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被他的庞大的教徒团,用千万张嘴里的唾沫给淹死,跟别提回北寒的事情了。
所以,韩卿不能躲避,他一定要保护樊墨涯的安全,只能被逼硬生生地接下,敌人首领射来的刁钻急矢。
韩卿险险地挡下,虎口被震得发麻疼,心中再次感叹此人,实力果然变态,恐怕是个实力不亚于他的高手。
这时敌人首领见箭被挡下,丝毫不紧张,淡定地射出的第三箭,第四箭,两箭交错前行,寻常人难以抵挡。
但是,韩卿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心里素质强悍无比,细眼越发被激起斗意,大脑高度集中。
他寻准时机,咬牙硬生生接下第一支箭,以一箭挡二箭,然后反射回去,出彩的解箭手法,让人拍手叫绝。
士兵们被箭射中跌落马匹,却又双腿夹马腹,一挺身又坐正了身体。
韩卿暗惊,自己射中他们,士兵却平安无事,看到衣破碎后露出的隐金色,猜想到这其中的秘密,脸色开始有些发白。
“他们竟然穿了软金甲……”韩卿面色越发难看,这软金甲只要是他们习武地知道,水火不侵,刀尖不入,这难得一求的宝物。
是什么人,肯下这么大手笔,恐怕非皇室无疑。
是木宛?是牧云?亦或是古金?
这伙人把身份隐蔽的非常好,作战之间默契非常,一句话不说,全凭手势指挥,让人无法从身形和口音上,判断是哪个国家的人。
韩卿地虎口已经疼的快握不住刀。
他心中暗骂,敌人经验老道,手段卑鄙毒练,接连放冷箭,想暂伤害他持刀手,剥夺他反击的能力,起到抑制作用。
韩卿把右手上的刀,交到左手上,虽然他惯用右手,但实际上他是双撇子,左右两只手都灵活非常。
那首领手里做了一个势,全部人把弓箭对准了他们的马匹,韩卿赶紧翻身来到马前,把短刀递于他,急说道:“他们要对付马,让我来操控。”
樊墨涯与他,相处毕竟也有些时日,十分了解韩卿的实力,迅捷地让出位置,接过韩卿手中的短刀。
在马术的操控上,韩卿的确更胜一筹,他能瞬速估摸出马匹各方面的实力,快速地驯服最烈的马,甚至能听懂马语。
身后的首领,本领眼光十分的毒辣,趁着他们交换角色的间隙,冷箭接二连三地来。
樊墨涯迎起短刀格挡开之余,从袖中猛的洒出一把粉末。
追军们有条不紊地齐齐带上特制的面具,樊墨涯心中暗惊,恐怕这次不流点血,难以全身而退了。
樊墨涯暗恼自己见色忘剑,这次出来没带白骨邪剑,屁颠屁颠地就跟打扮地美美的韩卿离开,失去一大帮手。
假使邪剑不在,若那小孽蛇在,有这生杀大武器协助,对付这群人也简单许多,可惜上次被他赶跑了。
他今天出来就带些毒药和暗器两样东西防身,哪知突然冒出来一群实力强劲的杀手。
他们还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还穿了刀剑不入软金甲,头戴防毒面具,这不是欺负人吗?
韩卿操控着马匹,灵活的躲避箭雨,杀手们手中的箭已经存数不多,压力开始增大。
他们眼神掠一交流,把存箭交于一人,掏出五爪勾,轮流抓人。
樊墨涯惯用长刀,韩卿的短刀在近身战里更适用,他在这场有距离的打斗中,不能更大发挥自己的优势。
韩卿听闻马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心里估摸着箭毒开始在马匹体内发作了,回头贴着樊墨涯的耳朵低声道:“掩护我,我去弄一匹马来。”
樊墨涯点头,向杀手们抛去暗器,韩卿顺势出动,一脚踹向最边上的杀手,抢过他手中的长刀,驾驭马回来。
其他杀手识破他意图,转而围攻纠缠韩卿,干脆射死他偷抢的马,韩卿暗骂,他们小气。
首领留着手下对付韩卿,自己却抽出腰间的剑,一踩马背向樊墨涯劈去。
樊墨涯自然不愿落于下风,操起短刀,在空中与他对打。
哪知韩卿还算精品的刀,刚与对手长刀相碰立刻就断成两截,能断精铁,必属于名刀。
樊墨涯很快认出敌人手里长刀,竟然是十大名器里的“斩魂”。
斩魂,又名百人斩,是前朝名剑师所造,虽不是上古名剑,却以强悍的实力,强行挤进十大名器榜前四。
断魂有个特点,刀形古朴冷峻,刀身细长流利宛如长剑,刀质刚硬锋利,滴水不沾。
断骨可劈山裂地,斩人碎骨,乃杀人第一利器。
樊墨涯手失寸铁,赤手空拳,不敢直面应对,狼狈的重退回马上,银眸凝重非常。
韩卿自然也识,首领手里长刀不是凡铁,略一分神,身下的马便又被砍人砍了一刀,失控起来。
这马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韩卿一脚踹翻马匹,连撞隔壁几匹马,造成一团混乱。
杀手们见韩卿要从背后,偷袭首领,失声提醒道:“高总管小心!”
韩卿眉眼轻蔑地一笑,举刀毫不留情地劈去,微笑说道:“原来是高总管,我当是谁手艺不俗呢?”
“你不好好的在牧云带着,在这瞎凑什么热闹。”韩卿一刀利落地砍向高胜的脖子,被他转身快速的一避而躲过。
高胜没料到手下暴露了自己,干脆也不再佯装,重新落回马上,开口好心地劝说道:“韩驸马,皇上很生气,你乖乖地跟我回去请罪吧。”
“呵呵,回去请罪,痴人说梦。”韩卿紧追不舍,高胜却不敢直面应对,怕伤害他。
韩卿何等聪明,很快想透其中原因,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第九十三章 三个人的夜
黑夜隐秘,群星暗烁,遥望地面上,彻夜不息的火光。
星星点点的火光,仿佛落入凡间的星子,游动在深山老林里,在寂静黑暗里散发着光热。
韩卿与樊墨崖的彻夜未归,现场残留的剧烈打斗痕迹,在这紧要的节骨眼上,牵动所有人的敏感的神经。
“姐夫,你在那吗?”
“美人,在你那吗?”
“圣子大人,你在这吗?”
“圣子,在你这吗?”
四面八方回荡着彼此之间的焦急呼喊,与紧张询问,伴随着无奈的摇头,在这个夜晚重复了无数次。
在众人心跌宕到谷底时,忽然远方传来一声惊呼:“啊……这里有条大蛇,圣子在那……”
北寒婧与耶合华赶到时,那条腰身有水桶粗红色大蟒蛇,守卫在昏迷的樊墨崖身边,亮着一双灯笼大的猩红蛇眼,与众人嘶嘶地对峙着。
“是,那条妖蛇。”耶合华看见它头顶上金色的菱形标志,一下就认了出来。
那条妖蛇仿佛认出北寒婧与耶合华,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樊墨崖,仿佛完成什么使命,亲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