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程耀。”傅红雪道。

罗非站起身，看向傅红雪：“你认识凶手？”

傅红雪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抓他。”

就因为傅红雪这句话，他被请进了警察局，夜尊和罗浮生也跟了去。

如果换做其他人，很有可能进局子之后就先劈头盖脸挨上一顿打，但碍着傅红雪是洪家二当家的兄弟，进去之后警察们对他态度还不错。

审讯室里，罗非坐在椅子上，看向傅红雪道：“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抓他，从哪里？”

“龙城。”傅红雪道，“也许你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他属于另外一个时空——”傅红雪解释了龙城、地星和海星，以及他所在的龙城特调处。

夜尊坐在傅红雪旁边的椅子上，看向蹙眉倾听的罗非，如果他不信又或者因此找他们什么麻烦的话，那他就只能出手修改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了。

“穿越时空？虫洞？”罗非看向傅红雪。

傅红雪点点头。

“虫洞是什么？”罗浮生问。听起来像是由虫子组成的洞穴似的。

“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隧道，十几年前有位奥地利的物理学家提出过虫洞的概念，但至今未曾有人证实。”罗非道。

罗非并没有在虫洞上面询问太多，他关注的重点是傅红雪手里关于程耀的一切资料。

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夜尊、傅红雪和罗浮生并肩走在东江的街头，罗浮生一路异常安静，

一直回到美高美，要各自回屋之前，罗浮生才叫住了傅红雪和夜尊：“晚上你们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一定饿了吧？我让人送宵夜上来，过来吃点吧。”

两人在晚上的宴会上的确只喝了几口酒，就去了罗浮生的房间。

罗浮生打了电话让人送吃的上来，没十几分钟，罗诚就带人送来了宵夜，几盘炒菜加上一壶黄酒，典型的中餐，罗浮生知道傅红雪喜欢喝这种酒。

罗浮生给傅红雪和夜尊倒酒，笑道：“刚才我一直在想你们说的虫洞，是不是说进入虫洞就可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或者去到未来？”

“嗯。”傅红雪道，“也可能是到另外一个时空。”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回到特定的时间？”罗浮生问，“比如二十年前。”

傅红雪对虫洞并不是十分了解，他看向夜尊，夜尊便接着说下去：“不能，谁也不能保证虫洞那边是什么，而且很有可能过去了就回不来了。”

“这样啊……”罗浮生有些怅然，他端起杯子道，“来，喝酒！”

这天晚上，罗浮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月光透过天花板的窗子照进来，亮的晃眼，罗浮生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脑袋里乱糟糟的。

如果虫洞能回到过去，那他就可以穿过虫洞回到六岁那年，他会去保护好他爹，守护好林大哥的妹妹……

罗浮生越想整个人越是毫无睡意，他下了床，从酒柜拿了一瓶酒，喝了小半瓶之后反倒是越喝越清醒。

罗浮生想到住在沙利文公寓的那个罗非侦探曾经提过虫洞，而且听起来他似乎对虫洞有所研究，罗浮生干脆起身换了衣服，拿着摩托车的钥匙出了门。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沙利文公寓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那是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台灯下，罗非挽起衬衫的袖子，正坐在堆满了试验器具的桌子前做实验，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罗非起身，去开了门。

走廊上灯光昏暗，罗浮生一身酒气站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晚上好。”他说。

罗非蹙眉，果断关门——然而门关到一半就被人挡住，罗浮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我有事想要咨询，这是咨询费。”

钞票厚度很有诚意。

罗非勉为其难地从罗浮生手里拿走了钱，然后侧身让他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幻乐之城看啦~~~嘿嘿嘿嘿嘿……请保证后面的剧情你们不会对我使用暴力，嗯

第33章 马戏团

虫洞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现，傅红雪就把重心放在抓捕程耀上。

程耀是个很危险的地星人，夜尊担心傅红雪的安危，就跟着傅红雪一起抓人。

然而程耀比他们想的还要狡猾，除了作案时候他从来不使用黑能量，他将自己隐藏得很好，有几次夜尊和傅红雪循迹而至，却依旧没有找到程耀的影子。

但几次下来，他们发现程耀很喜欢藏匿在热闹的地方，比如人来人往的商业区，又或者是夜晚有钱人的聚会场地，还有一次他甚至出现在了一个马戏团里。

夜尊和傅红雪赶到时正是散场时候，观众都起身往外走去，舞台上空荡荡的，舞台前挂了八个帽子，一个化着小丑妆穿着滑稽衣服的男人正在收钱。

见台下两个观众看向他，那小丑咧嘴一笑，扬起手，然后俯身向他们鞠了一躬。

夜尊移开视线看向散场的观众，冲傅红雪摇摇头。

傅红雪也不觉得意外，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失去这个程耀的踪迹，两人并肩走出了马戏团。

他们身后，那小丑整理着手中的一小叠钞票，抬眼看向离开的那两个人，扯了扯嘴角。

观众们走得干净，小丑正要从侧台下场，观众席里响起了掌声，小丑回过头，一个短发的穿着粗布裙子的五六岁小女孩膝上放着一把玫瑰花，此刻她正在卖力地为小丑鼓掌。

小丑看了她一眼，拨开侧面的麻绳下了台。

这天晚上，洪帮的赌场死了一个人，死时浑身血肉都被抽干，只剩下裹着骨架的皮囊。

而一个流言在东江四起，说是洪帮盖美高美歌舞厅的时候动了地下镇宅之物，天神震怒派了邪神来惩罚洪帮，否则怎么死的三个人都是洪帮的人？而且那死法诡异，一看就不是人干的。

一时之间，洪帮靠着蛮力和热血混帮派的兄弟们都惶惶起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罗浮生听了之后骂了一句脏话：“天神震怒？现在震怒的是我玉阎罗！给我查！查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罗诚迅速派人去查，不出一天时间就顺藤摸瓜查到了来处，据说是青帮的胡奇找人散的。

罗浮生当天就带了十几个兄弟去砸了胡奇看着的赌场，撂下了狠话，以后青帮再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发现一次砸他青帮一个场子。

当天晚上胡奇捂着崩了一颗牙的嘴，让人发出讯号请了个人来。

午夜时分，一个穿着深蓝色的斗篷，带着一张白面具的男人走进了青帮赌场。

*

“什么？去马戏团？”

罗浮生刚向义父洪正葆汇报了美高美歌舞厅这个月的盈利情况，才要走就被洪澜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