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他感觉自己的嘴里钻进了一个又湿又热的东西,那东西正温柔地挑逗着自己的舌头,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程朴的舌被路景添深深地吸住,过了一会,那灵活的舌头又在不断地舔舐着他敏感的上颚和牙齿,不断地汲取着他的唾液。
温柔的吻从唇齿间逐渐下移,路景添不知疲倦地吮吻着程朴白净的脖颈和凸出的锁骨。程朴只感觉自己的头昏的不行,整个人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被褪去了衣衫。他的上身□□着,裤子也被脱到膝盖。路景添的手沿着小腹向下摸去,就在他即将摸到那已是半□□的□□时,程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在如此□□高涨的时候,那声音显得无比的刺耳。
路景添看着身下的人,那张丝毫不显老却写满成熟的脸上布满了潮红,他实在舍不得这次机会,正准备继续时,不经意间瞥见了手机上显示着“诚诚”二字。这已经差两分钟快十二点了,按理说诚诚在他爷爷奶奶家早就该睡了,现在却打来电话,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他赶快从程朴身上起来,衣服也没穿,先接通了电话。路景添警惕的没先开口,等着那边先出声。果不其然,等了一会那边便耐不住先说话了。
☆、第 10 章
“爸爸,生日快乐!”
路景添一愣,今天是程朴的生日?可他的身份证上写的可不是今天啊。
见对面没有反应,诚城便试探着叫了一声:“爸爸?”
“诚诚啊,我是小路哥哥。”路景添赶快回神。
“啊,小路哥哥好,我爸爸在吗?”
“你爸爸在,但是他喝了些酒,现在已经睡着了。”这么说着,路景添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被脱得□□,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程朴,喉咙瞬间发紧。他赶快移开视线。
“喝酒?爸爸很久不喝酒了啊。”诚诚握着电话,心里很是失落。原本打算给爸爸一个惊喜,却没想到……
“今天的酒他推不开,如果推开了大家就都会觉得你爸爸不好。所以诚诚不会怪爸爸的对吧?”路景添撒了个谎道。
“嗯嗯,小路哥哥放心吧,诚诚明白。”诚诚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等爸爸醒了,麻烦小路哥哥替我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吧好吗?”
“放心吧,哥哥一定会的。哥哥还会告诉你爸爸,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听话最懂事最孝顺的孩子。”路景添知道诚诚是专门熬到十二点整,想第一个跟爸爸说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诚诚乖巧地说。
“没事,”路景添好奇地问:“不过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你爸爸的生日跟他身份证上的不一样呢?”
“是妈妈告诉我今天才是爸爸的生日,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路景添便要开始做对于全天下男人来说最煎熬的事情了——给自己爱的人穿衣服。
能看不能吃,才是全天下最苦的事吧。路景添使劲揉了揉揉眉心。
加上内裤,一共三件衣服,路景添却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给程朴穿好。就在穿好的一瞬间,他急不可耐的奔向浴室,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就这样,等路景添全部收拾完,已经是快四点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路景添不知道程朴看见自己那一身的紫青时会怎么想,会是什么反应。他开始有些害怕,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程朴已经几次三番摆明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路景添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男人。
其实他只希望自己能一直在程朴身边就好,只要程朴能好好地活着。只是,当今天程朴抱着他的时候,他内心多了一些期待和奢望。
路景添从床头拿来一本日记,皮面有点旧,但是因为保存得仔细,日记本依然很完整。第一页,是用略显幼稚的字体写下的一句话——星河瀚瀚,人海茫茫,人生回首一步三驻足,唯你,璨如烟火。
1995年1月,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棕褐色的枝桠经不住重负,瑟缩起来,这普通的一天看起来除了崎岖蜿蜒的山路覆盖了厚重的积雪之外也没什么不同了。一如往常,大山还沉浸在睡眠中时,孩子们就已经醒来。早晨5点左右,一座处于群山夹缝中的小村庄还被浓郁的夜色和厚重的雾霭紧紧围困着,孩子们就不得不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束,一路摸索,半深半浅的踏在陡峭的山路上,雪很厚孩子们无法把脚下的路探个真切,时不时的滑一跤,又在伙伴的搀扶下爬起来,一路上吓得心惊肉跳,得亏冷风阵阵袭来,而且越往高处寒意越甚,足够使人冷静。
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枯燥却又惊险,终于,8点钟孩子们准时坐在了这方圆数里唯一的学校里,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一间教室,给他们上课的唯一的老师也是这方圆数里地唯一在大专蹭两个月的唯一的“知识分子”。这座学校,称它为学校似乎不大贴切,还是把它称作是一家民办学堂吧,这家学堂被安置在一间简陋的土木屋里,横竖不足三十平,孩子们的课桌、座椅被几块残缺的砖头代替了。教室外,一根高五米左右的木头柱子就这么突兀的立在那依稀可辨的大门东侧一米半多的沙土地上,一面几近破败的五星红旗在冷冽的西北风中瑟瑟摇曳,就像是衣衫单薄的孩子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止不住的发抖一般。
“在山的那边是海,用信念凝成的海……”从学堂里传出了孩童稚嫩洪亮的读书声,之前提到的那位唯一的老师身上雷打不动地穿着一身黑色旧西装,一个膝头磨白,另一个膝头上的补丁清晰可见,脚上皮鞋的鞋头也开了线,这令他冻得红肿的大脚趾从袜子的烂洞里一路畅通无阻的与外界接触。也许是怀着对职业的无限热忱,让他忘记了贫穷,想象这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张张冻得紫红的脸,而是城市里那堆细皮嫩肉洋溢着红晕的小脸,也让他忘记了他的着装并没有他言行中充斥着的那么光鲜。
“报告。”男孩软糯却夹杂着浓重的口音的声音唐突地插进这和谐的课堂时,中年教师正站在用石头简单砌成的讲台上,手里捧着一本已经旧得有些泛黄的书本,这是学堂唯一的一本课本。孩子们用的都是反复使用的演草纸,上面一行行扭曲幼稚的字密匝摞叠,这还是前年我们这年轻的唯一的老师在城里读书时的同窗好友来看望他的时候救济给学堂的,不过鉴于好友将原定于来看望他的三天行程缩减为一天,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来呢,每每想到这,年轻男教师心中不免一阵酸涩。再看看眼前这个梳着两个“朝天揪”的小男娃,胸腔正高频率的起伏不定,鼻腔也频繁的缩张往复,明显是跑着来的,想到天气恶劣并且山路难走,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