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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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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唱歌了,他能有什么甘岚。甘骁都不姓甘。”甘显重重咳了一声,可是甘栾早听到了。甘骁不姓甘?甘骁的痣也不是他的?那么甘骁,那么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他不会问的,因为没人会回答他,就像没人告诉他甘修是怎么病死、边稚樾的下落一样。路要自己走,心中的疑问都是自问。所谓明白,明的是自己,白的是真相,所有事都只能自己去揭开,真相不会自发而来。

云朔没回应。他继续说:“恢复其户籍身份的同时,关于‘甘修之子’的遗嘱也要有所变动。”

“变动?”甘显想了想:“都快11月了。”指的是甘栾的生日,“所以多一个保护对象?”他上身撑在桌上,头转向甘绪那边:“算了吧,甘骁都走了,别管他怎么闹,我们多派几个人好了。”言下之意,竟不想深究了。难不成他们要妥协?默认?这就像一阵风光顾了风车,事件转动朝着风的方向一去无回,转速快到不可思议。甘绪没说话。云朔让助理分发装订好的复印文件,甘栾也得了一份。等人手一份后,云朔抽空看了甘栾一眼。甘栾嘴角勾起,云朔于是说:“那么遗产分配的生效时间将要推迟一年。”

甘显站起来了,他丧失了拿手的场面话。甘娴甩开甘绪:“我不承认!这太胡闹了!什么劳什子甘岚!哪来的野孩子?!推迟一年又是什么意思?遗嘱上可没这条。”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请大家再仔细看看文件,特别是那份出生证明。”云朔回。甘栾正好停在这一页,他的目光凝在甘岚的出生日期上,这美妙的日子,正好整整比他小一年。甘岚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能用甘岚把他们拖下来就可以了。把他们拖进光也穿透不了的深海,再用窒息逼迫出真相。甘栾想:我对真相痴狂,因为那即是我之意义。我为此而活。

“刚好小一年?”甘绪竟然笑了,“这怎么可能?”她放下文件,脖子像是向上生长了一截:“我需要找人核实,我认为这份文件弄错了数字。”甘娴也说:“这太假了。”

云朔也不反对:“既然诸位对我司效力有所怀疑,那还请尽快自行调查。只是所有原件需我方监管,不可经手他人,如要鉴定,需我方人员在场。这是额外工作内容,文件最后一页是我方工作室资费相关,请配合打款。”

甘栩忽然说,“你们决定吧,我有事先走了。”她谁也不看,只瞪着地面,她似乎受到惊吓,像只濒死的鱼,干涸的嘴微微张合,呼吸起伏明显。

甘绪——只有甘绪还稳稳当当坐着:“二姐,这是甘家的事,不姓云,也不姓叶,你要去哪里?你就由着他们不明不白地决定我们的东西吗?”

甘栩问她、他们:“为什么,他死了,那个孩子就活了?”她惨烈地闭上眼:“你们难道没想过不明不白的是我们自己吗。大哥、大姐、三妹,我们一直被爸爸操控着,连他死后都是。”从始至终,她只给了甘栾一眼,就在她睁开眼后。她看着甘栾,像透过他看到阴影:“我看到他了。”

甘栾靠着墙,愿做一幅安静的背景,可甘栩却要把焦点投给甘栾。他们忽然都发现了,甘栾过于平静的容颜,和这个消息一样不真实。甘栾把目光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像神怜悯世人,如无风波的树林,眼底森森之意叫人坠落。

甘绪终于站起来了,因为甘栾站在她背后,她见到甘栾这个样子,便问:“你都知道?”她又想了想,她一定是想到叶靖了,因为她问到:“叶家人告诉你的?”对此,甘栾未置一词。他一直在等,而木板敲击的声音告诉他,他等的人终于来了。敲门声如期而至,叶靖走进来,挂着诡异的笑,拿着诡异的玩偶:那只黑白分明的蘑菇头。叶靖朝云朔老成地点点头:“初一叔叔,说到哪里了?”

“我说完了。他们说要自己再核实。你们商量吧,最终结果电话通知我。我会再来。”云朔招人走了,一分钟都不愿多待——大约觉得浪费时间。

叶靖把云朔留下的那份文件翻的哗哗响:“我今天也是来通知的。”

“甘岚这件事的核实,因为关乎叶家的决定,所以我全程参与。你们可以不信他,也不信我,再去查。但我爷爷已点头,他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说你们心里有数。他承认甘岚。”他不知从哪摸出根皮筋,给蘑菇头扎了个冲天炮:“我很遗憾,我需要和各位再相处一年了。”

……

因为叶里不见踪影,后来是叶靖转述关于那三颗痣的事。

叶里抱着玩偶,像个无辜的孩子。小漂亮们和甘绪都没当他一回事。“至于他的最爱么,我可不敢当。”甘栾起身走开,甘绪继续说:“那只是一个愚蠢的模仿,为了他爱而不得的人。可怜,他一生只爱过那一个人。你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痣,也都该明白,还有什么好为他哭的?”

##

叶靖打电话来的时候,甘栾正在把一堆卷心菜挪到床上。他之前拆了一个,叶子做的很厚很软,尾部可以黏住,曲度恰好,剥着很像一回事。整体看就似一个软乎的抱枕,埋上脸还会像花朵一样微微绽开。把手抻进去,可以暖手,各处微露不露的缝隙也是个藏小件的好地方。他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手机在震,接起来,叶靖说:“你弟他不愿意挪,我听阿和说他会飞刀子?”

“阿和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得不错。”

“那你把电话给甘岚。”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风声,他很怀疑手机是飞过去的。“甘栾。”甘岚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吸附过来,像羽毛拂过耳廓,不愿走。

“……”要说的话,突然无所踪迹。

他改口了。

“……我去接你。”

临走时,外头又送来一个包裹,看到包装,甘栾就明白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笼子,里头有一颗卷心菜,栏杆细密,没有门,卷心菜逃不出来,除非一片片剥下自己的身体,成为碎裂的尸体。总之他是这么要求的。他没空细看,只把它锁起来了。

他去医院接甘岚。

“你来了,要带我去哪。”甘岚站在走廊尽头,像甘栾那天一样背光。轮廓渐融,眉目遥远。

他想,他不能看清楚甘岚,但是甘岚看得到明晰的他。他向阳,不惧日光。

“你应该想起了什么,也应该知道我是谁。”

甘岚把侧脸留给他,鼻尖几近透明:“我知道,但你知道吗。”

“是我把它变成现实。”甘栾想,现在知不知道又如何,他总归要知道的,就像从书店捧回一本塑封的书,它是属于他的,只要把它保护好了,总有一天那层塑封会拆开,让他读个淋漓尽致。

“所以你要跟我走。”甘栾说,不容回绝地。

“是。”甘岚闭上眼:“我本该如此。现在的我为此而活。”

没有人来看望甘岚,对于那些人,甘岚或许雷同诅咒,甘栾像等待考试般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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