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之类的。”
“嗯。”
祁苏闻言眸色闪了闪,没再多言。
楚娆慢悠悠惬意地泡到了水冷,再呆不住了才起身穿齐了衣裳,穿着穿着,偷偷瞄了眼正在落棋的祁苏,她玩心大起。
楚娆站在木桶侧边,捏着嗓子道:“祁苏,我忘了拿衣裳,你帮我拿一下。”
“自己拿。”
“哦,那我就这么走出来了。”
祁苏习惯行地拒绝道,可话一出口,手蓦地一滞。楚娆此时是未着寸缕的,若是走出来自己拿“慢着!”祁苏撩袍起身,“我替你拿,在哪。”
楚娆喏了一声,“就放在你对角椅子上的包袱里。”
祁苏走至几旁,他对女子衣衫丝毫不熟悉,是以也不知道自己拿了对不对,只挑了其中一件素色的,递了过去。
他转过头目不斜视,将手伸至屏风后,俊美非常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这件?”
“是呀。”
楚娆继续‘撒娇’道,“祁苏,你再凑近一些,我拿不到呢。”
她的声音娇软,像是一把轻羽在祁苏心尖上挠痒痒,又酥又魅,还带着一点天真,祁苏顿觉有些心热,“自己伸手。”
话是这么说,然而祁苏的手还是听话地往楚娆那边动了动。
“还是够不到嘛!”楚娆这次说完,自己也破了功地咯咯笑了起来。
听得她的笑声,祁苏恍然明白过来,手势一收,再看向对面的楚娆,穿戴齐全,哪里是没衣裳穿的模样。
“祁苏,你真不经骗。”
“……”
“反正你最后转过来看我了,你就是想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你”这是女子说出的话么。
祁苏眉头拢起,冷着一张俊脸,将衣衫往几上一放,往门外走去,“诶,祁苏你去哪儿,是不是生我气了呀。”
“沐浴。”
“哈哈哈。”
广陵城,祁家大房的偏厅,祁风来回不断地踱步,看的祁广耀眼睛都快花了。
“风儿,你给我安静些。”
“爹,你要我怎么安静,咱们都在他必去的客栈里安排好了人手和□□,谁知道他竟然半路停在了丰州的榕城,他不是该直接就赶到府城的么?”
祁广耀捋了把胡须,“万事总有变化,我们只能见机行事。”
“爹,我看此事不必做的那般复杂,就直接真刀真枪把他”祁风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至于下毒之流,误伤了其他人怎么办。”
前半句,祁广耀还听得顺耳,说到后半句,他气的一把打在祁风的后脑勺,“这种时候,你还念着人家的小娘子是不是?!”
“没,没有啊,不是怕殃及无辜么。”
祁风低着头不敢再多说话,他哪里想得到祁苏这次会带楚娆去,下毒这种事,一道用膳,不就都完了么。
祁广耀看祁风唯唯诺诺的样子,懒得再追究,虽说他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很是生气,不过,细想想来,祁风说的也对。
何必这么复杂,让祁苏死了,不就可以了。
第60章
楚娆刚沐浴完时穿的齐全, 但临睡了,总不能也裹着那厚厚的罩衫。
说来也奇怪, 那次在楚家第一次同床,她都没觉得穿少了有什么不妥,现在倒是起了点羞意。
索性趁着祁苏不在,楚娆褪了外衣,直接蜷进了被子里,翻身巴巴地望着门口, 怎的人还不回来呀。
楚娆心忖,祁苏应当是被她‘气’的去四九房里腾地方沐浴,早知道他要离开那么久, 她就不逗他了,这个人真是小气。
一个人躺在床榻上, 楚娆百无聊赖地翻来覆去,鼻尖不小心擦过锦绸软被, 缠绕着的熟悉冷香让她脸上一红,这些是四九原本替祁苏准备的, 自然是熏了他惯用的香料,这样盖在她的身上, 就好似祁苏抱着她一般。
楚娆掰手指数了数,说起来,祁苏也抱过她好几次了呢。
“吱呀——”门被轻推开。
楚娆匆忙阖上了眼,手安份地缩进被窝,露出耳尖听着旁边的动静。
房里的灯被吹灭,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临靠近床沿时却没了声响,楚娆心中正疑惑,枕边蓦地感受到一处凹陷,然后是一股压迫感,近在咫尺的气息声欺近,就覆在她身子上方。
楚娆这才恍然想起,她睡的是外侧,那么祁苏想进去,就必得从她身上翻过,那,那得有多近呐。
祁苏的双手撑在楚娆的耳边,微凉的鼻息打在楚娆露出的耳朵上,染红一片,幸亏窗外的月光还未来得及照到这处,楚娆的神色才能隐匿在黑暗里,没被祁苏发现她在装睡。
前后不过是几息,楚娆却是像是度过了好几日那么漫长。
等祁苏在里侧躺下,她才算是恢复了寻常情绪。
两人盖着一条衾被,中间隔着一拳的间隙,祁苏那边是纹丝不动,楚娆这边却是悉悉索索小动作不绝。
她白日睡得太多,现下根本睡不着,尤其方才还小小激动了一会儿,一点睡意都无。
“醒了?”祁苏不知楚娆之前是装睡,还以为是被自己上床的声音吵醒,开口问道。
“嗯。”楚娆只能应下,同时停下手中动作,“我是不是也吵到你了。”
“没有。”祁苏睁着双眸看着房顶的木梁,被子上沾到的女子特有的馨香甜腻挥之不去,他试了好几次,可惜根本睡不着。
楚娆侧身往外,背对着祁苏开始揪起枕头的一角,“祁苏,其实我这般跟着来,你生不生气啊。”
背后传来幽幽的一句,“不生气。”
“那你一开始为何不肯带我过来,后来又怎么愿意了。”
因为他做了那个梦,可即使没有那个梦,他似乎,也不排斥她跟着过来,连他也不知道为何。
楚娆见祁苏没有开口,兀自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想,若你爹娘有灵,你也该让他们见见我。”
“毕竟,毕竟我也与你成亲那么久了,他们都还不认识我,于礼,我也该来祭拜的。”
楚娆的声音愈低,最后细弱蚊蝇,她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祁苏的妻子,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