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尸体赫然在目。
“需要多久下断言?”傅淮生撇了一眼周遭汹涌的大火问道。
“至少一刻间。”灰衣人粗略检查下尸体才道。
“好,我给你两刻间的时间,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说罢,傅淮生双手翻掌聚气,随即朝远处内岛方向的一颗百年老榕树袭去,只闻一声轰然巨响,伴随着沙沙一连串嘈杂,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应声而倒,扑起烟尘滚滚。
“以此为界,迅速整理出百里空地隔断火势。”傅淮生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之。
“怎么回事?”傅青崖闻势赶来,却惊见眼前一幕。
“无事,我会处理,此地不适合你,大姐回去吧。”傅淮生看着傅青崖道。
“不适合我,难道就适合你?”
“大姐...”傅淮生话未说完,却被傅青崖打断。
“不要总忘记我的手是拿刀剑的,而非绣花针!”傅青崖瞥了一眼傅淮生道。
“怎会,那么,大姐能破解此毒?”傅淮生道。
“并不,虽然我对毒有一定研究,奈何天赋异禀差了不是一般的多,所以...”
“呵呵,所以大姐何必清晨在此吹风,还是回去吧!”
“虽然我无法解毒,但是偏巧这个毒我还是可说一二的。”傅青崖抬头端详着周遭一圈缓缓的道。
“哦?当真?如何说?”傅淮生看着傅青崖有些许诧异。
“早年我行走江湖,那时还未寻得你,曾见过类似手法的毒,也是遇光起雾,遇火消散。”
“可知其他退散之法?”
“风水皆可,此手法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
“什么人?”
“毒手千鹤。”傅青崖顿了顿又道“多年之前我因缘际会见识过她的毒,当时并未在意,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令我想要学习了解毒,于是我便普查武林各大制毒高手,发现她名列前茅,遂找到她,希望她教我制毒解毒。”
“可是为何你看起来丝毫不会解毒,只是对毒颇微了解而已?”
傅青崖怔了怔,沉默片刻才道“哼,她居然说我天资愚钝,不适合学毒,叫我不要浪费她的时间!”
“大姐无需介怀,每个人出生皆有其能所不能,做好自己之能便可。”
“可恶!明明就是她在戏弄我,还说我不懂便罢,竟也不会思考,鲁莽作答!”说着傅青崖俏眉微皱,可见对当年之时仍旧耿耿于怀。
“哦?那她究竟出何考题,竟难倒了你?”
“她问我苦莲子为何,可莲子心不都是苦的嘛,苦莲子还能是什么!”
“苦莲子?”灰衣人闻言突然站起身来叫道。
“怎样了,有何关联?”傅淮生见状问道。
“二岛主一言惊醒梦中人,苦莲子!我怎未想到呐!”灰衣人顿时欣喜万分,畅快的拍了拍脑门。
“如何说?”
“在此之前,有一种配材我始终不敢确定,判断错误结果天差地别,不仅无法解毒,还会加速死亡,原来是苦莲子,我怎说有莲子气息却又别于莲子。”
“难道不是普通的莲子心?莲子心不都是苦的嘛?”傅青崖闻言诧异的问道。
“呵,如此说来,毒手千鹤当时的苦莲子想必是另有所指罢。”傅淮生道。
“岛主有所不知,这苦莲子虽名义上称为莲子,却并非常说的莲子,乃是生于至清水溪尽头的一种与莲花外形气息极为相似的三色花,其蕊艳黄,花瓣自蕊至末呈蓝绿白三种颜色,一朵花只结一粒子,曾有路过的游人以为其是莲子,误食后不治而亡。”
“还...真有苦莲子啊...”傅青崖闻言讷讷的低声言道。
“既然外形与莲花相仿,想必效用定然不同。”傅淮生说道。
“确实,苦莲子喜水喜寒,误食后毒素会迅速融入血液,漫布全身,但如此阴寒之毒却极其惧怕光热,起初我见这毒雾遇光愈烈,一度捉摸不定,原是苦莲子配合火蔓草,火蔓草虽喜光,却见不得湿水,故此,越往上的毒雾越厉害。”
灰衣人顿了顿又道“所以可以用火攻之,至于已中毒者只需立刻大量饮用热水或热水淋浴全身便可,烤火也可慢慢祛除。”
“此等解毒之法,想来下毒者应当不是什么极恶之人。”傅淮生道。
“最毒妇人心啊,别太相信女人了,那个毒手千鹤可绝非善类!”傅青崖闻言冲着傅淮生嚷道。
“天下用毒者不尽其数,不一定此毒便是毒手千鹤所为,大姐切莫妄言。”说罢,傅淮生朝周遭望去,毒雾与大火僵持各半。
“不过需得想其他办法才行,毒雾可以再来,纵火非是长久之计。”灰衣人环顾四周后朝傅淮生说道。
“先退散毒雾,之后我自由安排。”说罢傅淮生转身朝众人说道“马上准备小船装满枯草树枝,淋上桐油投入海中,再以箭引火燃之。”
“是!”众人齐声应答,随即立刻执行。
一刻间后,小船皆已备好,傅淮生傅青崖两人挥袖翻掌间,运势将所有小船送入毒雾中,随即弓箭手立刻搭弓上弦,将水中小船尽数点燃。
两个时辰后,环绕不归岛的紫色毒雾便已尽数消散。
“岛主,接下来是否整顿损缺,净化水质?”一名黑衣人近前请示道。
“嗯。”傅淮生点点头,扬手示意各自执行。
“下毒之人定还在海岸边,此时前去或可遇上。”傅青崖说着,已打算登船出岛。
“哎,止步。”傅淮生扬手拦住傅青崖,遂又道“冷静,未免敌人趁虚而入,亦或是调虎离山,不归岛由大姐镇守,我出岛探查情况。”
“我...”傅青崖仍欲言说,却被傅淮生打断。
“不归岛是咱们的家,大姐切要看顾好啊!”说罢踏上渡船离开了,徒留原地沉思的傅青崖。
“哼,就会拿这句话堵我!”
☆、第 25 章
艳阳高照,烈日当空,长街上却是嘈杂一片,过往行人议论纷纷,三两一行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明明我一点也不想听别人讲话,为何那些话仍钻进我的耳朵里呢?”千钺痕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因为偶有路过的行人失声咒骂呵斥入了他的耳。
这几天追寻雪封尘的踪迹,不仅没见着他人,倒是他杀起人来越发凶狠暴戾,一路上尽是所作惨案,令千钺痕不得不动容。
“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杀人有这好玩?”身边时不时传来行人的埋怨咒骂,以及或远或近的哀乐声,令千钺痕越发心烦意乱,遂加快脚步前行。
“杀人啦!”忽听的一声尖叫嘶喊,千钺痕立刻闻声而去。
“住手!”
千钺痕赶到时,见雪封尘的刀正架在一名少女脖颈上,一声呵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