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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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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长了副风花雪月的好样貌,却不该出来吓唬美貌少女?秦凰搜肠刮肚,以她短浅见识的十四年,实是没碰见过这样的刺儿头,几乎能和唐乔吟那个讨厌鬼比个高低了!

“所以,冯小姐现在可以趁着后院无人,去把玉佩偷出来了。”冯折说。

秦凰忽然想念唐乔吟了。起码唐乔吟还会顾念一下­​‎‍男­‎​‌女‍‌‎有别,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总不至于厚着脸皮让自己来做!

可如今,她实在不能板起脸来支使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因为秦凰已经不想和他扯上半分关系了,若有着偷玉佩这一回,后面再让他翻出个风浪来,还不够窝火的。好在那个洞并不算窄,秦凰身材瘦小,只钻了两钻人已经在院中了。秦凰从前虽然没少在宫里荒唐,但她深知自己并没什么太大的能耐,那些被她屡屡得逞的“事迹”,也不过是众人依着她公主的盛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落到宫外一个没人看顾的犄角旮旯,秦凰不由惴惴,蹑手蹑脚挪了两步,一点风吹草动又把她吓退,她紧张兮兮贴着院墙,靠坐在那狗洞旁边,死马当活马医似的:“你你你你,你可不许走啊!”

墙外若有似无传来一声笑:“我一直在,替你望风。”

虽然这人讨厌了点,秦凰心想,但此时还是有个同伙比较安心。

她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四周,确定确实无人,才终于向那马车靠过去。

秦凰和冯折一路找来,走的是冯折认为何家马车最可能途经的最短路线,实在没发现摔碎玉佩的残尸,若是在路上就被旁人捡了去,那就真是大海捞针了。秦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玉佩还在马车上。

天灵灵地灵灵,如来佛祖快显灵!清河公主从前焚香祝祷的时候净开小差,如今念得比得道高僧还虔诚,她仔细盘查完车身,却仍然没能找到玉佩,只好小心翼翼向那高头大马的方向靠拢。

那马匹还算健硕,只是不知为何,颜色也同那院墙似的,灰扑扑的,它注意到靠近的秦凰,似乎是觉得这丫头根本不构成威胁,压根儿没搭理她。

正当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正欲仔细查看,那原本对她爱答不理的马却突然发狂叫了起来。

“什么人!”

这后院虽然空无一人,但可见何家大院里警戒的下人却一个不缺,此时纷纷闻声而来。

“那边!后院有人!”

“快抓住她!”

秦凰吓懵在原地,手脚冰冷,跌跌撞撞向狗洞的方向跑,边跑边急急大叫:“那个!你!有人发现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玉佩还没找到啊!”

秦凰被逮到的时候,半个身子堪堪挤出墙外,却发现原本应该站着那人的地方,空无一人。

梁子

秦凰原本被捆了手脚丢在柴房里,守门的两个大哥似乎觉得她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纸人,连连放下了戒备,在柴门门口熟练围成个圈儿,一只破碗下面盖着三个骰子,吆五喝六地赌起了大小,就权当没有秦凰这么个喘气儿的。

秦凰躺在又脏又冷的柴房里,几乎在心里把那个死活不肯亮明身份的混球片成羊肉下锅,能捻来的狠毒咒骂已经把那仁兄的坟头插满了。秦凰心说自己堂堂大楚公主,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那都不拿出来说事儿,如今竟然妄信佞人落到这步田地……果然,文华阁夫子的话该听还是得听,书该念还是要念,难怪那个恨不能把棺材板端在脸上的左相日日跟她父皇危言耸听,一定要远离奸佞小人啊,那些会拍马屁的保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右相……呃,好吧,自己好像还冒领了人家右相府小姐家的名头!难不成那混蛋居然还是左相的人?以为自己真是那冯家小姐,故意让自己落到人手里?

她虽不自诩聪明绝顶,才华无双,但这么严丝合缝的推断实在是她平生仅见,沾沾自喜不已。好大能耐似的想,冯相爷,本宫可要给你记一大笔啊!

思及此,秦凰倒也不那么害怕了,如果她笃定那人和绑架自己的人是一伙儿的,必然还是有什么好处要向右相府讨的,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诚然,清河公主并没想到如果冯相回家发现自家女儿还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绣花,还会不会搭理这票劫匪。而这票绑匪发现她并非右相小姐之后,还会不会心软放她一马。

事实当然跟秦凰胸有成竹认定的故事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至于秦凰为什么被蒙在鼓里,也不过是因为冯折要比她多了解一些前情而已。这位正经的右相府小公子如今并不晓得自己爹被无辜记了一大笔账,他趁着后院的人一股脑被这位冒失小公主惊动的时候,借机绕过了院墙,从那扇柴门里晃了进去。这座大院里的人出乎意料的少,家丁几乎只集中在前院,为了抵抗那些暴动的佣工,其余在院内的家丁更是懈怠松散地不可恭维,冯折一个武功练得极稀松二五眼的柴火只要稍稍注意廊间的动静都不至于被逮到。

这座偌大的何家大院白送给他两个情报——这场所谓的“暴动”绝对不像何家宣扬的那样严重,以及,何家盐庄所仰仗的那位,对这件事情必然知情。

思及此,冯折心里念了一遍阿弥陀佛,希望这位胆子占了五脏六腑半壁江山的小殿下回宫之后,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实际秦凰和冯折看起来随意卷入的这桩事情,还算一桩不大不小的正经事。起因是御史台收到一份密折,大意是华阳几个偏远县盐贵如金,老百姓都吃不起盐,又染了疫病,正有逐渐扩散的趋势,要求朝廷严查这等人血馒头的买卖,还百姓一个公道云云。

这件事被元徽帝知道,大怒。原因无他,我们这位元徽帝曾经花了​­­‌​大‌‎‍力‍‎‎气与盐枭斗智斗勇,地方以抓私盐贩卖为天,许多大盐枭都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换了个新壳儿就摇身变成了正经商人,仿佛要和那些死在断头台的泥腿子弟兄彻底划清界限。

何家便是那时金盆洗手的大盐枭之一,转成官盐商人后,生意倒是越做越大,华北大部村镇的盐五成都是何家盐庄流出的。

至今没出过任何问题。

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大盐枭洗白成为官商,这虽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从前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们,却不可能个个儿服从这位老大哥的安排。朝廷之所以招安这些私盐贩子,也有一部分希望这些人狗咬狗的心思在,而何家的生意一直蒸蒸日上,不断把从前的官盐商人挤出市场,龟缩在一隅,必然有朝中大员撑腰。

官、商勾结,这才是元徽帝最介意的事情。

冯折知道,言闵之所以大张旗鼓地从左相府搬出来,落户元徽帝给状元新赐的宅邸,必是为了引出那位朝中的大鱼。冯折却嘲笑他眼皮子短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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