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情况并没有太多的乐观,因为我们还处在一个需要诱发甚至刺激欲望来推动发展的社会中。
而如何才能摆脱这样的社会局面,并彻底消除两.性之间的不平等?方法非常多,从生理、心理到思想认知,长久以来,许多女性运动者及追求真正文明平等的男性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此,我只想提两点。
首先,必须端正对性的态度。端正了对性的态度,人生态度基本上就端正了一半。
在座的所有女同学,请你们要牢记,你们的身体携带着人类最完美的基因,但千万不要滥用它,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沿用数千年来男性的荒谬方式,愚蠢而错误的追求所谓的开放和自由。我依然希望你们守贞,不是为一个男人、一段感情,一种可提高自身附加价值的思想,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健康、信仰、尊严以及给予了你生命的父母,请为他们守贞;此番话我同样送给在座的男同学们。
第二,你们更要深刻牢记,没有从根本上实现两.性平等同格的社会体系,并不能完全称之为文明社会。倘若将文明分为一百个等级,那么我们目前仅处于个位数阶段,一切才刚刚开始。
整个人类社会的意识改变虽然是个漫长的斗争过程,但生物学表明,人类细胞拥有层次记忆,而这些记忆能够被遗传,以生理的、意识的、精神的形式传递。
所以,当在座的你们将来为人父母,能否从孩童时期就对你的儿子说,孩子,你不仅要学会保护女孩子,更要做到别去轻易伤害她的身体并尊重她们;同样,请对你的女儿说,姑娘,你身上有着与男孩子相同的力量,别总是想要依赖他们,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你要体谅他们,学会与他们并肩作战。
……由古至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同时也是创造一切的力量。在未来,男女之间不应还处在一种敌视或谈判的二元对立面,而是通过合作、互补、尊重、宽容友善的形式来构建彼此的关系。
……同学们,最后请你们牢记,全人类的幸福才是个体的幸福,愿我们彼此努力,愿你们活在更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
Chapter 11(d)
学生渐渐散去后,夏冉与斯然来到讲台。
“向莱,课讲得很好。”斯然由衷予赞。
“过奖过奖!”向莱笑嘻嘻的,完全没有方才的老师样,她勾住夏冉手臂,“别忘了课件主要是阿冉备的,思路都是她的,我只是在其中加入自己的一些观点罢了,所以,功臣是阿冉!”
夏冉抱了抱她,莞尔道:“莱莱,你一直都很棒,请不要妄自菲薄,这节课只有你上,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斯然在一旁含笑颔首。夏冉的课他当然听过,专业上无可挑剔,但如向莱这般,通过自身的激昂情绪来渲染授课效果,的确稍微逊色,毕竟这跟个人性格有关。
他道:“很想请你吃饭庆祝一下,不过抱歉,我一点的飞机就得离开。”
向莱狐疑:“你要去哪?难道说——”瞥了眼夏冉,“是回加拿大处理国籍?”
斯然摇首,“国籍的问题得暂缓,我这次是去南海见客户。”
“其实你完全不必恢复国籍嘛,申请永久居住权不就行了?这么一来两边都方便,”向莱冲夏冉眨眼,“阿冉你说是吧?”
夏冉未语,望着斯然。
“意义不同。”斯然只是一笑,“走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
回到住所,向莱立马扑到沙发上摸索,终于从缝隙掏出一封信,她递给夏冉:“喏!昨晚我可是藏得好辛苦!”
原来昨夜斯然来吃饭,正好快递送了这国际快件过来,急智之下向莱将之塞进沙发隙缝;且因第二天与她们同行上课,斯然又留宿,所以她一直没机会取出来。
夏冉感激一笑,接下拆开。
毋庸置疑,这是来自加拿大研究所的入职通知。
两人将信件内容看了一遍,向莱皱着眉问:“阿冉,真的不告诉他?”
夏冉含笑摇头,“我已经跟伯父伯母讨论过了,他们也赞同。”
“那到时候斯盛怎么办?你一走,斯定律肯定前脚追着你后脚,我早就看出他根本没兴趣当什么集团老总!可老头子身体又不好,必然不会再管事,难道他们打算把斯盛给卖啦?”
夏冉笑了笑,“上次电话里伯父也跟我谈过这事,他挺希望你能接手斯盛。”
“我?”向莱诧然瞪目,坐直,“他就不怕我把他的集团弄破产啊?”旋即猛摇头,“我才不要呢!我家那边一堆事我都没理过,何况他们斯家!我最讨厌管人了!我只喜欢研究人!老头子也太坏了!自己跟爱妻逍遥人生去了,居然想给我挖坑!我妈要是知道,非追到澳洲用扫帚把他狠狠打一顿不可!”
夏冉噗嗤一笑,“伯父也深知你不会同意,所以他只是提了提。”
“算他有自知之明。可问题还是没解决啊!斯盛到底要谁来接管?”
“别担心,在阿定哥哥回来之前,伯父已经在秘密培养接班人,到时候公司会交给她。而且伯父跟伯母明年也会在国内常居,有伯父在背后支持,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哦,”向莱靠上沙发,突然又问:“咦,秘密接班人?可斯家跟盛家貌似都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啊!老的老,小的小,嫁的嫁,难不成,是老头子的私生子女?”
夏冉莞尔,“听伯父所说,对方是他本族孙辈,自幼失怙,一直是他在照顾,为人颖悟绝伦,跟你性子还有几分相似,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起来——那是个女的?而且非常年轻?”
“嗯。”
“这么个秘密人,我估计斯定律都没见过吧。”向莱躺进沙发,“不过无所谓啦!只要不是我,什么都好说。”
夏冉笑笑,把信件收进矮几抽屉。
“还有啊阿冉,”向莱又抬起头,“到时候入学,你学校研究所两头跑,不是好辛苦嘛?”
“没关系,金斯顿与多伦多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研究所跟学校有合作课题,并不需要天天来回奔波。别担心我莱莱。”夏冉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
“你有斯定律我才不担心呢!”向莱又趴下,把头闷进抱枕里,好半响才翻过身,带笑看她:“阿冉,如果我们是在一部小说里,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故事最后的结局吧?是该做好说再见的准备了吧?”
“莱莱,”夏冉眼底酸涩不已,俯身抱住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呀?”向莱嘻嘻一笑,“对不起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为了爱情为了你这辈子仅有的梦?”
深吸一口气,向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