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孟凯旋冷眼,脑海中不停回放前妻那段话:‘阎王殿前你也不必喊冤,谁叫你为父不慈?居然任由继妻买凶暗害原配子,害我儿差点不测?
亏得我儿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的话,我宁可魂飞魄散也要你孟家满门性命偿还。而今只要你这个渣滓和黄月英贱人的性命,已经是我良善了……’
所以,他之所以被找上,被索命,都是她黄月英干的好事儿咯?
呵呵!
真是亏她还在自己面前装成一副贤良好继母的模样呢,倒是害他花了不少心思不少钱,跟她各种的赔小心。
越想越气的他审视脸,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黄月英:“怎么了?呵,还不是你这个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的!”
“当着我的面儿说要对景年多多好,私下里呢?居然买凶绑架他,送他去深山老林,甚至彻底以绝后患?”
几句话,彻底熄灭了黄月英心里的侥幸。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还特别不幸地,被她给遇上了。而且杜月媚那个死鬼大抵是对她没有办法了,干脆另辟蹊径,从丈夫孟凯旋那里下了手?
黄月英不知道杜月媚那个死鬼到底跟丈夫说了什么,就知道今儿这个帮死也不能穿!
否则的话,别说她逃不过牢狱之灾,就连她的宝贝儿子克勤也别想讨了好儿去。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后,黄月英分分钟影后附体。
一双杏核大眼分分钟水盈盈、雾蒙蒙起来:“凯旋,你……”
“呜呜呜,你说这个话,简直太让我伤心了。你怎么……怎么能这么怀疑我?那天上刮风下雨的你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性子你还能不了解?”
“我……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呐!哪有那个谋害性命的胆子?”
“可……”
“可什么?”黄月英忿忿:“没把景年带在身边,那能怪我?”
“还不是你……你太孟浪,害我动了胎气?以至于我好好的克勤打小就没有个好身体,让我不得不以十倍、百倍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养着他。”
“唯恐有个什么一差二错的,就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要不是这样,能倏忽了对景年的照顾,能被老爷子派了一身不是?”
提起当年那桩囧事,孟凯旋就万千不自在,无限尴尬地咳了声:“说,说正事儿呢,你扯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干啥?”
“干啥?”黄月英厉目:“当然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孟凯旋,你拍着心口窝说话,这么些年,我对你,对你们家人们可有半点怠慢过?”
“反过来说,你爸、你儿子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也不求你一碗水端平,搞什么一视同仁。至少,你也将心比心一点吧?呜呜呜,这么一大盆脏水泼在我身上,你叫我情何以堪?”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好好歹歹的,咱们也一个被窝里滚了十几年。你就是不信我,也该为克勤想想吧?我要坐实了恶毒后妈的名头,他以后该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也是真说到了伤心处,边说黄月英这豆大的泪珠就滚滚而落,就那么满满控诉地看着孟凯旋。
看得他讪讪挠头:“我,我也不愿意怀疑你,可是……我见到景年妈了。她……”
“她怪我放任你毒害景年,要带我走。你瞧,这脖子上的印记,就是被她生生掐的呀!这要……要不是刚好亮天鸡叫,我怕是……”
怕是就要凶多吉少,彻底凉凉啊!
心想果然如此的黄月英脸上却做忿忿表情:“她……她这是不满我跟你在一起了么?我就知道,就知道!她杜月媚从来就是个疑神疑鬼的小心眼儿。”
“早年还活着的时候,就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任谁都不叫多看一眼。现在看着,是更变本加厉了?”
“那她活着,有她在的时候自然你们夫妻和睦容不得任何人试图插足。现在……她人都没了十几年,难道还不叫你再续娶?难道你正春秋鼎盛的时候,还要为她个死鬼守节?简直岂有此理嘛!”
“也就是他爸你这么好性儿,任由她这么威胁恐吓的,还受了这样的伤。换个心狠的,还不直接找个厉害的大师过来,直接打她个魂飞魄散?!”
“还能叫她这样嚣张肆意,一言不合就试图把谁带走?哼哼,她活着的时候你全心全意,死了也有理有节。什么时候都没亏待了她,凭什么让她一不顺气就过来找你耀武扬威?”
“看看你这一身伤的,她不心疼,我还心疼的紧呢……”
☆、第 45 章
一不顺气就过来找他耀武扬威?
艾玛,这……
这简直让人想想就觉得万分胆寒有没有?
孟凯旋瑟缩, 心里头那点微薄的不忍就好像春日下的积雪般, 很轻易就被融化、蒸发, 再寻不到一丝丝的踪迹。
虽然魂飞魄散什么的,有点残忍。
但人死如灯灭, 本就该步入轮回再不复记生前那些个恩怨纠葛不是么?
是她逾越了规则,是她伤害他在先的。
所以,不能怪他!
孟凯旋眼底有狠色一闪而逝,面上却满满慌乱,摇头摆手的拒绝状十足:“不不不,这不能啊,月英!不管怎么说,她……”
“她也嫁过我,给我生了景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跟她……到底有结发的情分呢!”
夫妻多年,黄月英了解孟凯旋,那孟凯旋又何尝不了解自己枕边人是个什么性子?
果然, 他这话一出, 腰间软肉就被掐了把,还狠狠拧了个个儿。疼得他当时倒抽了口冷气:“哎哟哟, 媳妇, 媳妇你手下留情哈!是是是,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前任什么的惹你伤心。可……”
“天意弄人,就叫我没能在认识你之前守身如玉不是?就算跟月媚两个是联姻, 是双方家长属意。那也,也改不了她曾是我妻,是扛在我肩头责任的事实啊!”
黄月英心里无限MMP,说的这么情深似海,好像当年妻子热孝未过就钻老娘被窝儿的另有其人一般。
我呸!
只是再怎么的心知肚明,她儿子没成年,没顺利继承了整个孟家之前。她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小心讨好着这个大猪蹄子。
不然叫他被孟景年那个小不死的给笼络了去,她的克勤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心思电转之间,黄月英吧嗒一声流下了泪,嘤咛着扑进了他怀里:“不怪你,不怪你,只怪天意弄人,叫咱们两个相爱的人没有相逢在最恰当的时间里。”
“他爸你……,你不用自责。毕竟我当年,喜欢的就是你这样重情重义的性格。现在……”黄月英脸色一红,还带着泪儿的眼睛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