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中,他们四人性格迥异,各怀本领,参军打工经商强劫贩卖奴隶无一不沾。
“我不杀他。”岑立蹲下对小西道:“你告诉我,哪有鬼?”
小北一直面露痛苦之色,腹痛式蜷缩成一团,岑立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小北还是一直喃喃自语:“有鬼…有鬼……”
“算了…你们三个先陪陪他,等他情绪安定下来再问吧。你,还有你,把这里…”
岑立本来要说把这里处理干净免得别人看见生事,话说一半,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惨叫声。
岑立回头看去,寺门口已经站了几个人,伸长了脖子朝他们指指点点,岑立第一个反应是跑到供案前挡住,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动作反而让观众觉得他是做贼心虚。
“杀人了!!”
“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太惨了!两个人连肠都流出来了,你们看!那个人的眼睛,眼珠呢!眼珠不见了!!”
“脸都花了!谁看得出?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那衣裳看样子是……是老刘!老刘啊是老刘!你们这些外地的,腾点地来借你们住,竟然还干出这种事!”
“老刘?他不是前阵子还给他们指过路吗?我都看见了!老刘那会好像也是穿这衣服的!”
“太可怜了呜呜呜…老刘一年前才死了俩儿子,现在又……怎么下得了手,这群人怎么就下得了手呜呜呜…”
“乡亲们,他们还有一个人老往白公家跑,肯定是白公知道了什么他们要杀人灭口!说!你们究竟拿白公怎么样了!”
绕是岑立现在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也愣是听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几人虽然长得没有王病那样和善可都是乖乖的连米都没抢,干了什么好事了他们?还有他只是为了照顾王病才去白老头家,能拿白青佯怎样?那树皮老脸白花胡须他才看不起呢!
几十个人围着破寺又是一通无厘头的大骂,直把里面的人骂懵了,竟然还有有勇有谋的青壮年撸起袖子要打人,岑立再看不下去,给莫名其妙骂了几句后才怒道:“安静!瞎嚷嚷什么!还讲不讲理了?”
一个提着菜篮的臃肿妇女擦了擦哭肿的眼睛,哽咽道:“跟你们讲什么理,人命都没了,还跟你们讲理?”
“对对对,你你你……你就是他们头儿吧?我都看见了,老刘他是老实人给,你们指路,我当时就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你们还恩将仇报!”
岑立强忍着怒意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道:“我们干了什么了你说。”
“干了什么?哼!别装傻了!现在尸体就躺在这里,这里除了你们村里没有谁进去过,大伙说对吗?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哼!你们当然不会承认了!”
第28章 交尸(2)
最有力的证据——尸体就躺在岑立一伙寄住的破寺里,岑立百口莫辩,他已经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恨不得上去把他们舌头割掉,却想到那个躺在塌上病恹恹的人,声音是从齿缝间逼出来的:“死在这里就说是我们干的?有谁看见了吗?啊!”
终于安静了下来,岑立想说他们跟那个老刘无冤无仇杀他作甚,有谁是傻子杀完还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似的把这团肉泥放在供案上给人参观,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去,小北突然跳起来,嘴里仍然碎碎念着:“有鬼!有鬼!”疯了一般捂住耳朵逃出寺里,看样子真像有鬼在他后面追着。
小东三人无视太子殿下拔腿就追,边追边大吼道:“回来!小北!”
岑立眼前闪过两个大字——完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他们里面还有疯子!疯子!怎么能让疯子进村!把他们赶出去!”
“杀人魔加疯子,我的天,滚出去!”
岑立:“…………”
岑立也不知道有个疯子和他们杀没杀人有什么关系,只见一手臂粗的木棍就要挨在脸上,岑立单手接住木棍,一个巧劲一转,木棍另一头的人痛呼出声,手整个麻了。
对付这几个山野村夫,岑立单手就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身后传来下属的声音:“殿下,动手吗?”
岑立掂量那粗糙的木棍:“你们两个去追他们,剩下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等等……你们往哪走!”
两个人收到命令立刻就去执行毫不拖泥带水,闻言两人都一懵,回头道:“追……小北啊。”
他娘的!这不是去往白青佯家的方向吗?
“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岑立说完第一个就冲了出去,把那些还在咒骂的人抛在脑后。
其实小北只是往那个方向去,那个方向也不止白青佯家一栋破茅草屋,就算是真的发展到最糟糕的情况小北跑到白青佯家了,不还有那三兄弟么?冷静下来想根本没必要亲自去的。可面对怒骂不停的人还能据理力争的太子殿下,不知道何时连这一丁点会波及到王病的可能都容忍不了了。
色令智昏由此可见一斑。
当岑立赶到白青佯家的时候,看见小北给两人拉着,看那架势竟然是要不顾一切地一口咬死王病。
小东挡在王病榻前不停安慰小北,只有王病还躺在榻上一脸茫然,不知这几人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王病见岑立来了,也没有说话,一脸“你难道不解释一下”的表情。
小北给岑立一巴掌打在脸上,停顿片刻,垂着头安静了下来。
岑立微怒道:“弄出去,再闹就滚。”
三人赶紧扶着小北出去,岑立背对着他们,故而没看到小北回头恶毒的眼神。
“他就是给吓着了,没事。个没见过场面的胆小鬼。”岑立不抱希望地跟王病解释道,“几个稻子都不认得的莽夫,踩了人家的田给人找上门了,知道我常来这里,所以来找我的,你别放心上。”
“我给他们赔银子去,没你的事,你别这样看着我…”岑立给他看得后背发麻,恨不得就地挖洞钻进去。
王病:“四月插秧,现五月哪来熟了的稻子?”
“…………”事实证明岑立确实说谎不打草稿,王病起身穿鞋,边道:“那个人一路闯进来,倒像是对这屋子熟悉得很,听你刚刚的口气,他们是你的属下?发生什么事了?”
岑立:“……”
有时候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王病已经穿好衣裳,与岑立对视,眉毛一挑,笑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说好我跟着你的,才过几天就忘了?”
“没有忘。”岑立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身道:“没你的事,你跟着我,就要听话。”
“不听又怎样?”王病越过他往屋外走去,剩下岑立一人还呆在原地想这个问题。
小北四人坐在篱笆围成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