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生楝猝不及防挨这一下,旖旎的想法都从脑海中打了出去,他冷静便冷静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起身,何生楝的衬衫领已经被白思禅牢牢地揪住了,握在掌心。
白思禅此时已经深深沉浸在齐天大圣的角色中:“哪里来的小妖?敢和你孙爷爷作对?!”
小妖怪何生楝尽力配合她的出演:“大圣,我只是个过路的。”
“过路的?”白思禅重复了一遍,摇头,“你肯定是想吃我师傅!”
何生楝说:“你其实没醉吧?怎么角色扮演还有理——”
他并没有说完。
因为白思禅的嘴唇贴了上来。
她只尝了一枚被酒渍过的青梅,那点酒气其实早就散去了,唯有青梅的清香,从她唇齿间渡过来。
柔软而青涩。
如同她的这一个吻。
白思禅其实并不会接吻,这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仅仅是嘴唇贴着嘴唇那么简单;而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恶作剧一样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何生楝猝不及防。
其实她咬的一点也不痛。
何生楝想起幼时养过的一只小奶猫,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小一只,对谁都凶,唯独对他,老实乖巧。
那只猫咬他手指的时候,也如同白思禅这般,比起来惩罚,更像是亲昵。
咬完人之后的白思禅往后一退,坐在了床上。她得意洋洋地瞧着何生楝:“在你吃我师父之前,我先吃掉你!”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何生楝掐住了腰。
“那么一小口怎么能吃的掉?”
何生楝的手掐着她细伶伶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少女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的手滚烫,似乎能将她给完全如同加融化掉,他低笑,诱惑着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
白思禅迷惘地瞧着他。
何生楝微微一笑,一手仍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快要与她嘴唇接触上的那瞬间,白思禅脑袋一歪,彻底醉了过去。
何生楝:“……”
这下他可不能再动了。
他最终只是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何生楝将白思禅轻轻放进被褥中,顺便脱去了她的外套,还有鞋子。
白思禅个子不算矮,但是手脚都是小小的;何生楝忍不住拿自己的脚与她做了下对比,愈发感慨这还真的是个“小”姑娘。
白思禅外套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何生楝拿起来瞧,来电显示“杏杏”。
她有个好朋友,叫祝杏好。梅霖提起过,说几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应该是担心思禅。
何生楝点了下接听的圆框。
“思禅!!”
开口就是焦急的女声,何生楝将手机拿的稍微远一些,听见那边问:“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宿舍?”
何生楝慢悠悠地开口:“她已经睡下了,今晚不回去,谢谢你。”
手机那边有片刻的停滞。
良久,祝杏好艰难地问:“何先生?”
“是我,”何生楝难得有耐心同人解释,“思禅喝醉了,晚上回去太危险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就将她送回学校,谢谢你的关心。”
祝杏好险些都要吼出来了——放在你那里才不安全呀呀呀!
但她克制住了,很有礼貌地说了再见。
何生楝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那边,惊天动地的一声卧槽。
何生楝坐在床边瞧了白思禅许久,才拿了她的外套离开;临走前,不忘将灯关上,顺便把空调温度调到27度。
免得她再着凉。
晚安,我的小思禅。
*
白思禅醒来的时候,大脑有着片刻的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两周前。
依旧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
旁边躺了个人。
白思禅险些哭了出来。
她这该不会又睡了一个吧?
白思禅战战兢兢,甚至不敢伸手去掀开被子瞧。
招惹上何生楝已经够恐怖的了,这要是再来第二个——
白思禅完全不敢想象。
但偷溜的话,也不是君子的行为。
白思禅鼓足了勇气,抖着声音和床上的人打招呼:“早上好,您醒了吗?”
她已经把将要说出的话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等他回应之后,自己要先对昨晚的行为作出道歉,然后进行一定的赔偿,就像上次做的那样——
身边的人动了动手指,翻了个身,一双熟悉的眼睛瞧着她,声音懒懒散散:“醒了。”
白思禅打好的草稿,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吃惊地叫了出来:“何先生?”
不幸中的万幸,身边醒来的不是另一个陌生人。
“嗯,”何生楝摸了摸她的头发,声慢条斯理地开口,“白小姐,你又睡了我一次。”
白思禅:“……”
大脑、大脑死机中。
请求重启。
重启失败,黑屏了。
“啊,”她听见自己磕磕绊绊地说,“那这次我应该付多少钱?”
何生楝沉静地瞧着她:“我不要钱。”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和你提起过,”何生楝微笑,“我想请你帮我这么一个忙。做我两个月妻子,替我应对家人。”
白思禅干巴巴地说:“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成,”何生楝轻描淡写,“睡了我,你就得负责。正好,我们证也领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差一个婚礼了。”
白思禅:“……我可以先假扮你妻子。”
何生楝伸手点了一下她鼻子,夸赞:“乖女孩。”
白思禅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也好好地穿着,何生楝穿着睡衣睡裤,先她一步下床去给白思禅拿新衣服,倒是避免了两人坦诚相见的尴尬。
只是,白思禅捧着那近乎全新的衣服时,有片刻的发愣。
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