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一挑,毒箭回射回去。
金属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自窗上翻下去,没了声息。
薛易潇冷笑一声,剑一横,内力顺着剑尖挥出。顿时,一群人无处遁行,全部落到她面前。
“省些时间,一起来便好。”薛易潇异常嚣张,半点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横脚将冲上来的黑衣人踹出房门。
战局顿时从房内转到屋外。客栈中的人听到外面的刀剑声,全都识相地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薛易潇面对一群人围攻,却没有太吃力,只是一直被缠着不能脱身,让他有些烦躁。他讲人引到外面,为的是让房中的陵柏的安全,但是现在这帮人的打法是缠住他,不由让他担心。
他正想着,对面的黑衣人骤然停手,像是同时接收到了指令,全部闪身离去。
薛易潇心中一跳,一脚踹开房门。就见陵柏被掐着脖子,脖子上海横着把剑。身后站着的人正是方凌。
方凌看到薛易潇,嘲讽地笑了一声,“大少爷回来了,你看到了吗?”
说着他晃了晃掐着陵柏的手,陵柏双脚已经离地,只是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作。
薛易潇眼睛瞬间通红,直接提剑向方凌刺去。方凌却不知最近修炼了什么功法,轻功大涨,倏地就消失不见了。
薛易潇抬头一看,方凌已经飞至数里之外。他一脚踏上窗棂,飞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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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柏躲在床柱后,手中握着匕首放轻呼吸。他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刀剑声,和薛易潇略带张狂的嘲讽。他暗暗舒了口气,公子还嘲讽的出来,看来问题不大。
他正因薛易潇稍稍放下心,突然他眼前闪出一个黑影,他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就是一痛。他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不断用力,几乎没有力气反抗。
“如果以你作为要挟,薛易潇会自刎而死吗?”他话一出口,陵柏咬牙盯着他,方凌笑起来,“我喜欢你的眼神,憎恨却无力。”
方凌拖着陵柏往外走,陵柏心中慌乱,如果他真的作为威胁公子的筹码……
陵柏眼前隐隐发黑,他一咬牙,藏在袖中的匕首滑到掌心。他猛地暴起,匕首刺中方凌的胸口。
只听“叮”的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传来。方凌冷笑一声,手掌按在陵柏的肩膀上,轻轻一掰,顿时陵柏的胳膊就软软地垂了下去。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陵柏胳膊脱臼,疼痛让他额头密布汗珠。他暗暗咬牙,方凌带了护心镜。
方凌轻笑一声,“不错啊,连声都出。怎么?害怕你们公子听见?”
陵柏低着头,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方凌面部陡然狰狞,“可惜,薛易潇终究会看到你这幅样子。”
他走到床边,推开窗户。陵柏勉强撑开眼,看到外面的人像是接到序号一样,纷纷退去。他眼前已经渐渐模糊,最后只看到薛易潇破门而入的场景。
他缓缓闭上眼,又给……公子惹……麻烦了……
等到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绑在架子上,脱臼的手臂被拉扯着,更加疼痛。他抬起头,眼睛因为冷汗流进去,不是很好睁开。
他的眼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衣,满头灰发的男子,陵柏不认得这个人,兴许是公子得罪的人。
那男子可能是感受到陵柏已经醒过来了,转身走到陵柏身边,仔细看看陵柏,对身旁的人点点头。一个蒙面男子走上前,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打开塞子,将竹筒贴在陵柏脖子处。
陵柏感受到脖子上一阵刺痛,随即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东西好像有麻痹的作用,陵柏渐渐感觉不到胳膊的疼痛,但是人却愈发清醒。
正当他疑惑着,树林中突然刮来一阵风。薛易潇手中执剑,踏枝而来。他速度极快,并无和人缠斗的意思,直冲陵柏而去,想要砍断他身上的绳索。
灰发男子冷哼一声,手一扬,强悍的内力直接打中薛易潇腰腹部。薛易潇被击得连退数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用剑支撑着身体,身形有些不稳。只此一招,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对面灰发人的对手。
薛易潇直起身,偷袭的机会已失,他必须找出机会带陵柏离开。正当他飞快思考时,对面的灰发男子却开口了。
“秦越。”
薛易潇顿时愣住,这人如何知道他的另一个名字?
薛易潇心中紧张,面上却装作不知,“你说什么?阁下莫非找错了人?”
灰发男子笑了两声,声音沙哑,像是将死的老人,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你不必防备我,我与你父亲是多年好友,我不会害你。”
陵柏被绑着,心中无奈,一见面就绑人打架,现在说是父亲好友,是谁会信啊。
的确,薛易潇也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他倒是会顺着杆往上爬,“既然如此,我便是秦越了,请问能将我的童子还给我了吗?”
灰发男子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只自顾自的说:“当初秦家的大火,只救出薛骨和你,一直是我的遗憾。你的父亲一定希望我能连同你母亲一起救下。近些年,你在碧血山庄还好吗?薛骨又好好照顾你吗?”
他每说一句,薛易潇的脸色便差一分。这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知道秦家的灭门知道薛叔,知道碧血山庄。
“你究竟是谁?”
灰发男子又笑起来,“秦无苍,我的名字。”
薛易潇有些诧异,“原来是魔教教主。”
秦无苍摇摇头,“你不该这么称呼我,我是你的叔父,你的父亲乃是我的结义兄弟。”
他说着,向薛易潇走去。薛易潇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秦无苍的内力将他牢牢压住。
请秦无苍走近他,将手上的布抖开,那是一块披风。薛易潇这才注意到这件披风,灰色的披风洗的很干净,布料柔软,针脚细密。
秦无苍帮他披上披风,系好带子,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和你父亲真是愈来愈像了。”他拍拍薛易潇的肩膀,“天寒,不要受凉。”
说完,他重新退回去。薛易潇感受到周身压力顿消,又能活动了。
他望向秦无苍,“不知魔教教主亲临,所为何事?”
秦无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