憨厚不怀好意。

——赛斯语。

哈维看着赛斯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心里骂他。这次对阵哥伦比亚的热身赛，终于又跟皇马小王子见面了。

所以他刚刚忍不住问候了赛斯几句——“身体好了吗？”“脚踝不会复发了吧？”“错过国家德比是不是很遗憾？”“两个多月没踢比赛，还错过了一场国家队热身赛，心情肯定不好吧？”

赛斯没有跟哈维打起来真的是颇有风度。

……如果忽略了赛斯“金球奖上的西装不错啊，看起来有一米七了呢。”“哎呀忘了你没拿金球，心情不好对不起了。”“心情还不错？也是也是，梅西毕竟是你队友，就算不满为了俱乐部也……唉我懂我懂。”

噗噗几刀互戳，两败俱伤的结果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掐。

卡西在一边简直像是夹在媳妇和小姑子之间的不争气老公。

虽然他在选择谁这一点上丝毫没有犹豫。

“哈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