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妖族,还是魔宗,怕是早就盯着齐国这块肥肉了!
古五低头,再瞥了瞥身上的宝蓝色锦袍甚是华贵,他一早便知自己身份,却三番四次,出手救了自己。绝对不是好心!投诚?!
难道是……?!
古五望着那副牡丹图……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心中一颤,那谦和……真的死了?!无印宫?!借刀杀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百般试探
“曦月姑娘,你家宫主可有好些,孤备了些厚礼,想当面与他道谢。”
古五捧着个古铜盒子,笑的好不谄媚!
“陛下,有心了,宫主一向不喜人打扰!又成年累月泡在冰泉之中,那儿是禁地,曦月从未进去过。不若,曦月请人通传一番。”
孙曦月为难的紧,双手不安的搓动,倒是不似说谎,似乎……这位“宫主”着实是个极暴虐的人。
“今儿曦月鲁莽,不知陛下查探之事竟是黑山失踪之事,差点让黑山树妖,伤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孙曦月欠身道歉,自是懊恼不已。
“无妨!所幸是有惊无险,如此……我便等宫主消息。”古五见她自责,真是摸不着头脑,难道真因为无印宫欲与秦国结盟?
古五转身欲走,不妨神又回头,“对了,曦月姑娘,不知可认识我大秦的丞相……袁谦和大人!月余前,在宜城失踪,说是已经身死了?”
孙曦月似是被他突然出声,吓到了,又立马敛眉行礼道:“陛下……见谅,曦月从未听说过此人!曦月告退……”
“原来这梅香林后……别有洞天,如此精妙的结界配上阵法。国师……那夜,孤是怎么误打误撞,冒犯了过来的?”古五亲手奉上那个古铜盒子,翩翩有礼的拱手。
“孤乃秦王……古南风,不知宫主大名?!”
“……”无印宫宫主示意请他入座:“陛下此次可是为袁丞相之事而来?”
古五面色不愉,可从来没人敢不答他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呷着一丝讽刺道:“宫主,真聪慧。”
“陛下,宜城黑山此地,树妖作乱久矣,不过……向来只针对路过的修行者,凡人为那瘴气所挡,倒也相安无事。不知……”
那宫主说话,行事皆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好不动人。
“谦和自是凡人……”古五反驳太快,亦有些懊悔,抿唇不语,亦不敢太信他。
“陛下若是无事,本座……”无印宫宫主起身见礼,竟顾不得礼仪,捂着胸往冰泉急行而去。
“莫不是真是鱼妖,离不得水?”古五暗道蹊跷,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亦光明正大。
周边四位黑铁面具男子既不说话,亦看不出表情,更别说拦他。
那宫主脱了银白色锦袍,只着一身银白中衣,身形若隐若现,精壮修长,甚有美好。
这就下水了!古五看的目惊口呆,这人也太不见外了!那把银色长剑……亦是随意的扔在泉边。
古五倒是不信了!这是……故意撩拨自己的?还是将自己当做自己人?或者,就是试探。
他干脆再次脱了锦鞋,就着汉白玉坐了下来:“喂……这位宫主,孤……这锦袍原是你的么?看你我身材相差不少,怎的如此合身?!”
瞧那人闭眼不理,面色极凝重,呼吸极慢,似是陷入沉睡之中。
古五兀自伸起白玉一般的长脚,撩起泉水,便溅的那人一脸。
“噗……”那人一个气岔,喷了一口血,染红了年前的泉水!
“下去!”那人阴冷吩咐。
古五以为是对自己说的,刚要反驳,一回头四个面具男子皆消失在原处。
古五着急忙慌的爬了起来,赤脚拎着自己的锦鞋,不放心的又抓起那把银色长剑:“喂……有话好好说,孤真不是故意的!”
“秦王陛下……听说,你与那袁谦和乃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怎么?这是在勾引本座?!”
第三百章 你是谦和么?!
“勾引你个大头鬼!孤……孤与谦和乃……乃……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既未伤天害理,亦未助纣为虐!虽与礼法不和,却……却……”
古五一手拎着鞋,一手拿着剑,还要兼顾,拎着湿透的袍子!好不狼狈!
他本可以矢口否认,不知为甚,此刻却执意与这人掰扯清楚!似要给谦和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陛下,本座不是袁丞相,亦不关心你二人关系。只是……此事传了出去,二位怕是要名誉受损。”
他“吁……”了口废气,这才忍痛说了长段,每个字似乎都是咬着牙,出来的。
“孤……孤知你不是长舌之人,孤亦知你是妖族!”
古五干脆扔了剑与锦鞋,不跑了!可恶的面具,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亦不能分辨是否估对。
“嗯……流月是妖族之人,这在齐国,亦不算个秘密。”他在冰泉中压制体内封印良久,好容易缓过气来,抬眼望进古五眼里。
“流月?!你是谦和?!对不对?!你是谦和!”古五顾不得礼数,直接冲向了冰泉,惊喜交加的扑向他的面具。
“孤就知道,谦和怎么会死?!谦和不会死的!”古五疯魔了一般,按着他的双肩,抬手就抓向他银色的面具!
“谦和?!……”
“本座乃妖族,陛下说了,您是知道的。”流月面无表情的带好面具。“噗……”他一个猛子,自潜到冰泉深处了。
“谦和……你……不是谦和?!”
古五被入眼的密密麻麻的银色鳞片惊到,这张脸,本该极其恶心,在阳光的照耀下,却说不出的绮丽炫目,甚至高贵,祥瑞。
他吞了吞口水,哪里这样巧合?谦和在平南城画春宫图时,不就自称“流月公子”?
“那个……流月宫主,你能不能代孤去你的书房……看看。”古五如失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语。
“流月……流月宫主……”古五缓过神来,却见冰泉中一点动静亦无。
呃……他虽是妖族,可……好似……今日,是为了自己,才大战树妖,身负重伤。
古五深吸了口气,鼓着腮帮子,潜了下去。那宝蓝锦本就厚重,这冰冷的泉水,更是带着要命的寒意,渗入古五的心里。
忽的,他忆起昨日醉酒,他拆了他面具,冒犯了他之后,沉了泉,是他渡了口气给自己。
那银色的面具,贴的极近!极近!古五脑子一蒙,吓的腮帮子里的那大口都吞了下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