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衣袍，他穿的是天一阁的特定家服，清雅的月白色，只是在里面，他还穿了一件。

那件衣服款式很旧，做工也不好，一看就是修改过的，很多地方都不合适，针脚也大得很，即使这样，他依然穿在里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带走这件衣服。

看着街道两旁百姓们的感激之声，他僵硬地扯着嘴角，想要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可是好像总是失败。这段时间一来，他好像忘了怎么笑，只会敷衍，只会勉强。

客卿之尊，闻名天下，功成名就，他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吗？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正骑着马对众人招手的陆星辰，回了天一阁以后，他适应得很快，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天一阁，那身月白家服，衬得他格外好看。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回过头，继续走着，天一阁就在前面，他的梦，就在前面。

言小楼站在旁边的房顶上，远远地眺望着天一阁的方向。

天一阁，海天一色，天下第一。

呵呵，天一阁怎么总是出这种？只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天下第一”……

谢欢看着他，突然扶额，似是头痛的样子，言小楼听到动静忙着回头，见状连忙问道：“谢阿欢你怎么了？”

谢欢不说话，只是扶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一丝探究……

“我们，是不是……”谢欢轻轻道，却说不完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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