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少之又少，黑眼圈怎么也遮不住。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十一点全部货物挑检完成，阳启的人统计了一下，有五万多个不良品，这对荣华来说这俨然是一个大纰漏。

幸好后面言欢又加了两台机生产，这会儿刚好补上这批货的不良品。

带着五名员工出了阳启，剩下的就明天商谈，将员工送回工业区的宿舍，言欢将荣安华的车停好，又拿好东西往回走。

出了荣华，在拐角处，程浩珝靠着墙，打着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夜色中，他的神色言欢看不真切，但似乎透着股哀伤。

“程浩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言欢走过去站他跟前。

程浩珝看着她，顿时笑了起来。头顶黄色的路灯灯光不是很亮，他这一笑，给他原本就俊朗的脸附上层朦胧的美感。

“我等你啊！”两天没见着她，他总觉得心里空了好多，这下看到她，一扫之前的阴云。

言欢：“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程浩珝点头。

言欢：“前两天也是？”

程浩珝点头。

言欢：“我桌子下面那双粉色老鼠头拖鞋也是你放的？”

程浩珝还是点头。

那天她在阳启和员工一起返工，一直到深夜才回了一趟厂里，就看到办公桌底下的那双拖鞋，当时一股难以言说的心情涌上心头，笑骂了声傻子。

言欢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俯身。程浩珝将脸凑近她，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笑意拳拳看她，言欢迅速伸出手在他脑门儿上狠狠弹了一下，“你是有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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