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况。
周洲倚着阳台,轻笑一声,一句我很好,将这些年的生不如死一笔带过。
她伸手遮住眼帘,这里阳光温暖到有些刺眼,交错的阴影下是一片凉意。
她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不庆祝一下吗?”
宋安臣一下子放了心,接着说:“好选个时间,皇朝大酒店,不见不散。”
周洲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个日子就挂断电话,转身,因为她看见Abigail:“准备好了吗?”
“当然。”Abigail仰着头傲娇十足。
“好,那我们出发!”
她弯腰抱起Abigail就转身出门。
这边,宋安臣刚放下手机便被辛以晗充满兴味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忙交代事情始末,末了,还加了一句“晗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爱的是你,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天地作证。”
他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甚至连电视剧里的台词都改口说了出来,惹得辛以晗一声嗤笑。
他说:“我知道你爱我,你不爱我又能爱谁呢。”这是肯定句,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宋安臣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十分赞同。
看他这副狗腿的样子,辛以晗不再多说,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放过他了。
他邪邪一笑,柔软的舌头舔舐着唇瓣,是窒息的猩红色。
他手下一拉,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便陡然一紧,勒得他差点窒息。
踩着他手工定制的昂贵西服,辛以晗俯身凝视是他,强势又霸道。
“说,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
他是大略晓得一些事的,只是不太全面。现在既然当事人之一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能不问清楚。
说完,宋安臣一脸恍然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听清。
很好。
眼前人衣衫尽褪,一条薄被遮住下身,露出清瘦的肩和不堪一握的细腰,白皙柔韧的肌肤上泛着象牙般的瓷光,胸前两点樱红色妖艳,哪一处都在吸引着他。
辛以晗挑眉跨坐在他身上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变化。
他手下狠狠一扯,勒紧收束的领带勒紧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叫他瞬间回神。也下意识的反扑……
主卧室开始弥漫起暧昧的味道,柔软的大床上红被翻浪,生生不息。
大海,碧海蓝天,海鸥和沙滩。
咸湿的凉风拂面而过,亲吻着肌肤,是大海独有的味道。
周洲站在大海边,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脚下温热生暖。
她穿着一件修身牛仔裤,上身是清凉透气的T恤,仿佛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般的打扮。
她的容貌似乎定格在五年前,一样的清纯,年轻,乌黑的长发被深蓝贝雷帽压住,不时有调皮的发梢随风舞动,泼墨般的双丝罗网,中有千千结。
光线明媚又动人。
Abigail穿着童装,棕色吊带裤,光着小脚丫在海滩上走走停停,留下一串稚嫩有可爱的足记。
周洲全程陪同,于是那穿着那小脚印一边又浮现出一个个纤细足迹,淡蓝色的海水一遍遍冲洗沙滩,足迹也被一一冲取海水退去,又是一片平整而湿润的沙面。
Abigail捡拾起一个个漂亮贝壳放在耳边仔细倾听是否有潮汐的声音,一次一次终究无果,他不禁有些气馁,闷闷不乐的嘟起小嘴。
周洲坐在一旁了然轻笑,“Abigail不要着急,总会找到的。”不过她自己心知肚明,只有海螺才能听到声音,现在这时候,怕是早就被人拾光了。
Abigail似懂非懂,睁着碧绿眼睛,恰似水头十足的翡翠,水润无比。
周洲这一颗心都被他融化了,努力睁大眼睛搜寻四周,空荡荡的一片。
她们已经走过了大半海岸线,仍旧一无所获。她已经在思考,如果找不到,就拿这些贝壳做一串风铃好了,总归不能让他失望。
然而下一秒就有奇迹出现。
周洲全副注意力都被金色沙滩下那半裸的斑斓海螺吸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找到了。
“Abigail,我找到了会唱歌的海螺。”
她牵着Abigail,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向前移动。
周洲顾不得拂开遮眼的刘海,半跪下身子,轻轻扒开柔软的细沙,果然是海螺。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眉眼弯弯,似乎连头顶上的烈阳也不那么炙热了。
她拿着海螺站起来,刹那间脸色灰白,像一朵枯萎的花。
因为她一直都在在别人的影子下面。
男人摘下墨色眼镜,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眼中就宛如魔咒。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魏徽泽忍不住细细打量她,很好,她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么年轻,清纯,像刚走出校门的学生。
“好久不见。”他温柔一笑,眸子却都是浸透了冷意。
“周洲。”稚嫩的童音将她从一片空白中唤醒,周洲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好,好久不见。”
她连忙弯下腰躲过他的视线,咬着唇把手里的海螺送给Abigail,故做淡然的放缓声音对着Abigail说:“你听听。”
魏徽泽这才发现她身边的这个小鬼头,看到他一样熟悉的轮廓,蓦地心头重重一震,敲碎心底那最后一丝莫名情绪。
Abigail人小鬼大,看到魏徽泽也不急着听声音了,反正早晚是他的。他问周洲:“叔叔好帅。Abigail见过——”
“唔~”
周洲捂住他的小嘴,怕他漏了自己的底。
在戈特霍布五年里,她唯一的慰藉就是临摹他的照片,她的手机里,存储着近千张的照片,开心的他,犹豫的他,皱眉的他,诱惑的他。张张心动,她将她的照片贴满了整间卧室。
Abigail怎么认不出他?
她曾在城堡外沐浴着风雪冰霜在一片今天雪地里作画。
她握着画笔的手冷若冰石,彻心彻谷的冷却,唯有这样,才能将心脏里缠绵的伤口完全冻结。
皑皑大雪附上她的心房,淹没她的绝望。
“抱歉,我来晚了。”
辛以薇姗姗来迟,她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傲然自信的样子似是骄阳玫瑰,却在他面前甘之若饴的拔下一身花刺。
他们并肩而立,宛如璧人。
尽管早就已经料到如此局面,周洲仍是忍不住的发颤,呼吸几欲停滞。
周洲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向她打招呼“嗨,辛小姐,真是好巧。”
那料得辛以薇冷笑一声,不屑又厌恶的扫视她,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厉,声声似剑,字字诛心。
她说:“哪里是好巧,全琛城谁不知道泽哥今天有个大项目要在海边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