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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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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要拧她的嘴,两人扭倒在一处,既说又笑。

这幅儿女双全其乐融融之景姜后梦过无数次,对比予取予求的姜家和他们硬塞给她、她极度厌恶的陈妃之子,更不是滋味,却也只敢在夜深人静时自说自话。

“只因兄长是太子,您就必须含恨收下么?”靖懿翻了个身,悄悄说道:“太子又不是生来便是太子,若非要由出生早晚断定,后来的也太吃亏了罢。”

“别胡说!”姜后捂住她的嘴令她噤声,“好孩子,你要真心疼母亲,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罢!”沉默良久,她感受到手心渐渐濡湿,靖懿点点头,别过脸去。后来睡着没有不得而知,至少姜后一夜无眠,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句“太子不是生来便是太子”。

她让家人当作工具送进王府已很勉强,又无辜遭陈妃毒害,再又违背心意替仇人养子,只因那层太子身份?

倘若……倘若原卿越为太子呢?

她被这一念头吓住了。

责备女儿的话语尚在耳边,这会儿自己也发起疯来?

或许……这是个好主意。既能震慑自家,又为自己出气。若原卿越真成了太子,于己顺心顺意。

可她孤立无援,该如何是好?

*

“皇后娘娘托你带的信?前朝后宫严禁私下交会。”苏凰剪下几枝梅花插瓶,略略抬眼望他,“足有几日不见,王爷不问候近况,倒先学起办事来。越发有模有样了。”

原卿越:“听闻苏相近来功绩颇丰,不必问也知是忙碌的。”

苏凰深表同意:“每日除去吃食休息外挤出一丝空闲用于查处公务,剩下时间都在思念王爷,偶尔还要占用睡眠,简直不要太忙了。”

“我也万分思念二哥,请代为转告。”

“一定一定。”苏凰截下递给他的茶水浇了一地,笑容依旧,“小涛,送客。”

“意气用事不是苏相的作风。”他将信往前递了递,又递了递,偏头一笑。

“前朝后宫严禁私下交会,王爷是想套我的把柄?”苏凰接过信撕得粉碎,在他讶异目光中扯下史书一页塞回他手中,道:“近日闲时翻出几部汉史重读,能让娘娘安心之物尽在书页上,切记切记,阅后即焚。”

☆、第 13 章

远远便能闻得说笑声,声儿不大,落在雪上碎得一地清脆。

原城雪冷得一个寒战,向宫人摆摆手示意不用通传,不知从哪儿折了一大捧白梅藏在身后,悄悄往内殿去。

长廊下摆了一桌两椅,原卿越捏着个木雕面具上色,靖懿小蝴蝶似的绕在他身旁飞,一会儿帮着递笔,一会儿帮着研墨,一会儿伸手接雪来吹。

姜后裹着一身狐裘歪在躺椅上听‍‌‎​兄‌‌‎­‍妹‎‎俩谈话,偶尔插两句嘴,更多是在掩嘴轻笑。

笑声在他出现那刻戛然而止。

原卿越尴尬起身行礼,靖懿也如折翅般扑簌簌坠落,蔫儿巴巴地抬不起头来。

原城雪堪堪一笑:“我来得不是时候。”他把披风一扬,打掉原卿越拦他的手,想了想又递上那捧梅花笑说道:“还未恭喜贤王重入长禧宫,此物权当贺礼。愿你直挂云帆扶摇而上,来日或将入主东宫,也说不定呢。”

原卿越闻言将之撇落一地,冷笑道:“太子殿下所言何意?”

“我这番话什么意思不重要,一语成谶或是胡言乱语决定权不在我,与其在这做戏纠缠,不如回去继续做你的贤兄孝子……”他蹲下身子一枝枝捡起梅花,抖了抖上头沾附的雪屑,“谋事不易,还请贤王爷当心。”

“皇兄近来莫名其妙的,说话句句都冲着你来。明明从前不是这个样……”

“别动。”

原卿越借替她紧披风系带的动作,合眼摇了摇头,靖懿便不再言语。

连她都察觉出不对劲,更何况那些常年耳濡目染、善于捕风捉影的宫人,恐怕私下里早将太子几句“无心之言”添油加醋传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

一切都如苏凰所愿,可以预见那人洋洋得意笑眯眯的脸。想到此处,他不禁弯了弯嘴角。

“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众谋臣聚在墙根底下哈气跺脚,瞧着原城雪过来便一拥而上,见他仍捧着那束白梅,早已猜个七八分,却问道:“娘娘、公主不高兴?”

“她们有更好的消遣,哪还顾得上我。”他给在场的一人分了一枝,淡然道,“小玩意儿见者有份,你们帮着处理了罢。拿着玩儿或插瓶都行,别白白糟蹋了。”

谋臣们手握梅花面面相觑,一人愤然道:“定是贤王从中作梗,意图离间殿下与娘娘!如今娘娘受其蒙蔽,殿下更应立侍左右,一来震慑宵小,二来增进母子情分……”

又一人道:“身为太子不专心治国□□,成天往后宫里钻像什么话?为君者凭的是仁德而非谄媚讨巧!某些人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把殿下往错路上推,如此急功近利怕不是连亵裤也押上了罢!”

“你——”

“够了!”原城雪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作孽自有天收,诸公何必烦扰?”

众人不得其意,只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

仅数日,姜后、贤王相继病倒,且病症怪异:两人均呈神志不清状,形容如鬼魅,见人便打见物便摔,口不吐人言、不吃人食,强灌下安神汤方能安静片刻。

太医跪在御前禀报:“娘娘与王爷的脉象无异常,此情此景倒更像是……像是……”

“中邪……”

一道声音打断他的吞吞吐吐,引得所有人侧目。太子一党中某位大臣被推搡而出,他伏倒在地求饶道:“陛下饶命!微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原弘靖随手丢去个茶碗,就炸在脚边,唬得他一愣。

“那你危言耸听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微臣是、是猜的……”他一五一十地将近来宫中传闻连同那日太子之言交代一遍。皇帝的目光生生要在背上烫出两个洞来,他屏住呼吸,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这些谋臣大多是贪恋姜氏或皇家的好处,一旦利益生变,首先保全自己,卖主这种勾当也不是不可为。况且太子那日言行很难让人不与此事联想。

“让太子速速滚来见朕!”

原弘靖一拍桌子,殿内霎时跪倒一片。

“臣认为不妥。假设真是太子所为,此时召见只会打草惊蛇,不如直接搜查。”一人冒死直谏,“若是作法诅咒,总有个祭坛,再不济也得扎两个人偶。总之必有物证。”

“昭幽国之大,难不成要翻个底朝天?”

“这是最坏的情况。依臣愚见,要先从宫中查起,首先便是东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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