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去过奈何桥。

早点散了也好，至少以后自己突然离去时，赵磊不至于会太过痛彻。李森森想着，不自觉竟湿润了眼眶，她使劲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在这个人类的身体里呆久了，越来越像人类，越来越像这个年纪的人类女人，哪有当初做妖怪时候的肆意潇洒。

李森森想着，突然觉得胸口猛地一阵疼痛，她放下手机，用手捂住心口，桌子上还放着她爸爸给她找的偏方——一个深褐色的瓷瓶子，里面是秘制的药丸。这是她爸爸从一个去了云南的学生那里打听到的，是一个当地有名的老中医的秘制。李森森本不想让她爸爸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但是终究是瞒不住这个她在人类世界上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她爸爸似乎也知道李森森的心思，只是假意说着是某个以前的学生以为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所以才送给他的，只是他自己身体健康，这药丸吃了也是浪费，就曲曲折折的拿给李森森，又怕李森森多心，还故作调侃说，学生和他说这药还能美容养颜，女孩子吃了血气足脸色好看。李森森自然是知道她爸爸的心思，笑盈盈的接过去，说着正好养养颜，为拍婚纱照做准备。她吃过几次，虽然不知药丸是什么做得，倒也能稍微缓解疼痛。

此时，李森森又吞了一颗药丸，斜着躺在床上，慢慢地调整呼吸。突然，她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她男朋友——很快就是她未婚夫，李森森没接。她男朋友又打了几个电话，发现没打通，又试着用微信语音，也没有接通，便用微信留言。李森森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不过是讨论着他们订婚时的一些细节，还有邀请哪些亲朋好友等等诸如此类问题。李森森觉得有些疲惫，她对他本就没有多少人类所谓的爱意，只是觉得需要，需要有个人和她拍一套美丽的结婚照留念，让她爸爸有机会牵着她的手走上红地毯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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