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夕苒一声惊喝,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揽住毒手千鹤。
“好掌法,好力道!”见状,红衣刀者却停下动作,意味深长的朝傅淮生赞道。
与此同时,毒手千鹤却突然痛苦难当,额头渗出豆大汗珠,随即猛烈咳血,深紫色泛黑的鲜血瞬间沁染胸前衣襟,显然中毒已深。
“你!这...”见状,夕苒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强忍痛苦的毒手千鹤,随即恍然大悟般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立刻嗅了嗅。
“不用猜了,如你所想...”毒手千鹤扬起颤抖的手抚在夕苒握瓶的手背上轻轻说道。
“我不管,别说话,抱元守一,我先为你运功疗伤!”说罢夕苒不顾反对,立刻纳掌聚气,企图以外力遏制不断侵入心田的毒素。
“这...她中毒了?怎会...”傅淮生见状,低声呢喃,不明所以。
“既然出手,何必故作担忧呢?何况,你怕不是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呀,傅淮生...”红衣刀者随意拨弄手中短笛,颇有意味的看着傅淮生。
“你!”闻言,傅淮生察觉异状,猛然抬起方才出掌之手,却见手心赫然出现一条黑紫色血形脉络,随即胸中顿感气息一滞,一口鲜血便喷然而出。
“毒!真是卑劣!”傅淮生不禁冷声呵斥,随即欲运功逼出毒素,却发现越是运功,毒素越是游走快速,倏然已是不及,顷刻间,无名之毒已侵入五脏六腑,遂,又是一口鲜血浸洒衣襟。
“此毒初时并无明显症状,只有中毒之处脉络呈现黑紫色,若不运功动武,三日内可安然度过第一阶段,若是动武运功,哪怕一丝一毫,亦会使此毒进入第二阶段,而这个阶段便是,毒素会随着内息武脉流走间,瞬间侵入脏腑,而后乃至心脏,若是毒素侵入心脏便再也无法将其逼出,最后,中毒者会功力渐失五感渐弱,直至不存,成为活死人,废物。”
“你!”闻言,傅淮生立刻抬手再看,却见方才那道黑紫色脉络竟已蔓延至整个手臂,当下一时不敢妄动真气。
“可惜,现在意识到这点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此时此刻,你将如何面对眼前仇敌呢?江湖...你终是浅薄了啊...”话语毕,红衣刀者不理会身后师徒二人,手中短笛飞舞旋转,落于唇畔,一曲诡异刺耳高调幽幽响起,声声直催耳膜摄魂夺魄,似要一举直冲残喘心海。
“鬼术异调,你,非人哉!”诡谲音调摧折心耳,傅淮生顿感一阵晕眩,眼前竟有三分模糊,踉跄几步显些跌倒,遂一剑插地,努力支撑不倒不退。
“或许吧...”红衣闻言低声呢喃几字,而后扬首继续道“我为人或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下将成地狱新魂。”
“此等邪道,傅淮生眼前,不容存匿!”心知此刻绝难善了,束手就擒更是可笑,此战必是不死不休,既然如此...
打定主意,傅淮生不再犹疑,抬手封住周身几处要穴,随即释放压制毒素的半成内元,准备速战速决,放手一搏。
“你的狂妄自信也仅止于此了!”随即,红衣刀者不再多言,一手扬笛,一手凌空符化舞动,随即诡异声调响起的同时,周遭此起彼伏的毒虫昆蚁蜂拥而至。
“夕苒,趁势而去,我们可不是来休息的!仇人当要亲手杀呀!”毒手千鹤恢复些气力,扬首说道。
“可是...你的伤...还有!我需要一个解释!不是说好由我施毒吗!为何现在是师父你身中此毒,我有些糊涂了!”
“别担心,我只是怕你失手,以防万一,所以偷偷换掉你手中的陀罗蔓草之毒,方才不小心沾染上了,并无大碍...”见夕苒万分担忧,毒手千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怎会无大碍,师父你莫不是在欺我无智?不毒怎伤的了傅淮生?”
“毒?”毒手千鹤笑了笑又道“别忘了师父是谁?我可是毒手千鹤啊!你以为我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可是...你现在...”闻言夕苒仍有些犹疑。
“我不过是受了傅淮生一掌,有些...”话未说完,毒手千鹤颤巍巍的嘘出一口气又道“再磨蹭,我这一掌可不就白挨了!他的仇不报了?”
闻言,夕苒这才蓦然惊觉,看了看毒手千鹤,思忖一刻,方道“你千万照看好自己,看我提着傅淮生的人头来!”
说罢,夕苒双刀翻转,抬脚猛然袭向傅淮生。
“不知进退,不知悔改,死则该然!”见状,傅淮生冷哼一声,一手挥袖翻掌,一手剑锋挽尘,破空袭向两人。
“负隅顽抗,只是延长你的死期罢了!”说罢,红衣刀者持续进攻傅淮生,招招狠辣,步步紧逼,全然不顾已身伤痕,任鲜血横流。
“为我师尊偿命来!”
交战数刻,毒素已然侵入心脏,傅淮生只觉功力蓦然流逝,已不足五成,不禁感叹此速度着实惊人。
与此同时,夕苒双刀破风袭来,傅淮生挥剑抵挡,却突感心脏刺痛,一时力绌,力道顿减,猛然闪躲,刀锋仍是划过肩头,带起一串腥红,斑驳了玄衣黑发。
傅淮生一声闷哼,随即反掌击中夕苒,而后拄着清沙流影,嘘嘘喘气。
夕苒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倒落在地。
“早这么做了,你或许便不是这般结局了,所以说,何必虚伪呢?”
“你!话这么多!小心死的快!”闻言,夕苒愤愤的冲着红衣刀者叫道。
“说话这么大声,他怎么没将你打死,看来傅淮生还是对你手下留情啊...”红衣刀者撇了夕苒一眼回道。
“你!”夕苒闻言,方起身,颤抖的身形显些又跌倒。
“夕苒,莫再逞口舌之争。”近旁的毒手千鹤扬声叫到。
“哼!”夕苒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为扳回颜面,双刀半旋,几步上前冲向傅淮生。
红衣刀者见状亦起掌攻之。
见来势汹汹,傅淮生欲再战,眼前却陡然一阵模糊,他抬头猛的晃了晃,待的再清醒,双刀却已然临头。
危机关头,突闻周遭一阵悉嗦,两道飞叶穿风破尘,携带凛冽刀劲袭向夕苒双手。
随着一声哀嚎,夕苒跪匐在地,两手瘫软在侧。
“什么人!竟然废我双手!”夕苒看了看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随即望天长喝。
“手为人之前驱,为人之行动,为任者首为善,无善不成任,不为人则无需手。”随着一语悠然话音,一道白衣女子踏尘而来,其人身姿曼妙,容颜清丽,如雨落芙蓉,娇娇动人。
“你!你骂我!”闻言夕苒勃然大怒,不顾自身伤势欲与之相搏。
“徒儿,别冲动!”见状,毒手千鹤蹒跚几步走到夕苒身旁。
“咦?你们是师徒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