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招来的狠,不错,够厉害。”
“你还有心思夸他啊,你不去看看他吗?”
少女的笑颜明艳过所见之处所有的花朵,她说:“我和他各走各的路,已经没有重合的必要了。我过得很好,他呢?”
我替那个人回答:“是,他也过得很好。”
何静嫣和她从我眼前离开,小姐妹两个聚在一处说着笑话,她们两个也成为了彼此的依靠吗?是朋友了吗?易灵隐选择相信何静嫣了吗?
长风吹响树枝,如同大自然的歌声,那边快要消失的易灵隐回眸一笑,对我挥手道别。
离别,各自成长,这是易灵隐和清然交付给彼此的答案。
虽然悲伤却暗藏希望的答案。
娘子清醒的第二天,郑茜月被人带去了医院,没有人阻拦她的进入。
除了我,余下的人都被清然喊了出去,他说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我不懂他留下我是什么意思,站在那边的郑茜月僵硬着表情一动不动。
“满意吗?这个结果?”清然靠在病床上,斜阳如金雨一般落在他的眉眼,颇为清澈的颜色在他的笑意之中浮现。
“什么意思?”
“那个家里的人都没有抛弃你啊,他们所有人不是站在你那边了吗?”
郑茜月好半天才回过神,怔楞的发问:“你不怪我吗?”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不提怪还是不怪的问题,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把我的糖拿走。”清然很平和的问她:“你为什么呢?我不觉得你想要杀我,但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糖拿走呢?你想干什么?”
就算郑茜月再笨也知道清然做这些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家伙,他们新出生了一个妹妹,郑茜月从家中唯一妹妹的位置上跌落,她心里畏惧至极。
“我想……”郑茜月其实是个很笨的家伙,很蠢很笨的女孩子,她哭泣出声:“我想让你虚弱一点,然后让三叔……接你回家照顾你。”
我愣住了,郑茜月的目的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这个意思?
清然并无讶异,仿佛已经猜到答案,他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去到那个人身边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吗?”他的眉眼微微低垂,暗藏谋算:“是郑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对吧。”
郑茜月不敢说话,只是低低的哭泣。
“让我猜猜看啊,他是不是说如果我回来了,他就会很高兴,他是不是还告诉你,如果你想办法把我弄回去,他就会疼爱你胜过疼爱那个刚刚出世的小妹妹?”
原来是这样吗?
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个老爷子还是不断的利用着孩子们的劣性?
怪不得那天雨歇的父亲会那么平静,怪不得他没有责备郑茜月,原来是因为这样。郑家人只口不提是因为他们知道郑茜月这么做的原因。他们所有人都沉默着,帮着郑茜月掩饰着最后的答案。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那孩子低着头尖叫一样的清醒过来,她扑到病床边,声嘶力竭的悲鸣着:“我真是只是想让你虚弱一点,然后好让三叔,好让三叔接你回家,让他照顾你,这样你们的关系就会好一点。我真的不知会弄成这个样子!哥,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想要杀你。我真的不是要杀你。”
“你就是不理三叔,无论三叔怎么做你就是不理他,二哥和大哥也都站在你那边,他们都不帮三叔,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妹妹又出生了,哥!我真的没办法,爷爷叫我去想办法,我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哥,我不知道最后会弄成这样!”
这个孩子应该察觉到到了清然的意思,她不是那个会被抛弃的人,她永远都是郑家的孩子,无论为了什么,那家里的人都会为了她选择抛弃别人。她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清然想要告诉她这些,才安排了这场戏。
郑茜月再笨也知道这场戏的终点,在于她的救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和三叔关系好一点,我没有要杀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到了很多声对不起,总感觉这一刻的郑茜月不仅仅在为现在的事情道歉,更多的,她在向从前的自己和从前的‘郑雨歇’道歉。
结束了。
短短数天,他把粘在自己身上的许文静和郑茜月切割掉。
出院那天,我忍不住开口:“你知道易灵隐为了你打了郑茜月一巴掌吗?”
他撑了个懒腰闲散的开口:“水袖想打她不是一天两天了,郑茜月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每次出了事情就会去依附别人。我家大王快烦死那丫头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坐在前方正在开车的柳予安开口:“冲冠一怒为蓝颜,易灵隐还真的是够英雄啊。”
“毕竟是我家大王,哪有看到自己美人被人害了还沉默的道理。”
一瞬,哄笑。
垂头去看歪在心口处的清然,他眼底带着我未曾见过的平静,他在想什么?他心底的倒计时到底和什么挂钩呢?
还有一个,只有一个郑锡涛,只要解决掉郑锡涛,一切就都结束了。
治疗结束的清然把假酒的后遗症留下,如今时时刻刻都笑盈盈的度过时间,使唤我也使唤的更顺畅。去学校的那天早上,远远就通过窗户看到王冠一举着扫把耍了一套水火无情棍,一瞬满堂□□,我和清然推门进入,李伟正在擦黑板,转头看到我们,笑说:“早上好。”
我挥手示意,娘子笑盈盈的看过去,开朗的说:“嗯,早上好。”
班上的人傻了一半。李伟也僵硬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班主任进班的时候,看到他习惯的要调侃两句:“哎呦,气色不错啊,身体养好了?”
他把写好的试卷递过去,眉目弯弯:“嗯,这都写好了,给你。”
“今天心情不错啊。出什么好事了?”
他把一个信封递过去,里面装着两张千金难求的乐团演奏会的门票:“我要去乐团做中场表演,给你哒,你带着女朋友一块过来听,我好吧,干什么都想着你。”
班主任有些惊喜的望着他,然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突然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你要不要!不要还我!”脾气还是一样差劲,班主任立刻认怂,立刻道谢,把信封夹好,拍拍他的脸蛋:“行了,多谢你啊,结婚一定喊你过来。”
“那我带肖谷一起去,里面两张票,我和他的份子钱。”
“你怎么这么精啊,这个都算上了!”
清然幽幽道:“你一个老师居然还好意思找学生要份子钱,真是世风日下。”
我捂脸,少爷啊,你消停一点吧。
第一节课下课,他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