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叹道:“失策啊失策,居然忘记了,你还不会炼化那玩意儿!”
“……”颜于归嘴角一阵抽搐,感觉越发不爽了,不爽到想打人了,他道:“所以,怎么弄出来?”
“嗯……”坤玉闷头想了想,而后粲然一笑道:“比较原始的一个方法,你生吃长生韭,然后喝些清油,用人类的方法……试着能不能排出来。”
……
“哎呀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先去看看百鬼宴。”
入了楼,颜于归再次绝望地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扶额无奈道:“这些都是什么……”
“五毒吧……”坤玉同样有些绝望,挑筷随意拨弄了下,一手扶额道:“呵呵,这口味真是毒辣啊。”
她敛裙坐下,挑了一酒罐子,嗅了嗅,笑道:“颜兄,这菜吃不了,这酒可是极品啊!尝尝?”
颜于归坐下,刚提起一坛子酒,门陡然被推开,只见一妙龄女子走近,忽视了坤玉,直奔颜于归面前,柔声道:“哥哥好生英俊,只一眼就让奴家失了魂魄,不知哥哥是否缺个暖床的?”
这突兀地出场。
“呃,不缺。”
女子一双剪水秋目看着他,嘤嘤离去。
颜于归松了一口气,掀开了酒塞子,刚要仰头喝,门口又进来一媚娘,骚里骚气道:“公子好雅兴,只是独自饮酒,可觉得不痛快?需要人陪不?”
颜于归抬手指了指一旁沉着脸的坤玉,干笑道:“有人有人。”
再次败兴而归,颜于归松了口气,往外瞅了瞅,确定没人来了,这才敢提起酒坛子,酒水还未入喉咙,又是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公子……”
坤玉抱着酒坛子,微微偏头,冷声道:“你大爷的,滚!”
屋内再次清净,颜于归看着若水,呵呵安慰道:“道友,淡定,淡定。”
坤玉瞪了他一眼,抱着酒坛子猛灌了几口,而后越想越气愤,将那酒坛子提着就往外面走,并且美名其曰道:“砸场子。”
☆、百媚生(一)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颜于归被她这一番动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跟上,唯恐她干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坤玉风风火火的走过了长廊,而后径直下了楼,抱着酒坛子抬脚就极其凶残而又无情地踹开了一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豪爽。
门内本热热闹闹地聚集着一群鬼,正嘻嘻哈哈地拼着酒,还没来得及停下,颜于归隔着坤玉弱小的身躯,微微瞅见了一方天地,只见方才过来的一个女鬼正从衣襟中掏着东西,猛然被摔门声一吓,右手一个白馒头应声落下,转过身时只见胸前一高一低,煞是惊悚。
坤玉手抬起,酒坛子在门框上摔成了两截,她手指勾着坛子口那截,半倚靠着门框,笑得一脸和善,冷冷清清道:“喝酒都静不下来你们了,怎地,想打架啊?我操,抄家伙一起上来,还有谁啊?”
她这架势摆的很是到位,浑像一个来砸场子的老大,在座的鬼打了个冷颤,然后目光幽幽地转到了坤玉身后的颜于归身上,似乎是在求救。
颜于归出于礼貌,友好地笑了笑。
众鬼:大爷的,更恐怖了……
短暂的停滞了片刻,一瞬间后,屋子里稀里哗啦地乱作了一团,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众鬼争先恐后地往出跑,混乱不堪间,有谁的胳膊脑袋被撞掉了,又是七嘴八舌的在骂爹骂娘。
“喂喂喂!冷静冷静轻点,我脚呢?日,谁偷走了我的脚!”
“你嚷嚷什么?老子的头都被当成蹴鞠踢着呢?哎哎,慢点踢,小心我眼珠子掉了!”
“一群混蛋,你们是不是人啊!他娘的,我的手!让我捡起来再跑成不!”
“本来就不是人,干嘛给自己挖坑跳……”
“住嘴!”
原先吵吵嚷嚷的场面因为坤玉的一声厉喝陡然变得鸦雀无声,而早早跑出去的鬼也同时驻足回头。坤玉揉了揉额头,扔下了手中的东西,没好气道:“都给老子换一层楼玩去,别吵!”
“好的好的。”一群鬼听话的点头,而后亦步亦趋地往楼下爬。
眼前终于清净了,坤玉也被他们打扰的没了喝酒的心思,踱步到颜于归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兄弟,决定去哪里了吗?”
颜于归悄无声息地从她魔爪下逃离,微微颔首,笑道:“云游四海,位列仙班。”
“嗯。”坤玉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再次伸长了手按在他肩膀上,豪爽道:“颜兄好志气!我佩服佩服,不过相逢一场,我为你指一条明路吧。你记着,出了青花村,东行五百余里,有连绵起伏的山,群山之中有一缥缈山,山上有一仙门缥缈门,颜兄此等天资定能得那掌门人青睐,如此修仙岂不快哉?”
颜于归听了,颇为感激地俯身一拜,对着坤玉道了声谢,而再抬起头时,面前已经没了他人,顾看许久,颜于归无奈笑了笑,这便离开了此间鬼地。
而坤玉算天算地,算古今算未来的,唯独忘了一点,那就是颜于归本人是个千古难遇的路痴!
而且他的路痴属于那种你让他向东行,他能向北向西向东南行,就是不向东行,纯属作对一般。
而此时,严重偏离了正常轨道,错行了数十几日的颜于归正在一林子中打转。
“奇怪?这林子怎么这么邪乎,走了七八日还不见尽头?”颜于归挠了挠头,眉头紧锁在一起,喃喃自语道:“莫不是我走错了?不应该啊?”
若是坤玉那爆脾气此刻在这里,一定要先搂他一巴掌,而后再破口大骂:我操,你哪里是走错了,你起点就没选对!竖子粪泥!
颜于归抬头看了看头顶满月,又掐指一算,觉得这时辰还有些早,不如再行上一个时辰看看。
然后就,走了半个时辰。
他看着面前这颗挡路的歪脖子树,微觉诧异,但更让他诧异的是,这深山老林的,那歪脖子树上竟侧卧着一坨东西。颜于归微微凝眉,伸手扯了扯那东西垂在半空中的绸带。
没理会。
再扯。
依旧没理会。
再扯。
还是不理会。
继续扯……
“你扯上瘾了是不?”
歪脖子树上的东西微微侧身,绛红色衫曳地,原是一人。
那人内衬珊瑚红对襟,外罩绛红色长袍,腰际深色的腰带处下坠着一雪白玉珏,银色长发稍作编织,于左肩处柔柔垂下,发尾系着红绳,人微仰头,眼角上挑,风情撩人,邪魅不可方物,唇轻抿,透着一丝不耐烦。
皓月当空,映照着此人肌肤白皙胜雪,仿佛也泛着银辉一样,似九天神女,但他的声线又确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