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他生了个孬种。”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随后她打开包间里的大灯。
男人的脸现出原形, 蓝馨从多年前见到他开始,一条缝的眼睛就没睁开过,眼仁儿小到像针尖似的确实是埋汰他, 顶多跟颗黑豆一般大小,泛着令人厌恶的光。
男人见来人是蓝馨,阴险地讪笑两声。“蓝馨也在啊, 还以为你不稀罕打理这的烂事呢!要不哥哥我替你经营经营。”
这种人最不适合笑,笑起来就跟糊了层廉价面膜似的,五官都糊成了一团。
蓝馨不屑地说。“我是不稀罕。有人拿蓝殿当香饽饽,我还瞧不上眼呢, 就把这冷馒头赏给了信。”
“你赏给一条喂不熟的野狗, 小心哪天给你叼走喽,还是咱自家人来得放心。”男人套着近乎,露出一口的大板牙。
“你傻了?有人骂你,你还装作听不到?”蓝馨转过头,怒不可遏地骂向信。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高强耐力的谦谦君子。
“他没资格打我, 他就是没有狗牌的野狗。”男人后退着亮出手掌, 还不忘突出自己的身份。
“那你是什么?一只没有主人狐假虎威的赖皮狗。”蓝馨真想自己动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烂人就是欠揍。
信一气呵成的左右勾拳, 不需要飞腿,就把猖狂的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请你听清楚, 再在我面前嘴巴不干不净,我会割掉你的舌头扔去喂狗。”信踩着他的手指,蹲下身。他依旧语气平和,甚至还带着谦和的笑意,却拥有震慑人心的气势。
“信,通知大堂保安,以后再放进这样下三滥的人渣,按自动离职处理。”真是臭死了,这种垃圾弄脏了蓝殿。她拍着身上,怕沾上一点腥臭。
“他是谁?”信看得出,她和闹事的人是熟识的。
“黑殿的影子。”蓝馨极简地回答,这条黑蛇让她恶心。
信听出那人话中的玄机,试探地问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人渣的话最不用当真。”蓝馨心烦的一团糟,硬要装做没事的样子。
她的敷衍没能逃得过他锐利的眸子,他没再开口问什么,失落却在眼底隐现。
阁楼黑乎乎一片,他深深吸着手中的香烟。虽然没有叹气,但他眼神中隐藏着太多的惆怅,心徒然也跟着烦乱起来。
他观察力入微,过目不忘。他记得,礼与红倚的无名指上分明带着一个黑金指环。而来闹事黑殿的影子,在中指处同样有枚指环。从他的话中更加确信,指环是影子和被保护者关系的证明。
跛脚被抓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还清晰可闻。‘她是不可能信任你的。’
当时他以为,那是跛脚的最后计谋。挑拨离间他和馨之间的关系,虽如此仍触动了他的心弦。现在想来,跛脚料定会出现此时的局面,先兆嘲笑着他此时尴尬的境地。
蓝馨静静地听着,叶微弹奏的曲子。心却像猫抓过的毛线球,乱的一塌糊涂,思绪被拉扯着到过去。
那时的她,傻傻的自己捧着爸爸给她的绒布盒子,第一时间跑去跟那个人说。“看,这个就是影子指环哦,我们一起带在食指上吧,最醒目的位置。”
最醒目的位置,最重要的存在,也是伤她最深的见证。从那件血淋淋的事件以后,她拿下指环,扔到抽屉最底层,再也不想见到它们。
二楼开始变得人多起来,来回的走动让蓝馨本就烦闷的心,更加的糟糕。她起身离开,回到阁楼。
满室的烟雾缭绕,暗影之处忽明忽暗的火星闪动着,一如它的主人飘忽不定阴郁的心。
“你会抽烟?”蓝馨很意外,从来没看到过他拿过半支烟。
“偶尔会抽一两支。”他将烟熄灭在已经满是烟蒂的烟灰缸内,打开窗,新鲜而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两人冷凝的气氛,就像灯光下弥漫的烟雾,昭然若揭。她趴在木马上,出神地想着心事。而他在电脑屏幕前看似处理着公事,精神却无法集中地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到底在她的心目中处于什么位置?仅仅是个强加于她,雇来的保镖吗?还是连做她的影子都不配的人?
他越想越烦,越想越乱,脸色一再变得阴沉。他几次话到嘴边想问个明白,喉结上上下下,还是没问出口。最后重重合上电脑,走出令人憋闷的阁楼。
蓝馨被过去纷扰的头疼欲裂。她从木马翻下,佝偻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大理石的地面凉凉的,直达心底。
冬日的最后一抹暖阳,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她伸手却怎么也够不到那一丝的暖意,也许她自动放弃有光的世界,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独自穿行。
——
今天的倚味异常的忙碌,三场生日宴席,人手严重的不足,红倚不得不亲自指挥,脚打后脑勺地不停歇。
门口来了三四个人,显然不是寿宴的宾客。红倚定睛一看,亮出招牌笑容,迎了过去。“哎哟!这不是忠弟弟吗?”
“红姐有日子没见,你还是这么的风骚。”黑蛇忠盯着丰满又性感的红倚,不怀好意地怪笑。
红倚推着他的肩膀,熟络地打闹着。“我是没变,只是弟弟的眼睛更小了。”
“红姐在取笑我?”
“我这可是在夸你,眼大无神,眼小迷人!”
“哈哈,不愧为红姐,说出话来就是让弟弟心里舒坦。”
黑蛇忠被请到了包间,“红姐有什么好吃的。”
“你算是有口福了,今早才来的极品鲍!”
“还是红姐会心疼人。”
不多时,礼将清蒸鲍鱼端上来,放在餐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面无表情的脸生出厌恶。
黑蛇忠看出了眉眼高低,挑起理来。“红姐,他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来是怎么的?”
“哎哟,我的好弟弟别跟礼一般见识,就算是外星人来这吃饭,他也照样铁板一块。”红倚圆滑地打着圆场。
“看红姐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黑蛇忠话锋一转,问起了正事。“听说跛脚栽了?”
“不仅是栽了还掉进牢里,这辈子算是玩完喽!”红倚真心为损失一个有钱的客人而惋惜。
黑蛇忠试探地抛开话题。“蓝馨这小妞的狠劲真不是盖的!红姐你不怕?”
红倚冷笑一声,完全不把那小矮子放在眼里的架势。“我怕什么?我开我的酒楼,她开她的KTV,互不相干。”
“红姐这你就说错了,跛脚好歹算是长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