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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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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副性子,宫墙内的日子真就如此让人厌恶?”

烛心看一眼滴漏,微笑不语,推开窗子探头左右张望。仁熙帝与辛夷相视俱是不解其意,烛心示意他们看街边的馄饨摊,只见两个年轻人扶着一老者在馄饨摊坐下,高声道:“老规矩”

馄饨摊的小贩熟练的盛了三碗馄饨一一放置客人面前,年纪略长些的年轻人将几个馄饨拨入老者碗中,老者摸索着拿起羹匙慢慢吃起来,年纪略小的男子要将馄饨拨给年长的,年长的大手一挥指指老者又直摇头。

烛心道:“每隔几日三人总是结伴来吃馄饨,每次吃混沌哥哥总是要将馄饨拨与父亲一半,弟弟便抢着要将馄饨分与哥哥,那父亲患有眼盲想来听力是格外灵敏,最后总要剩下半碗推说吃不下了”

仁熙帝眸内氤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辛夷知此情此景无疑戳到仁熙帝痛处,不禁皱眉对烛心微微摇头,奈何烛心这个话唠视线根本不在她身上,只是嘟囔一句:“那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我再也不要去了”

街市上三三两两的不断有乞讨者穿行而过,仁熙帝问道:“帝都有很多乞丐吗?京兆尹难道未做安抚吗?”

烛心尴尬一笑:“我刚到龙城时就是乞丐,后来被一位好心的公子收留,才不至于饿死”

仁熙帝的脸色愈加阴沉,辛夷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强颜笑道:“烛心,你不去后厨帮帮忙吗?这时候应该上客了”

烛心向外张望一眼:“你们先喝茶,我去催菜”

待烛心离去,辛夷猛然下跪:“奴婢有罪,奴婢让影卫们少报忧患,并非袒护什么,只是您的身体最忌忧思过甚”

仁熙帝轻叹一声,抬手示意辛夷起来:“朕知道你的心思,这些年萧程两家几欲将朝堂换血”仁熙帝重咳几声将视线转向窗外,“文臣谋士多靠拢程家,武将又多出自萧家军,为数不多的中立者都怕再步王家后尘,九卿之中原支持烈儿的郎中令和治粟内史,皆被程相罗列各种罪名集结朝臣上书弹劾。朕为保其性命,将二人贬去陇西任职,也是希望他们能暗中辅佐烈儿,朕忧心的事是太多了,实在是无力将一幅完整的秀丽江山交予烈儿,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尽力为他多铺几里路”

辛夷眸中暗含悲伤,在她心中眼前这个人不仅是北黎的帝王,更像是自己的至亲。

他心中愧对辛百草,所以在辛夫人病逝后将孤女接入宫中,犹记得当年孤女初见帝王时冰冷的眼神,这些年他亲手将至爱的乐央公主送入虎口,又将他与皇后唯一的儿子贬去陇西。

也许是自小太过偏宠鸿烈,以至于这些年三皇子寒濯与其父子间貌合神离,如此想来,这些年竟只有一个辛夷如亲女般侍奉左右。

帝王,这便是帝王,安享常人所无之浮生,身负世间人所不能承受之重任,他这一生自认是失败的,心知所负百姓,奈何时不我待。他这副溃如危楼的身躯还能再撑多久?

第32章 相惜

烛心觉得跟小乞丐颇有缘分,现在生活也算吃穿不愁了,就做主留下了她,白天可以在店里帮忙打扫,夜里可以跟她或者梅姐姐同住。

夜里,将小乞丐洗漱干净,发现竟然算的上是个小‎‎‍美­‎​‍​人‌­‌‎胚子。

烛心曾当过乞丐便比旁人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情,问她名字,小乞丐思忖半晌说道,小乞丐、臭乞丐,大家都是这般称呼他们。

烛心摇摇头,熬到半夜打算为小乞丐想个好名字,决不能像南宫府的姑姑那般取什么荷花秋菊之类的。

灯烛着到半夜,终是没想出什么惊为天人的好字。

灯芯“哔哱”忽暗了一下,静谧的夜里烛心突然打了个冷颤,深夜凄凄写字的热情瞬间散去。烛心将扣紧的门栓又晃动了几遍,确定已经扣紧。门扉年久失修两页木板总也合不拢,烛心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夏夜明朗院中树影斑驳,院门半掩竟未上门栓,门外隐隐似有身影晃动。

心脏突突的跳得剧烈,招贼了,月海呀月海,你怎么就偏偏今天回宫去了呢?轻声唤醒小丫头告诉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屋门半步,小丫头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烛心蹑手蹑脚闪出屋子,在院中寻了根扁担,借着点点星光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轻移几步,听得门外的人竟然在窃窃私语。好呀!还不是一个贼,莫不是在商量着哪间屋子里有值钱的东西?这个鸿烈果真睡得比猪还死。一对二明显处在劣势,不如先大喝一声壮壮胆子。主意拿定,烛心抡起扁担将门扉挑开大喝一声:“小贼哪里逃”

门外人影一闪已是逃走一个,另一人闪过她的扁担,哭笑不得问:“大半夜你在唱戏?”

烛心收回扁担松了口气:“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跟谁说话?我还以为招贼了呢”

鸿烈斜睨一眼烛心盛气凌人的模样:“你这般泼辣早已名满帝都,哪个贼敢来?”

烛心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挑着眼皮盯着鸿烈问道:“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张绍?”

自打陇西回来后便再未见过张绍,只觉得这人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不似呆板木讷之人。

“他深夜来访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不让他进来,差点把他当毛贼痛打一棒”

两人边说边进了院子,鸿烈将院门拴插好,随口说:“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说起姐姐的近况,白日来又不方便,只好寻了深夜来访”

若张绍真的只是来汇报公主的近况,大可不必这般遮掩,烛心顺着他的话叹道:“北黎唯一的公主本该是至尊至贵的,只可惜误嫁中山狼,白白辜负了如花美眷”

他的心中一痛:“儿女于他而言,不过是牵制朝臣势力的工具”

烛心知他心有怨恨,但想到历史上很多皇帝皆是有种种心酸无奈,父子之间总是这么生有间隙终归不是办法,于是轻声劝慰道:“或许他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他的眸中突然燃起滚滚怒火,逼不得已?若是连身边无辜的亲人都无法保护,即使身为帝王又有何用?姐姐这些年过的什么样难以启齿的日子,又有几人能感同身受。烛心被他周身燃起的戾气吓得缩了缩身子,他意识到她眸中的惧意,身形松散下来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样子。她不过是个不知情者,又何必迁怒于她呢?

鸿烈尽量似往常一样语气问:“你房中的灯烛怎么还亮着?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烛心乖乖答道:“我想给小丫头起个名字”

她别过视线并不敢看他,他心中突然又是自责又是怜惜,嘴角硬是扯起一丝笑温言问:“那想出来了吗?”

她依旧不看他,撅着嘴似有些气恼:“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来”

他略一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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