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再没得过这样的空闲,每日里吃喝不愁,就卧于床上躺着,捧着前方传回的战报与长恭来信反复翻看。
长恭每隔几日便会给她捎一封信。
连笙时常盼着,盼到了便欢喜万分。只是她虽高兴于得到他的书信,却总也要在拆开信后发上一通脾气——只因这人实在是太过耿直了些,说要给她写信,竟真就只讲战事、报平安,连一两句想念的情话也没有!
连笙每每看完了信,无一不是气得将纸笺摔到地上:“还不如就看战报好了!还详尽些!”
她一面骂上两声,一面就气鼓鼓地叉腰盯着,而后便一人站在原地闷声半晌。半晌过后气消尽了,才又灰溜溜地再去将信笺捡回来,仔细收好,等隔几日后收到新的信时,再将这出场景来上一遍。
这样的景象,旁人看来发笑,独独长恭远在千里外,自然是不知的。
从他与豫王起兵南下后,鄞城的消息便只剩下偶尔才被送到军中的平安信函。前线战况吃紧,于是连笙再怎样气恼,终也还是要化作一腔担忧,按进心底里去。
她忧心长恭,自然也忧心前方战事。
从鄞城城破后,长恭便赴荆州与豫王合计,一致决议,不可再被动地蜗居西北向这几个小州了,是时候应当深入腹地,夺下永、兖、襄这几个大州来。于是两支兵马分作两路,取道荆州南下,左右夹击攻取雍州。
雍州乃是襄州屏障,豫王军与卫家军经数月夺得雍州后,稍事休整,便要直取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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