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千万不要心软啊。”
说着,她又借机握住了刘臻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只是妾卧榻已久,唯有思念你之心才是支撑妾站起来的信念,因此,你要相信,妾绝不是那等轻浮之人的主子,绝没有给她做任何不好的榜样。”
“……”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她想到了昨晚这两个前魏奸细说是魏蔻给她服下毒药,想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避如蛇蝎一般地甩掉魏蔻的手,她是敌是友还不明,可前魏奸细们的手段是真叫她怕极了。
“殿下?”魏蔻吃惊地看着她,眼睛圆睁得老大,几乎不可置信,原来殿下真的因此对她产生了隔阂,真的以为是有她这样的主子才有了如此恬不知耻的侍女?”
她眼中泛着泪光,对于刘臻的突然冷漠伤心欲绝,之前他们明明还那样好的,他说无论他泡了多少个美男与美人,她永远都是他最看好的那一位。
可如今,温言软语犹在耳边,可他再见她时,眼神已经冰冷。
闭上眼睛,落下了无数滴清泪。
刘臻现在可没功夫关心魏蔻的情绪,她接着转身问道:“看来这是一个高手所为,仵作你怎么看?”
那仵作信誓旦旦说道:“臣认为此事定有蹊跷!”
刘臻嘴角一抽,靠,别没事跟她学好吗?
她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请发表你的见解。”
“殿下说的没错,凶手不仅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高手,当今世上怕是都没有几人有这等高深的功力。因此,臣初步认为这是情杀。定是这小侍女脚踏两条船,与这一情夫相会之时,却不想被另一不知情的情夫也就是那位高手所撞见,于是由爱生恨,将两人都杀死用以泄愤。”
“……何以见得?”
“因为高手就是这么任性。”
“……”
刘臻觉得自己现在很想把这个仵作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她报之以微微一笑,“说得很好,就像放屁一样。”
仵作嘴角一抽,面色十分尴尬,居然被太子殿下嘲笑了,“臣只负责验尸,对于这查案什么的,实在是不太精通啊,奈何殿下有此询问于臣,臣不好不作答嘛。”
“难道仵作你不知道做人就要实事求是,别不懂装懂,你爹娘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这话说得仵作更加难堪了,“臣爹娘死的早,若是他们在这世上,想必臣也是一个能懂的许多大道理的人吧。”
“……”
刘臻深刻觉得再说下去只是浪费她宝贵的口水。
于是转身问小东西,“诸葛樾呢?他去哪了?他昨晚没跟本宫一起吗?”
“没有啊,昨夜护送你回来的是一神秘人。脸戴银质面具,十分高冷,将殿下你扔在宫门外,就蹭地一下跳上房顶飞走了。”
“……”她竟不知还有这等插曲。
“你说那人也是高手,会不会他就是凶手?”刘臻怀疑道。
小东西低头沉思一阵,点头认可:“殿下说的有道理啊。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变态杀手,奴才怎么事先没有联想到呢?”
“……”这么说那变态杀手将她敲晕之后,还悠闲地杀了两个人之后再将她一路送回?那这可是救命恩人啊。
刘臻狠狠敲两下小东西地脑袋,“谁允许你说他是变态杀手?谁给你的勇气污蔑他?”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在小东西耳边耳语,“这死的两个人是前魏奸细,昨晚本宫亲耳偷听到的,他们想要下毒谋害本宫,可惜没有成功。”
“什么?”小东西下意识一惊,周围人看了过来,他立即意识到也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没跟奴才开玩笑吧?那这么说,这个凶手就是你洛?”
“……”这么会联想的吗?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
刘臻一把将小东西拉住,远离了人群,悄悄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都听到有人想要下毒谋害殿下你了,以奴才对你的了解来看,这种威胁性命的存在,你肯定会将对方大卸八块,恶毒杀害,方可良心稍安。”
“……”她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她平静了一下情绪,决定不跟小东西瞎扯淡了,“本宫要去找诸葛樾,你好好在宫里帮本宫盯着有哪些人不对劲,都给本宫逮出来,因为据本宫所知,混进后蜀皇宫的前魏奸细实在太多,他们的存在对于本宫来说,确实是很可怕的威胁,不将他们逮出来大卸八块,恶毒杀害,本宫又怎么良心稍安地睡好觉呢?”
小东西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暗自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告知师父,再让师父向皇后娘娘转达,相信皇后娘娘绝不会坐视不理,放任殿下于危险之中的。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在你回来之前,将此事办的妥妥的。”
诸葛相府。
“你为何要杀掉那两个前魏奸细。”
诸葛空明的书房里,被一声严肃地质问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因为他们该死。”诸葛樾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情绪,只是冷淡地说出这句话。
“你、为父当然知道前魏奸细都该死,可你也要知道,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露出马脚,跳出来作妖,只要顺着那两个人查下去就可以将混进后蜀之内的所有细作全部连根拔起,到时候何愁不会解决心腹大患?”
☆、第119章 仁慈
他知道,他都知道,可是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因为那两个人猜出了阿臻的身份,若是等到他们传出消息,那么,他再也看不到她笑靥如花的时候了。后蜀也将会陷入更大地危机之中。
“你可又知道,这一次他们计划缜密,环环相扣,其心计胆略皆令人心惊,我们可以疏忽这一次,殿下依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真的有第二次幸运,她能够再逃过一次吗?”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的声音沉定,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诸葛空明对于他这个儿子真是越发管不住了,只得叹道:“为父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他们动了杀心?为父了解你,若不是他们的行为触犯到你的逆鳞,有了非死不可的理由,你是不会这般不顾及大局对他们痛下杀手。且手段还如此残忍,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的情绪如此愤懑?”
诸葛樾眼中闪烁着微光,明灭不定,令人难以琢磨,可他却保持了沉默。
“你不给为父一个解释,那么,今后的计划,你就不必参与了。”
诸葛樾蓦然抬起头,眼中寒意更甚。
半响,他终于妥协道:“不是我,最后的刀伤是王靶补刀的,孩儿没有做。”
“……”立在一旁的王靶脸色尴尬的看着诸葛空明,心里却在画个圈圈诅咒公子,不是他让他想怎么补就怎么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