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今晚还能上得了床么?
林文森心里疑惑不解:怎么总感觉车内气氛奇奇怪怪的?
就这样,在一车四人各不相同的心思中,车子到达了克瑞斯的酒庄。
唐心语没等墨一帆来给自己开门,就率先下了车,跟在热情的克瑞斯身后,听他积极地介绍酒庄的设计和珍藏。
被撇下的墨一帆无奈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问林文森:“如果你女朋友不让你上床睡,你会怎么办?”
被老板突如其然的一句问懵的林文森:“……”
这是怎么回事?刚上车时太太不是还亲了自家老板吗?当时他还不好意思,赶紧把视线调转到车外。怎么没几分钟,老板就地位一落千丈,连床都上不了了?
林文森斟酌了一下,说:“墨总只要……”
感到墨一帆扫射过来的目光,林文森立即改口:“我只要跟我女朋友认错,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生气的,先认错,服服软,准没错的。”
墨一帆实在怀疑这个方法的效果:“就这样?没有什么其他的有效行动?”
林文森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狠了下心蹦出:“如果我女朋友还生气,我就让她快乐得上天,她就忘记不高兴的事了。”
一讲完,林文森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墨一帆一气之下扣掉了他的奖金。
墨一帆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手腕间的袖口,喃喃低语:“这个办法好像还不错……”
林文森无声地轻呼了一口气。
幸好,奖金保住了。
……
克瑞斯开了一支二十年的红酒,倒了一些到高脚杯里,递给唐心语品鉴:“唐,看看你喜不喜欢?”
唐心语发现克瑞斯有一个自来熟的性子,才三言两语就将今天的高兴感染给唐心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是相识许久的朋友。
唐心语摇晃了下高脚杯,嗅了嗅葡萄酒的芬芳,扫了一眼红酒的挂杯程度,不由赞许道:“果然是佳酿!”
克瑞斯一副酒逢千杯见知己的激动感:“唐,你太有眼光了。墨他不怎么爱品葡萄酒,总嫌弃葡萄酒不够烈。墨和楚来酒庄都是喝威士忌或者白兰地,害得我都没人和我一起交流葡萄酒的心得,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唐心语笑着同克瑞斯碰了碰杯:“这有什么难的。有空喊我过来,或者请你来御龙首府做客。我还有一个酒量不错的朋友,也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克瑞斯高兴得又与唐心语碰了一次杯:“唐,你真是太完美的人了。墨真是走了大运了。大概是上帝特别眷顾他,所以才……”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墨一帆忽然插入两人的聊天,沉声道。
克瑞斯:“墨,我和唐真是一见如故,我们约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墨一帆敛下了眉峰:“她酒量很差,只能喝一杯。你还是少找她喝的好。”
唐心语举着高脚杯,透过透明的玻璃去看墨一帆的侧颜,不慌不忙地反驳:“克瑞斯,没关系。我可以看着你喝,跟你一起了解很开心,心情很愉悦。”
饶是克瑞斯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眼前两人之间对冲的口气。
墨一帆像在自家一样,打开酒柜,从里面抽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三分之一的金色酒液出来,一饮而尽。
克瑞斯一把抢过墨一帆手里的杯子:“墨,你别喝光了。下回楚来了,非得怪我没叫他了。对了,你很久没去靶场了吧,去练几把,让我们看看你的准头有没有退步。”
墨一帆脱下自己的外套,拎着酒杯就往酒柜后面走。
克瑞斯跟着拎起葡萄酒,引着唐心语往靶场去:“这个庄园前面是酒庄,后面是靶场。墨和楚来的时候,都会到靶场露两手。每一次楚都要给墨下挑战书,可每一次都被墨完虐。每一次,无一例外!”
克瑞斯生怕唐心语没有听清楚,最后还着重强调了一下。
唐心语眉眼弯弯地笑出来:“克瑞斯,你来中国多久了?怎么中文讲得这么好,还有好些地方口音。”
克瑞斯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来中国也快五年了。我来中国的契机还是墨给的呢。当时我在美国创业失败,穷困潦倒,墨来美国谈生意时联系到了我,提出他出资金,我来运作。我也没其他路可走的,就来中国了。我自己都没想到,一呆就呆了这么久。”
克瑞斯领着唐心语坐下,看着墨一帆熟练地戴上了防噪耳机,检查枪/支。
在这一刻,墨一帆排除了所有外界的干扰,浑身气息沉淀了下来,眼前只有枪/支和场上林立的靶子。一股孤煞之气悄无声息地以墨一帆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唐心语望着墨一帆挺拔的背影,问克瑞斯:“克瑞斯,你知道金茂集团的王董么?”
克瑞斯顿了顿,之前微高的音调将了不少:“知道。王董也是我们在美国学校认识的,不过他大我们一级。我跟王董没那么熟悉,他和墨比较有来往,因为他们当时一起合办了一家公司,初期还运营得不错。”
既然是合作伙伴,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见面就要斗个你我活的地步?
唐心语不明白了。
“砰——砰——”
墨一帆连发了两枪,第一枪中七环,第二枪就中了十环。
克瑞斯站起来看靶子上的成绩,吹了一声口哨,朝墨一帆遥遥举起高脚杯:“墨,不错嘛。好一段时间来打了,居然手感还在!”
墨一帆没有看这边一眼,重新举起枪支,瞄准。
唐心语也看到了成绩,不禁意外:“他射击技术还不错啊,我都不知道。”
克瑞斯一脸与有荣焉:“岂止不错,他巅峰时期的水平远远高于今天。墨在很多方面都很有才能,射击也只是其中一样而已。你越了解他就会发现他总能给你带来惊喜。”
这一点,唐心语颇为认同,就像之前在瑞士,她从未知道墨一帆滑雪也不错。唐心语发现,她好像越了解墨一帆的事情,就好奇心越重,想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所有的一切。
唐心语浅抿了一口葡萄酒:“克瑞斯,我同王董见过几次面,总觉得王董这个人怪怪的,好像对墨一帆总有若有若无的敌意。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听到唐心语在追问这个问题,克瑞斯明显一愣:“墨没有告诉过你么?”
唐心语轻轻摇了摇头。
克瑞斯脸上有些犯难了,他知道墨一帆行事都有自己的章法,他不知道墨一帆没有告诉唐心语的原因是什么。
唐心语看出了克瑞斯的心思,笑道:“墨一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是跟王董见了几次后,才发觉的。墨一帆这阵子都在忙今日签约会的事,我就没拿这件小事来烦他。你知道一些,要不然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