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是秦瑾假扮的。】
……嗯?
【顺便再说一句,好感度上升5%,目前攻略进度80%。】
杜安歌勉强睁开眼,努力了半天,才从那张坍塌的人脸之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五官。
“外面有人在搜你。”秦瑾在他耳边低声道,“还像上次一样。”
上次?是指上次在笑春堂靠接吻蒙混过关的那次?
【怪不得阿瑾会主动亲你!】
“这次可能不太行,”杜安歌撇开眼不去看他那张不忍直视的脸,“搜得严的话可能会闯进来,现在你这张脸绝对瞒不过去。”
秦瑾抹了一把脸上的伪装,被他一拳打得都碎成了渣,干脆拿床单全部擦干净了。
“那怎么办?”
杜安歌清了清嗓子,让秦瑾退开一点。
秦瑾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娇媚的□□与喘息从他口中传了出来,那声音又细又高,还带着些许撒娇的鼻音,跟他平时说话的语调简直判若两人……判若两声。
杜安歌嚎了一半,拍了拍秦瑾的肩,低声问他,“他们知不知道这里住的是孟易?”
秦瑾僵硬地点了点头。
“哦,行。”杜安歌又清了清嗓子,接着喊了起来,顺捎着把孟公子给加了进去。
【报告宿主,阿瑾都傻了。】小爱君在一旁担忧道,【你这么老司机,阿瑾会不高兴的。】
杜安歌听了小爱君的话转头看过去,秦瑾还是一副如遭重击一般僵在那里。
“老大哥,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么?”杜安歌低声道,“跟我一起喊啊,我累死了。”
秦瑾眸子陡然沉了沉。
杜安歌还没闹清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上蓦然一沉,随即炽热的鼻息喷在了他肩颈附近。
“啊!别……”
【秦瑾好感上升5%,目前攻略进度85%。】
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耳畔炸开,将他整个大脑都炸得空白,喘息和惊呼声直接从口中蹦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想收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别闹你,外面还有人,还有正事……”杜安歌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没闹,”轻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
【呀咧呀咧,】小爱君捂着眼,从指缝看过去,【假春宫变成真春宫了,宿主你加油,马应龙肛泰我这里应有尽有哦!】
滚!!!
第16章 上来就是修罗场ヽ(*`Д′)ノ!!
茗儿站在笑春堂的大厅里,身后跟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络腮胡男人,挥了挥手,数十名打手模样的人便鱼贯而入。
歌舞升平的大厅霎时乱作一团,男男女女惨白着脸衣冠不整地四下奔逃,尖叫声碰撞声不绝于耳。
“大、大人!”老鸨从后院冲了出来,惶恐道,“大人,这是怎的了?”
“搜,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茗儿一把推开她,“一个屋子也不准放过!”
打手们在络腮胡的指示下四散开来,冲入笑春堂的各个房间里,不多时,惊叫与咒骂将本来就混乱的场面搅得更乱。
“大人!”老鸨哭喊道,“这还让不让做生意了!”
“杜安歌失踪了,若是藏匿此处,你可担待得起主子的责罚?”茗儿瞪了她一眼,老鸨声音陡然小了下去,默默往后退了退,不再说话。
不多时,四散查探的打手们纷纷空手而归。
“每个屋子都查了?”鼻青脸肿的男人训问道。
“查了,”打手中一人出列,压低了声音道,“只是孟公子那屋子声音尤其大,小的们暂时不敢……头儿您看要不要?”
络腮胡抿了抿唇,扰了孟易的雅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者他应当也不会包庇杜安歌,便摆了摆手,转身同茗儿禀报。
“也不在这儿?”茗儿抹了抹额上滴下的冷汗,这是她第二次看丢了人,一想到林安礼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便腿脚不住打颤。
“头儿,他会不会去救人了?”络腮胡在一旁提醒道。
茗儿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走,回地牢看看。”
“是!”
秦瑜在地牢里已经呆了足足半个月。
林安礼做出将他软禁在府衙的假象,转头就把人押到了这处,要他招供杀了杜知异。
秦瑜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难保,他自己怎么样都好,但他怕招供之后降罪将会牵连秦瑾,便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严刑逼供都不会承认一个字。
出乎意料的是,关押他的地方并非想象中那般糟糕,一张简陋的床,瘸了腿的桌子,还有一盏半亮不亮的煤油灯,并没有捆绑的锁链或者逼供的刑具。
秦瑜坐在桌前,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木质的男式发簪,手指轻轻摩挲着。
“安礼……”
“喂!”虚弱的喊声从他隔壁传来,随即一只鲜血模糊的手以扭曲的角度从他面前栅栏中伸了过来。
“还、还有吃的没?”
秦瑜收起簪子,踢了一脚那只手,“没了。”
“你——如果我从这里出去,你和秦瑾……我孟易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如果声音不是那么虚弱的话,这句话应当足够有气势,但此刻听来却像一只垂死之犬凄凉而又无力的低吠。
“说什么呢阿瑾,”秦瑜冷淡道,“又在开玩笑了。”
“都他娘的没人了你还装!”孟易拔高了声调,嘶哑地咒骂着,“一群都是蠢猪,你说什么他们竟然都信!认错了人都不知道!”
“阿瑾,生气对身体不好。”
咣当一声,通往地上的暗门打开了,月光从门缝中倾泻而下,关押的两人纷纷抬头看去。
“还很精神么。”茗儿从阶梯缓步而下,“秦瑾,这些日子过得挺愉快啊。”
孟易抓着栏杆,血红的眼瞪着她,“说了多少遍,我不是秦瑾!我是……”
“阿瑾,你怎么能这样。”秦瑜突然起身,语气一改先前的冷淡,仿佛痛彻心扉般字字泣血地控诉着,“兄长让你受委屈了,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不认我这个当兄长的啊。”
“所谓的兄弟之情吗?”茗儿冷笑一声,“把他给我绑起来,老娘有大事要审。”
“都说了我……”孟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往嘴里塞了布团,只能呜呜呜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把他又捆到沁了血的刑架上。
“怎、怎么……”秦瑜意外地抓着栏杆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