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凭什么？”

——如果剧情崩塌……

“崩塌会怎样？”

——会消失。

“那正合我意。”

——所有人都会消失。

他看着这行字，慢慢的皱起眉来。

——你不属于这里。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按照剧情走下去，一切都会没事。

——这是角色的宿命。

天将破晓，暮色未消。

他赤着冻得通红的脚踩在树枝上，手里拎着一只坛子，酒已经喝了一半。那一身青衣远远看过去，宛若这老树上迟迟不落的最后一片嫩叶。

寒风萧瑟，手指已经冻得连酒坛都拿不稳，咣当一声碎在树下。

听到动静的裴如龙从房里跑出来：“少爷！您做什么呢？快下来啊！”

他说了句没事儿，刚想踩着树枝下来，却不想关节已经冻得发僵，脚下一滑，直愣愣的栽了下去。

随后，被裴如龙接了个满怀——还是公主抱那种。

真暖和。他忍不住想。就好像已经被冻成冰块的人一头跌进了火炉。那是危险且热烈，一旦触碰便无法逃脱的温度。要么将自己焚烧成灰烬，要么冻死在寒冬里。哪一个都不好受，哪一个都不想要。偏偏要在其中选一个，真麻烦。

他摇摇晃晃的从裴如龙身上下来，似乎酒精迟钝到现在才发作，让人大脑也不甚清醒起来。他伸出胳膊搭在少年肩上，含含糊糊的说：“小宝。”

裴如龙异常安静的站着，点头：“少爷，我在。”

“我不是沈明，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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